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都,一处极其隐秘的高级会员制会所深处。
这里与其说是休闲场所,不如说是一座精心打造的、隔绝于世的堡垒。
空气里,混合着一种冰冷的、属于权力和秘密的气息。
宫野明美穿着一身素雅的米白色套装,坐在一张宽大的深棕色真皮沙发里,双手紧张地交叠在膝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的心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
接到伏特加转达的、琴酒要单独见她的命令时。
她的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紧接着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为什么?
她只是一个组织最外围、几乎毫无价值的基层人员,做着一些跑腿、联络的低级工作。
她的存在,唯一的意义,就是维系着与妹妹志保那点脆弱的亲情纽带。
琴酒,那个组织里令人闻风丧胆、冷酷无情的顶级杀手,为什么会对她这样一个小人物感兴趣?
难道……组织终于决定要对她动手了?
这个念头让她遍体生寒。
她没有选择。
拒绝?那无异于立刻宣判死刑。
她只能硬着头皮,在极度不安中,被带到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无声地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带着一股仿佛能冻结空气的寒意。
琴酒。
他依旧是一身标志性的黑色风衣,银色的长发在室内昏暗的光线下流淌着冷冽的光泽。
冰绿色的眼眸如同最上等的寒玉,精准地锁定了沙发上的宫野明美。
他步履从容,走到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姿态放松却带着无形的威压,仿佛他才是这个空间绝对的主宰。
侍者无声地送上两杯琥珀色的液体——顶级波本威士忌,加冰。
然后迅速退了出去,关上了门,留下绝对死寂的空间。
琴酒没有碰酒杯。
他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毫不掩饰地审视着宫野明美。
记忆里确实有她的样子,一个清秀、温婉,带着点书卷气的女人。
但此刻亲眼所见,那种冲击感却远超预期。
她不是那种张扬夺目的艳丽,而是一种如同雨后百合般的纯净与坚韧,即便在巨大的恐惧下,那份骨子里的温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依然清晰可见。
略显苍白的脸色,微微颤抖的睫毛,紧抿的唇线,非但没有折损她的美丽,反而增添了一种惹人怜惜的脆弱感,与她眼中强装的镇定形成了奇特的张力。
穿越者的灵魂在琴酒冰冷的躯壳内,第一次因为纯粹的“美”而产生了剧烈的波动。
一种强烈的、近乎本能的占有欲瞬间压倒了所有冰冷的算计和厌恶。
这样的一个女人……
被组织当作弃子,被赤井秀一利用后抛弃……
就这样让她走向注定的毁灭?
不。
一个清晰而冰冷的决定在琴酒心中成型:他要留下她。不是为了赤井秀一,不是为了组织,仅仅是因为他——琴酒——看上了。
宫野明美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衣物,直抵灵魂深处。
她鼓起所有勇气,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琴酒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琴酒终于收回了那极具侵略性的审视目光,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的冰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关于你提交的脱离申请。”
他开门见山,声音低沉平缓,却字字重若千钧,“以及,组织给你的‘机会’——那十亿日元的任务。”
明美的呼吸一窒,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果然是为了这个!
“伏特加应该已经跟你说明了计划的框架。”
琴酒抿了一口酒液,辛辣的口感滑过喉咙,“情报会给你,几个外围的‘帮手’也会安排给你。能不能拿到那十亿,看你自己的本事。”
明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着琴酒话语中的含义。
他亲自来,绝不只是为了复述一遍计划。
“我明白。”她低声回答,声音干涩,“我会尽力完成任务。”
“尽力?”
琴酒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如同寒风吹过冰面。
“宫野明美,别天真了。你很清楚,无论成功与否,组织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的目光再次锐利地刺向她,“告诉我,如果……你失败了,没有得到那十亿,你知道等待你的会是什么吗?”
空气瞬间凝固。
明美感觉周围的温度骤降,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看着琴酒那双毫无温度的冰绿色眼眸,那里面没有威胁,只有陈述事实的冷酷。
“……知道。”
她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细若蚊蚋,带着认命般的绝望,“组织……不会放过我。”
“很好。”
琴酒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那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增强,如同实质般笼罩了明美。
“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对这个计划,其实并不‘支持’。”
明美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惊愕和不解。
不支持?这是什么意思?
琴酒看着她惊疑不定的表情,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残酷。“所以,我给你另一个选择。一个……‘失败’后的选项。”
他刻意加重了“失败”二字。
“什……什么选择?”明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
琴酒的目光如同实质般锁定了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如果计划失败,你没有拿到那十亿日元……我不要你死。”
他顿了顿,欣赏着明美眼中瞬间燃起的、微弱的希望之光,然后,如同掷下冰锥般说出后半句:
“我要你,做我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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