“山岸荣一。”
男人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稳,却像冰锥刺入骨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正是琴酒。
山岸喉咙发干,想开口辩解,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琴酒随意放在旁边一个破旧木箱上的文件——
正是早上那封匿名信里的罪证!
它们被随意地摊开,仿佛在宣告他的死刑。
“你做的那些事,”琴酒缓步向前,“很专业,也很愚蠢。”
“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山岸强撑着最后一丝勇气,试图否认,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哦?”琴酒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充满了嘲讽。
他拿起最上面一张照片,上面清晰地拍到了山岸,和一个地下钱庄接头人交易。
“需要我帮你回忆?逃税金额、伪造合同、挪用洋子的资金……”
“每一件,都足够你在监狱里待到头发花白。”
“而你那位‘纯洁无瑕’的洋子小姐,”
琴酒刻意加重了称呼。
“她的职业生涯会和你一起完蛋。”
“媒体会如何报道?
“国民偶像背后的蛀虫经纪人?”
“还是……共犯?”
山岸的脸瞬间惨白如纸,最后一点侥幸心理被彻底击碎。
对方不仅掌握了一切,而且显然有能力、也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一切公之于众
他面对的是一头无法抗拒的巨兽,对方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山岸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明白了,对方不是要钱——
至少不仅仅是钱。
拥有这种能量的人,不会为了勒索他这点“小钱”,而如此大费周章。
琴酒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几乎要瘫倒在地的山岸,冰冷的绿眸,在帽檐的阴影下闪烁着幽光,如同锁定猎物的毒蛇。
“很简单。”
琴酒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绝对的控制力。
“你的一切,从现在开始,属于我。”
“当然,我不要你的钱!”
“你需要做的,就是继续扮演好冲野洋子‘忠心耿耿’的经纪人。”
“只不过,你的‘忠心’,必须毫无保留地献给我,献给我所代表的意志。”
他微微倾身,那股压迫感几乎让山岸窒息: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服从,能让你和你那位摇钱树小姐继续在阳光下苟延残喘。”
“拒绝,或者有任何小动作……”琴酒的目光扫过那些罪证。
“这些资料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税务署、警察厅和所有主流媒体的主编桌上。”
“你的人生,将彻底结束。明白了吗?”
冰冷的恐惧彻底吞噬了山岸荣一。
他像被抽掉了骨头,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上,额头重重地磕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明……明白了!明白了!我……我什么都听您的!求求您……放过我……放过洋子小姐!”
他语无伦次地哀求着,涕泪横流。
曾经的精明和贪婪荡然无存,只剩下面对绝对力量时蝼蚁般的卑微和恐惧。
琴酒面无表情地,看着脚下这个彻底崩溃的男人,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他得到了想要的——一条被彻底拔掉獠牙、戴上项圈的狗。
山岸荣一,这个冲野洋子身边看似坚固的堡垒,已经在无声中坍塌、易主。
“很好。”
琴酒的声音依旧冰冷。
“我的手下,伏特加会告诉你联系方式。”
“现在,你可以滚了。”
山岸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连看都不敢再看琴酒一眼。
在伏特加如影随形的冰冷目光下,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座如同噩梦般的废弃仓库。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灵魂和自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而他唯一的价值,就是为这个神秘而恐怖的男人,打开通往冲野洋子世界的大门。
琴酒看着仓皇逃离的背影,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冰冷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第一步,完成。
冲野洋子,这位万众瞩目的偶像。她的世界,已然向他敞开了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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