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舞？
秦泽微微愣了一下，上一世他来的时候可没有双人舞这个项目啊？
首席哪能有两个啊。
不只是秦泽，台上的诡异们也很诧异，纷纷左右扭动身子，毕竟它们没有脑袋这种东西。
不过在短暂的懵逼后，诡异们还是快速找到了自己的舞伴。
孔晓曼和张冉冉两个人类龙套也凑到了一起。
曾经的竞争对手，互相使阴招的仇人，现在成为了并肩作战的小伙伴。
还是性命攸关的那种。
不得不说有点讽刺。
不过秦泽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俩的身上。
舞台之上，所有诡异都在互相配对，找到了自己的舞伴，但是
诡异的数量是奇数啊！
这也就是说，必然会有一个诡异落单孤立。
这个诡异是谁，自然就不必多说了。
必然是秦泽的那个诡异。
秦泽没好气的看了那小丑诡异一眼，它此刻正沉迷于自己的离谱操作中不能自拔。
独舞哪能体现出舞蹈的美丽的，双人舞才是精髓啊。
觉察到秦泽的视线，它甚至还回头给了秦泽一个灿烂的微笑。
笑你妹啊笑！
还没等它笑完，台上的分组已经结束了。
当小丑馆长扭过头看到被孤立在舞台上的被秦泽打了十分的无头诡异的时候，脸色刷的一下就黑了下来。
白色的面具，特么都直接变黑了。
看到秦泽都有些惊奇。
“啊这...秦总，您稍等，稍等...”
“意外，这是一点小小的意外。”
小丑诡异黑着脸就要强行上台重新配对，它就算再不在意现在也看出来了，这群人就是在明显的自己金主最喜欢的那个诡异啊！
一群该死的东西，内斗不知道看时候吗！
“不用重新配对了。”
秦泽出声阻止了它，“我好久没活动筋骨了，都快忘了怎么跳了。”
“什么？”
小丑馆长愣了一下。
还没等它有别的反应，就看到秦泽一下跃上舞台，牵起了那只无头诡异的手。
“这位美丽的小姐，能有幸跟你共舞一曲吗？”
小丑馆长：“？”
孔晓曼：“？”
张冉冉：“？”
全体诡异：“？”
秦泽的无头诡异：“？”
这一刻，不管是人还是诡异，都特么懵了。
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情况？
你不是裁判么？
怎么还亲自上台了？
裁判亲自上台参赛，特么我们还有什么参加的必要吗？
你直接宣布自己是冠军不就得了？
一群诡异的心思很混乱，尤其是那两个首席，更是快要气炸了。
计划被打破也就算了，在下面故意偏袒打分也就算了。
有小丑馆长在，她们都忍了。
双人舞，你没有人一起跳，你总不能打个满分了吧?
就算是故意偏袒，你这裁判也得要点脸吧！
没跳你总不能打分吧！
可结果呢！
特么裁判直接上场？
你这都不是欺负人了，是把人按在地上摩擦啊！
诡异们受不了，两个竞争首席的诡异更受不了。
自己出阴招很快乐，但被别人阴，那就不快乐了。
当她们准备转身下台，直接弃赛抗议的时候。
一道目光从台下落到了她们身上，那是自家馆长的死亡注视。
她们明明已经死去了，可身上的寒冷在这一刻确实那么的真实。
仿佛自己只要敢走一步，就要彻底魂飞魄散。
她们怂了。
站在原地，双手紧握，等待比赛开始。
不过比赛开不开始也不重要了，裁判都亲自上场了，别人还想赢？
想啥呢。
于是，这场原本应该剑拔弩张，关系到艺术馆生死的选拔，忽然变得格外的和谐。
伴随着音乐开始。
秦泽牵起曾经虽然要自己的命但跟自己一起赴死的舞伴的手，起舞。
“小芳啊，你的步伐有点凌乱啊。”
“对，往左边一点，再往左边一点。”
“腰，搂紧一点。你一个诡异害羞什么啊，我又不知道你长什么诡样子。”
小芳是秦泽给她起的名字。
使用诡技的时候总得有个称呼，直接叫无头诡影实在是太过中二，于是秦泽选择了这个折中的方案。
小芳也很满意。
没有开口反对。
这个称呼就这么定了下来。
小芳这次果然也没有开口反对。
诡乐大师浪里个浪创作的第一圆舞曲确实是经久不衰的经典，一曲结束，周围响起了经久不衰的掌声。
是不是诚心的不知道，起码声音够响。
一场诡异的选拔赛就这么突兀地结束了。
两个人类被送出了艺术馆，剩下的诡异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秦泽自然没有离开，被小丑馆长邀请进入艺术馆三层的办公室。
洽谈。
秦泽要契约小芳，小丑馆长则是想要秦泽投资艺术馆。
“秦总，喝茶，喝茶。”
办公室内，茶台旁。
小丑馆长亲自沏了一壶茶。
秦泽端起抿了一口，“馆长，邀请我来这可不是为了喝茶吧，直接谈正事吧。”
“秦总爽快人。”
小丑馆长竖起大拇指，“既然秦总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墨迹了。
实不相瞒，我这艺术馆看着虽然很有档次，但其实早就入不敷出了。
如果不是秦总今天过来，下个月的贷款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馆长的意思是？”秦泽笑问道。
小丑诡异没直接回答，“秦总我能看出来，您跟阳间那些普通人类不同。我这不是指您有钱的意思，而是佩服您的胆识，绝对不是其他人类能媲美的。”
虽然是彩虹屁，但秦泽还是听的很舒服。
“谢谢夸奖。”
“秦总客气，我说的都是实话。”
小丑诡异道：“您也看出来了，我虽然是个诡异，但跟那群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垃圾是不同的。”
秦泽自然道：“看得出来，馆长是个艺术家。”
小丑诡异面具上没有表情变化，只是喝茶的动作陡然一滞，一种战栗般的快感从脚底板直冲上天灵盖，仿佛回到了刚刚建造起这间属于它的艺术馆时的时光。
这种感觉，真让诡异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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