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小说中的人物,场景纯属虚构。如果有读者擅自模仿小说中的人物行为,后果自负。
东历2009,十三州,华桑州。
在御城区威斯罗纳展览中心的一间私人电影放映仪式上,电影《虻》的导演在放映幕前做感想发言。
“我是《虻》的导演,呵呵,在座的各位都认识。
这部年前由我们尹相,尹制片人出企划的片子,拍拍停停,磨到现在才跟大家见面。拍戏过程中的戏剧化情节,我不说,大家也都从报纸上晓得了些。”
说着,导演低头笑了笑:
“今天下车赶到这里时,天气不给面子,落了我一肩头的雨。
先不说《虻》这电影怎样,在这寒风还没消停的日子里,大家应邀从各地赶过来,我,是很感激的。
坐在这里的各位先生们,多是业内打过照面的。
我性格内向说不来太多话,也就不跟大家多寒暄了…我们即将放映的这部电影,《虻》,讲的是一个青年怎样在名利场的诱惑下,一步一步走向自我毁灭的故事。
说罢,导演尴尬地笑了笑:
“关于‘欲望’这个话题,绕来绕去讲了千百年,也就那么几个样板戏,是缺了些新意,既然不管怎样,我们还是绕不开它。
我的新作,《虻》,就当是抛砖引玉,让我们这些个还在路上踽踽独行的愚者,自洽些走过人生的寒冬吧。”
说这话时,导演低头看平台上的深灰色地毯回想着什么,他面容慈祥,眼睛干净有神:
“感言最后,我要感谢牧霖兄在我陷入创作瓶颈时给予的无私帮助,同样地,也感谢沙迦娱媒公共有限公司,华桑音域有限公司,十二宫信用金库,众生树联合集团,KASIDILAN等品牌商的赞助。正是有你们的资助,《虻》才最终得以完满呈现。”
说罢,导演款款离开放映屏幕,电影在音乐声里开始。
电影的开头,一个面容清秀的女人拿着打火机在手里转动摆弄。火苗在她白净的手指头里咔哒咔哒亮起。
女人前头是张躺着枯瘦人骨的病床,病床周边堆满复杂错乱的医疗设备,设备发出单调的声响。
躺在床上的“骨架”张着洼陷进窟洞里的眼睛,缓慢而持续地呼吸着氧气罩里的氧气。
坐在他床边的女人,轻蔑地看了眼床上靠氧气罩苟活的男人,神手里的打火机跳动火苗,她拿火挡住男人骷髅似的脑袋。脑袋在燃烧,女人偏过脸颊看火光,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大屏幕前的观众席位里,李梓隐在半明半暗的晕影里。
他跟姜仁旭落坐在倒数几排的侧边位置上,与前面坐在光亮里的看客们隔开一行的距离。
姜仁旭贴身凑近李梓:“这演员不错,叫什么来着?”
“佑恩,孙佑恩…”
“哦,就是你想签的那个小明星啊。”姜仁旭拖长的语气里透出一股子酸味,他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放映室里的铺着红丝绒的椅子,好像有跳蚤似的,姜仁旭注视着大屏幕不到五分钟的功夫,他又晃了晃身子,满脸无趣地凑近了边上的人:“李梓,点映什么时候结束?”
“电影才刚开场,看烦了,你可以先出去。”
姜仁旭看李梓头也不偏的无视自己,心头蓦地一抓挠,他坏笑着拿手伸进李梓大腿内侧:
“你晓得我对这些文绉绉的穷酸片子不感兴趣。坐个三两分钟还行,这三两个小时…我们可以做些别的——”
说这话时,姜仁旭拿手往腿根上捏了把。专注于电影剧情的李梓从影片的故事里抽离出思绪来,他看了姜仁旭一眼,拿开姜仁旭手,目光直直落在他脸上。
姜仁旭看他这高不可攀的神色,不高兴了,顿时冷下脸来,拿手去圈他脖颈啃吻。李梓在他动作的缝隙里呼出冷气,说:“姜仁旭,你滚还是我滚——”
看他没啥回应,姜仁旭顿时失了些雅兴,他松手去看怀里的人,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李梓就那么冷冰冰的看着他,在他那本就不多的表情里,此刻更是冷上喊冷。
姜仁旭自觉触霉头,他拿开手,就这么一直侧着身子,盯看眼前的人儿。
李梓又窝进了椅背里,正庆新身边刚清净了,这时,他大衣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
“…”他蹙眉头,拿手机翻看一眼呼叫中的电话号码,立马起身往点映室外走。
看眼前人走,姜仁旭失了全部兴致,他拿过扶手边上的西装外套就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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