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站在一栋破旧的别墅前,抬头看着生锈的铁门。门上挂着一块歪斜的木牌,上面用红漆潦草地写着“幽灵宅邸”。
风一吹,铁门发出“吱呀”的响声,兰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爸爸,这种地方真的会有人住吗?”兰抓着柯南的胳膊,声音有点发抖。
“委托人说是这房子的主人失踪了,让我们来找线索。”小五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地址没错,就是这儿。”
柯南抬头打量这座三层高的西洋式建筑。墙皮剥落得厉害,窗户上的玻璃碎了大半,爬山虎把半边房子都盖住了。二楼的一扇破窗帘被风吹得晃来晃去,像在招手。
三人刚踏进院子,一只黑猫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兰吓得差点摔倒。
小五郎打开手电筒照向前厅大门,木门上用钉子钉着一张泛黄的报纸,头条标题写着《地产大亨神秘失踪》。
“这地方阴森森的。”兰说着往柯南身边靠了靠。柯南注意到门把手上没有灰尘,明显最近有人碰过。
地下室的门半掩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小五郎打头阵往下走,木楼梯每踩一步都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手电筒的光圈扫过墙壁时,兰突然尖叫起来——整面墙都用红色颜料写满了“复仇”,角落里蜷缩着一具穿着西装的尸体。
“别乱动!”小五郎拦住要往前冲的兰。死者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胸口插着一把生锈的西洋剑,地上凝结着大片黑褐色血迹。
最诡异的是尸体周围摆着六个蜡烛台,蜡油都流成了奇怪的形状。
柯南蹲下来检查尸体,发现死者右手紧紧攥着一张照片。他用力掰开僵硬的手指,照片上是两个男人在工地上的合影,背面用钢笔写着“山田佐藤平成五年”。
“这不是那个破产的房地产商佐藤吗?”小五郎凑过来看,“新闻说他三年前就失踪了。”
柯南用手电筒照向墙壁上的红字,凑近闻了闻:“这不是血,是舞台用的颜料。”他伸手抹了一下,指尖立刻沾上黏糊糊的红色液体。
突然楼上传来重物倒地的巨响,整栋房子都震了一下。兰一把抱住柯南:“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待在原地别动!”小五郎往楼上跑去,脚步声震得楼梯咚咚响。柯南趁机溜到尸体旁边,发现西洋剑的剑柄上刻着“S·K”的缩写。
他掏出手机拍下照片,听见楼上传来小五郎的喊声:“有人吗?出来!”
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门虚掩着,小五郎一脚踹开门,手电筒照出一间堆满建筑图纸的办公室。文件柜倒在地上,纸张散得到处都是。
窗边的书桌上摆着个相框,照片里是死者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在剪彩,横幅上写着“山田建设株式会社创立纪念”。
柯南摸了下桌面,手指沾了层薄灰:“最近有人来过。”他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有几张银行转账单,收款人名字都是“铃木一郎”。
楼下突然传来兰的尖叫。两人冲回地下室时,看见兰瘫坐在地上,指着尸体旁边的墙壁——原本写满红字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行新字:“下一个就是你。”
“刚才还没有的!”兰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就转了个身......”
柯南用手电筒仔细照墙面,发现新字迹的颜色更鲜艳。他伸手一摸,颜料还没干透。“凶手还在房子里。”他转身要往楼上跑,被小五郎一把揪住衣领。
“小鬼别添乱!”小五郎掏出手机,“我先报警......该死,没信号!”
阁楼突然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小五郎抄起一根木棍冲上去,柯南趁乱跟上。推开阁楼门的瞬间,十几只蝙蝠扑棱棱飞出来,小五郎吓得差点摔下楼梯。
阁楼里堆满蒙着白布的家具,角落有台老式放映机。柯南掀开白布,下面是个带锁的铁箱。锁孔有新鲜划痕,他掏出回形针捅了几下,“咔嗒”一声开了。
箱子里全是建筑公司的账本,最后一页用红笔写着“佐藤欠债五亿”。夹层里有张医院诊断书,患者姓名是铃木一郎,诊断结果是胃癌晚期。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等他们跑回大厅时,后门的碎玻璃还在晃动。小五郎追出去时,只看到个黑影翻过围墙。
柯南留在原地,发现窗台上留着半个泥脚印,看花纹像是工地靴。
第二天早上,目暮警官带着鉴识课的人来了。验尸报告显示死者是佐藤健二,死亡时间大约在三天前。墙上的新字迹确认是丙烯颜料,和阁楼里找到的舞台道具颜料一致。
“这案子有蹊跷。”柯南站在院子里,看着警察进进出出。他手机里存着昨晚拍的照片——西洋剑柄上的“S·K”、合同上的签名、医院诊断书。这些碎片在他脑子里慢慢拼凑出轮廓。
下午他们去了山田建设公司旧址,现在已经是停车场。看门的老头听说他们打听佐藤,神秘兮兮地说:“那家伙活该,听说他私吞工程款,害得好几个工人家破人亡。”
回程路上,柯南用手机查“铃木一郎”,跳出来三年前的新闻:《包工头跳楼自杀疑因工程款纠纷》。照片上的人正是阁楼合影里戴眼镜的男人。
当晚柯南借口去阿笠博士家,偷偷溜回鬼屋。地下室多了几处警察贴的封条,他钻过警戒线,用手表型手电筒检查每个角落。
在尸体倒下的位置,他发现地板有细微的松动痕迹。
掀开地板,下面是个带滑轨的暗格,大小刚好能藏个人。暗格里残留着几根银色头发,还有张撕碎的收据,抬头写着“医疗器材租赁”。
第二天中午,柯南跟着快递单找到城郊的仓库。隔着铁丝网看见个穿工装裤的男人正在搬箱子,右手虎口处有西洋剑柄形状的茧子。当那人转身时,柯南看清了他的脸——正是医院诊断书上的铃木一郎。
“三年前你被佐藤骗走工程款,妻子生病没钱医治,女儿因此辍学。”柯南从藏身处走出来,“所以你伪装成铃木一郎,用胃癌诊断书当掩护,其实是要报仇。”
男人手里的纸箱“砰”地砸在地上。“那混蛋把责任全推给我,害我家破人亡!”他扯下假发,露出化疗留下的疤痕,“我要让他尝尝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
柯南悄悄按下麻醉针手表:“你故意在鬼屋留下线索,是想让警方发现佐藤的罪行吧?但杀了他,你女儿就真的变成杀人犯的女儿了。”
男人愣住时,警笛声由远及近。目暮警官带人冲进来时,他正跪在地上捂着脸哭。后来警察在地下室暗格里找到录音设备,里面录下了佐藤承认做假账的罪证。
结案那天,柯南看到新闻里播着山田建设被查封的消息。灰原哀端着咖啡凑过来:“你这次倒是手下留情了。”
“他女儿下周要做手术。”柯南关掉电视,“有时候,活着接受惩罚比死了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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