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小说中的人物,场景纯属虚构。如果有读者擅自模仿小说中的人物行为,后果自负。
华桑州相关部门对这起突发案件进行了细致探查,仍无法取得进展。
渔头因涉嫌崔老四枪杀案件,公会撤销了他的所有工作。
小半年后,崔老四枪杀案便被人淡忘,富鲨鱼市为讨吉利,装修一新,他租赁过的摊位换了人,邻近的鱼贩们忙着各自生计,好像富鲨鱼市就没出现过崔老四这么个人似的。
大雪天的晚上,渔头嘴里哼着小曲儿回家。
“今个老爷我,真呀么真高兴!三吊铜钱变作五,变呀么变成五!嘿…”
他唱着自己编的戏曲词儿正高兴,身后忽地钻出一位黑衣人,黑衣人堵住他的嘴——“别说话!”
“唔唔…!!!”渔头两腿吓得直哆嗦,慌忙点头。
黑衣人拽他进里巷,刚一松手,渔头便闭眼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爷啊!上次欠的钱,我亲手送过去,您就饶了小的吧!”
黑衣人脸色阴沉,他从西装里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拍在了渔头的大脑门上,渔头半张开眼睛,见黑衣人没了踪迹,他颤巍巍地从大脑门上揭下来:
“明天鸡鸣五更天时,连翘大殿报到,具体事宜面谈。白虎弄414号龙泉古院…”
渔头盯着手里的纸条跌坐在地。看罢不是讨要赌债的鬼仆,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甩手说:“哎咿呀,不早说,吓死老子了!”
隔天,渔头从龙泉古院往住处赶时,天色已晚。
渔头左手提着瓶烈酒,右手拎着只扒鸡,他大摇大摆地晃荡进门。屁股一沾上凳子,这手里的酒就拧开了瓶盖。
他一口酒,一口肉的啃吃起来,待他翘着二郎腿,抹干净油嘴之后,方才想起还在小黑屋里关着的朗昊。
他掂着手里的扒鸡骨架,拉开门栓,丢了进去。
“臭小子有事干喽!上面的大爷们要我去联络十八里铺的渔霸,嘿嘿,你小子坏心眼多,我得盯着!”
闻着烤鸡的油香味,朗昊骨碌翻身去捡地上的鸡架,他抹去骨架上的泥迹后,啃咬起来。
“看你这副吃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垃圾桶里钻出来的,我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还得盯着你这个没娘养的种…”
刻薄的羞辱声不绝于耳。
“…”朗昊哽咽,泪水夺出眼眶,晶莹地水滴掉在了灰土里一下子没了影。他一丝一丝的扒干净骨头上的残渣。
渔头嘴上得了便宜,话匣子也就打开了:“这一拨监察局的人,贼他妈精明。
鱼市场生意景气,他们瞄上这块肥差,不直说,非得在那边装什么洋蒜,搞个什么‘亲民路线’。忽悠市政里人套了崔老四的话不说,还抓了富鲨鱼市场的把柄。
嘴上说的好,讲什么老鱼市场一家独大,缺乏管制。他们重建个大的,新的鱼市场!除了买鱼,还要捎带上瓜果蔬菜!少骗人了——呷!我看他们就是想分吃了老鱼市场这块‘肥肉’。”
渔头讲得起兴,靠在门框上囔囔:“他们啊,就想占这么个好肥缺,再去管市里的那些个渔民鱼贩要租金——我看呐,痴人说梦!也不想想我跟着老鬼王干了这么些年,什么阴招狠人没见过?想从我头皮上薅毛,他也不问问我渔头答应不答应!…明个,明个我就去十八里铺的找渔霸!唉嘿,提前跟他们打声招呼,他一个从上面下来的监察局能懂这其中的路数?
嘿!他有钱建个新鱼市,我就有本事让他血亏。”渔头忿愤啐出一口唾沫,“看谁横的过谁!”
渔头开门扔了鸡骨,就一个劲的用话炮轰朗昊,朗昊对他讲的话不感兴趣,就连渔头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清楚。
现在,他只觉得头昏脑涨,后脑袋像是挨了一记棒槌。
朗昊丢开手里的鸡骨架靠着墙坐着,屋外天色阴沉,不一会,‘小黑屋’的窗外卷起了鹅毛雪花。
朗昊扶着楼梯把手挪到阁楼,脚碰着木板床的一刹那,头重脚轻,一头栽在被褥上。
炉子里的煤炭火熄灭,朗昊在夜里冻醒,他的脑袋仍旧昏昏沉沉。他坐起身,拉开推窗上的布挡,一片雪白映入眼帘。
呱嗒!呱嗒!
听着沉重的脚步声,朗昊反应过来:是渔头!
朗昊拉上窗户上的布挡,一骨碌钻进薄被里。渔头掀开朗昊的被子,“臭小子起床!”
朗昊背身不理他,只管扯住被子角。
“扯啥扯!不是我灌你一壶盐水,你早就冻死了!”
话刚落地,渔头一把掀开朗昊被子,扔在地上跺了几脚:“他妈的,这鬼王从哪儿给我整的这么一破事?管教不得,还得跟狗屁似的看着!破事!妈的!都是破事!!!”
渔头愤懑地转着圈儿跺脚。面对渔头无缘由的怒火,朗昊习惯,也麻木了。他也不理渔头,坐起身子去穿鞋。
来的时候穿的篮球鞋,现在已经脱胶开裂。
朗昊系鞋带,鞋头张着乌漆麻黑的大嘴,鞋底镂空的田字格里,看不出塞了些什么破烂玩意,发出一阵一阵的恶臭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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