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琴酒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在宫野明美脑中炸开！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惨白一片。
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身体因为极致的震惊和屈辱而剧烈颤抖，瞳孔因难以置信而放大到极致。
她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尖锐的愤怒和难以置信的羞辱。
情妇？！琴酒？！这个冷酷无情的杀手？！他怎么会……他怎么能提出如此……如此下流的要求？！
琴酒依旧稳坐如山，甚至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仿佛刚才只是说了一句“今天天气不错”。
他冰绿色的眼眸，平静无波地看着明美，因愤怒和屈辱而涨红的脸，那份倔强的美丽，在羞愤下更加鲜明。
“我说，”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容反抗的压迫力，“失败了，你就属于我。做我的女人。”
“不可能！”明美几乎是尖叫出声，胸脯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怒火，“琴酒大人！以您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必……何必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她无法理解，这简直比直接杀了她，更让她感到屈辱和恐惧！
“羞辱？”
琴酒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玩味，但眼神却更加冰冷锐利，“不，这是‘惩罚’，也是‘恩赐’。我看上你了，宫野明美。”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她因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身体线条，带着绝对的占有欲，“这比死亡，难道不是好得多吗？”
“你……”
明美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发冷，那份毫不掩饰的掠夺意图让她如坠冰窟。
她明白了，这不是玩笑，也不是试探，这是一个冷酷的宣告。
琴酒对她产生了兴趣，一种如同猛兽对猎物般的兴趣。
屈辱、愤怒、恐惧、绝望……
种种情绪如同毒藤般缠绕着明美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她看着琴酒那张冷峻到极致、此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势在必得神情的脸，又想起了被囚禁在组织深处的妹妹志保。
如果她死了，志保怎么办？
她还能依靠谁？
组织对志保的看重，很大一部分源于她的价值。
但明美知道，自己这个姐姐是志保在冰冷地狱里唯一的精神支柱。
如果她死了……志保会崩溃的。
做琴酒的情妇？
这无疑是将自己投入另一个更深、更绝望的地狱。
但至少……她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还有见到妹妹、甚至寻找渺茫希望的机会。
死亡，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
明美的声音剧烈地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无尽的屈辱和哽咽的哭腔。
她缓缓地坐回沙发，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中翻腾的痛苦和挣扎。
琴酒耐心地等待着，指尖轻轻敲击着沙发的皮质扶手，发出规律而冰冷的“哒、哒”声，如同催命的符咒。
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宫野明美猛地抬起头。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眼眶泛红，但那双眼睛里的火焰——愤怒的、不甘的火焰——已经熄灭了大半，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灰败和……认命般的绝望。
她看着琴酒，嘴唇翕动，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深处挤出那个如同千钧重负的字：
“……好。”
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灵魂被撕裂的痛楚。
琴酒冰绿色的眼眸中，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满意光芒一闪而逝。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承诺。
一个用绝望和威胁换来的、扭曲的契约。
他微微颔首，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那么，计划可以开始了。伏特加会联系你，告诉你具体的情报和人手。”
他顿了顿，补充道，“记住你的承诺，宫野明美。失败的结果，只有那一条路。别妄想耍花样。”
说完，他站起身，黑色风衣的下摆划过一个凌厉的弧度，没有再去看沙发上那个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女人一眼，径直走向门口。
厚重的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上，彻底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宫野明美一人。
她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坐姿，仿佛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
许久，一滴滚烫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滑落，砸在她紧紧攥着、指节泛白的手背上，瞬间变得冰凉。
屈辱的泪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出，无声地浸湿了她的衣襟。
她用力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腥甜，才勉强压抑住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悲鸣。
为了妹妹……为了那渺茫到几乎不存在的、能再次拥抱志保的希望……她把自己卖给了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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