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马屁已经拍上了。
秦泽很确定自己拍的无比精准。
自己上辈子遇到这小丑诡异的时候，它都快要急死了。
有生活的苦，也有理想无法实现的难。
更有艺术馆都卖掉抵债的悲惨。
如果不是诡异没法自杀，他可能早就自挂东南枝了。
秦泽知道它的难处，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
只是契约自己上一辈子的诡异他可不满足，他要把整个艺术馆都纳入麾下。
不过秦泽也知道，自己一个人类就算有钱想要买下这个艺术馆也不简单，作为一个极强的A级诡异，它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被钱砸晕的。
自己虽然有钱，但也不是那么浪费的。
该省省，该花花，坐着公交去酒吧。
说到酒吧，有个诡异开的酒吧相当不错。
这辈子应该能去消费一下。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秦泽这话一出，小丑馆长自然爽到了家。
看秦泽的眼神立刻就变了，不再是单纯的看金主的眼神，而是知己。
他也不再犹豫纠结，面对如此的知己，再算计考虑迂腐的金钱简直是对艺术和知己的侮辱。
“秦总，不，秦兄弟，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小丑诡异认真道：“相信以你优秀的眼光肯定也看出来了，我这艺术馆虽然看着还不错，但实际上已经处处是危机了。”
秦泽点点头，“艺术，总是不被大多数人理解的。只有真正热爱艺术的诡异，才能在黑暗中默默付出，负重前行。”
“......”
小丑诡异呼吸一滞，虽然他可能早就没有呼吸这种东西了，但他此刻就是有了这种感觉。
这种，美妙的窒息感。
“您说的太对了！这个世界上庸俗的人和诡异实在是太多了，像咱们这样的艺术家，简直是太少了！”
它激动地扣着自己的面具大喊。
玩艺术的果然都是神经病，真好搞啊。
秦泽叹了口气，“艺术家都是孤独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能帮，一定帮！”
秦泽知道小丑需要钱，而自己最不缺的就是钱，但他绝对不能主动开口。
要先占据道德的制高点，让对方主动开口，自己再勉为其难的去帮他。
这样才能让对方记住自己的好，多刷好感度。
也能用更少的钱来换取更大的利益。
成年人，心都脏。
“太感谢了，实在是太感谢了！”
小丑激动地握住秦泽的手，“我下个月将要举办一场属于自己的最大的艺术展，现在资金不够，需要投资。
我需要的资金也不多，五十万就够了！
当然，我不会白要你的钱，我可以用这座艺术馆的股份作为抵押。
我有信心这场展出绝对会成功，只要成功，很快就能回本。”
你是决口不提失败的事啊
秦泽面无表情，他早就知道了这场展出的结局，上一世艺术馆都卖了它都没成功过。
在诡异圈里卖画，但反脑袋砍了也不会想出这种离谱的操作。
秦泽点头认可道，“我相信以你的实力，这场艺术展肯定可以成功的。”
“那.....”
小丑搓了搓手，一脸希冀。
对于小丑诡异的提议，秦泽自是没有意见。
但只是投资这点钱，他可没什么兴趣。
“但我拒绝。”
“那真是太...什么？拒绝？”
小丑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没错。”
秦泽点点头，“我拒绝。”
“为什么啊？”
小丑都懵了，面具上灿烂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表情甚至开始朝着愤怒和狰狞转变。
不过还没等它的表情转变完成，就听到秦泽接下来的反问。
“馆长兄弟，我拿你当朋友，你为什么瞧不起我？”
转变到一半的表情突然就卡住了，小丑一脸懵逼。
“啥？”
“我，我什么时候瞧不起你了？”
“你现在就在瞧不起我！”
秦泽生气的站起身，一把揪住它的衣领，“50万，你竟然只要50万？”
“难道你的艺术，就只值这区区的50万吗？”
“50万能干什么？也就能举办一个小小的，孤芳自赏的艺术展而已！”
“你对于艺术的野心，对于艺术的信心，就只有这样吗？”
秦泽松开手，眼神悲伤的看着他，“我真是看错你了，你根本不配跟我谈艺术。”
说罢，秦泽转身就要离开。
一旁，面具上表情纠结成一团的小丑都懵了。
什么玩意就侮辱艺术了啊？
什么玩意就区区50万啊？
50万少吗？
就算是在他最富有的那段时间，50万也说不上少啊！
想归想，不明白归不明白。
他还是知道什么更重要。
见秦泽要走，赶紧上去挽留，“您说的对，秦兄弟，你说的太对了。”
“50万确实是太少了，我的错，我的错！”
“消消气，不要着急，我们慢慢聊嘛。”
秦泽回头看他一眼，见他面具上的懵逼中带着一丝谄媚的表情，想笑，但忍住了。
“也就是你啊馆长，我欣赏你的艺术造诣，如果是别人这么跟我说话，我早就走人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小丑诡异连连点头，虽然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但是自己就是错了。
“我们还是继续聊聊艺术展的事。”
“行吧。”
秦泽点点头，在小丑的座位上坐下，警告道：“但你不要再跟我说什么50万办展的事了，丢不起那人！”
小丑讪笑两声，“当然，当然。”
“馆长啊，关于这次的展览，你想办多大？”秦泽问道。
我原本想办50万的...小丑诡异心底腹诽，但没敢把这话说出来，怕被瞧不起。
“当然是有多大办多大，最好是把整个艺术馆所有展厅都用上。”它豪气道。
“整个艺术馆的展厅都用上？”
秦泽扭头看向身边的玻璃，这个位置能够一览无余整个艺术馆。
“没错，都用上！”
小丑诡异豪气万丈。
“那需要多少钱？”
“呃，差不多要200万。”
“200万？”秦泽声音有些诧异。
“没错，200万！”
小丑点点头，同时不露声色的看了秦泽一眼。
那意思是，咋了，被吓到了吧。
展览可不只是挂几幅画那么简单，还要邀请知名的诡异艺术家来参观，还要打广告，还要提供很多的东西。
整个艺术馆总共有八个展厅，如果想要把所有展厅都开放展览的话，200万都不一定够！
举办了展览之后，如果效果不好，不但没法扬名立万，甚至还可能被诡异嘲讽！
花了钱，挨了骂，两头不讨好。
除了几个真正的诡异艺术大师之外，没人有实力能够办一场如此规模宏大的艺术展！
当然，如果秦泽能够给他提供200万投资的话，他肯定会办一场的。
毕竟他是属于有实力没钱的那种。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
200万办一场展览，这个人类虽然口气很大，看起来也很有钱。
那张一闪而逝的冥行卡看起来等级就很高，但肯定也没高到能随便拿200万办展的程度。
自己肯定是不能让他契约的。
不过，只是想想这个可能。
他都感觉十分舒爽。
就在他幻想的时候，秦泽平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200万就能办一场展览？”
“这也太便宜了吧！？”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