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的小巷，湿润的墙壁爬满青苔，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老默站在一扇漆皮剥落的木门前，轻轻敲了三下，门内传来低沉的回音。
门开了，一个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探出头，双眼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随即让出一条窄路：“进来吧。”
屋内光线昏暗，破旧的桌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和打印机，散发出一股墨水的味道。
老默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钞票，递给中年男子，语气低沉：“我要办三张身份证，还有一些其他的证件。”
中年男子接过钱，用手指快速翻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行，明天下午来这里取货。”
老默皱了皱眉，目光直视着对方：“东西一定要干净，别出问题。”
中年男子嗤笑一声，拿出一个已经办好的证件递到他面前：“货真价实，不用担心。你老默的面子，我还能不给？”
老默接过证件仔细查看，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平静：“希望如此。”
交代清楚后，老默起身离开，脚步匆匆，眼神却不曾放松。
他穿过昏暗的小巷，隐没在阳光洒下的街头。
这条巷子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屋内的打印机发出嗡嗡的声音，中年男子继续低头忙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钱拿到手，其他的，管他呢。”
小巷外的阳光明亮刺眼，老默抬头看了看天，心中默念：“事情只要按计划走，就不会有问题。”他的步伐加快，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
晨光透过窗帘洒在客厅的地板上，几缕阳光在玻璃杯中折射出斑驳的光影。
秦川靠在沙发上，手中的烟慢慢燃着，烟灰不时飘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老默坐在对面，双手握着茶杯，目光落在杯中缓缓升腾的热气上，眉头微微皱起。
陈书婷坐在一旁，手指轻轻敲击茶几，眼中透着几分调侃的笑意。
“老默，黄瑶那边进展如何？”秦川抬眼看向老默，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试探。
老默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老太太还是不同意我见她，说我……不配。”话音中夹杂着无奈和隐隐的自责。
秦川将烟灰弹落在烟灰缸里，神情未动，语气却透着笃定：“没事，今天下午我让书婷去看看。她是女人，和老太太好说话，能替你说几句好话。”
陈书婷听到这话，眉头一挑，嘴角挂起一抹玩味的笑：“原来他就是老默啊，黄瑶是他女儿？行，这事交给我了。不过，你们的‘辛苦费’怎么打算给我？”
秦川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惯有的调侃：“今晚奖励你，满意吧？”
“真讨厌！”陈书婷嗔笑着白了他一眼，随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中却流露出几分愉悦和得意。
老默低头抿了一口茶，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声音低沉：“谢谢你们。我知道自己过去做得不好，但黄瑶……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再错过了。”
秦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沉稳：“放心吧。这事成了，她会理解你的。”
……
小巷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气息，几缕阳光透过低矮的院墙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陈书婷手里拎着一个礼品袋，脚步轻快地走向黄翠翠母亲的家。
门口挂着一帘风干的辣椒，风吹过时发出轻微的晃动声。
她敲了敲门，声音柔和：“阿姨在家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探出头，目光中带着几分警惕：“你是？”
陈书婷微微一笑，将礼品袋递上前：“阿姨，我是陈书婷，这是我给您带的小礼物，您别嫌弃。”
老太太皱了皱眉，没接袋子，只是看着陈书婷：“什么事？”
“我老公叫秦川，之前来看过您，说要认黄瑶当干女儿，您还记得吗？”陈书婷语气轻缓，尽量显得真诚。
老太太点点头，语气略显冷淡：“记得。他人不错，但黄瑶……”
“阿姨，黄瑶一直是我们挂念的孩子。”陈书婷稍稍上前一步，声音温柔，“我也想认她当干女儿，给她更多机会接触外面的世界。”
老太太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但依然摇头：“这礼物我不能收，但谢谢你们挂念黄瑶。”
陈书婷目光一柔，放下袋子，声音带着几分恳切：“阿姨，您放心，这只是我一点心意。黄瑶是个好孩子，她值得更好的生活。”
老太太的神情复杂起来，目光中隐隐透出几分感动，却依然没有松口：“这事……让我再想想吧。”
院子里，几只麻雀在树枝间叽叽喳喳，仿佛也在试图打破这片凝重的气氛。
陈书婷转身离开时，目光中带着几分坚定：“阿姨会答应的，黄瑶值得一个更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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