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停结束的哨声像刀锋划过喉咙。林凡的左眼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右眼视野里布满血色斑点。系统界面不断闪烁的倒计时是最后的丧钟：
「超频模式剩余：0分7秒」
山王工业换上了最强防守阵容——深津一成、泽北荣治、河田雅史、野边将广和松本稔，五个人的眼神都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土。
FIST战术。彩子最后的叮嘱还在耳边回响。
林凡站在边线发球，汗水混着血水滑入嘴角。赤木刚宪在罚球线附近筑起人墙，流川枫突然启动向底角跑去带走泽北。这个简单的交叉跑位创造了半秒空当——宫城良田挣脱深津的纠缠，踉跄着接住传球。
8秒！
宫城的左手腕已经肿成紫黑色，运球像捧着块烧红的炭。深津像眼镜蛇般缠上来，宫城却突然用一记背后传球交给切入的林凡。
防住他！堂本教练的咆哮从替补席炸开。
河田雅史和野边将广同时扑来，像两座移动的山岳。林凡起跳的瞬间，看到赤木用肩膀为他撞开一条缝隙——
假投真传！篮球穿过河田的腋下，精准落到外线三井寿手中。这个本该在医院输液的男人不知何时回到了场上，接球时膝盖一软差点跪倒，但投篮手势依然完美。
唰！
94-93。
山王工业的替补席一片死寂。泽北荣治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他扯开护腕扔在地上：球给我。
深津发底线球，泽北像猎豹般窜出。流川枫拼命追赶，却被泽北一个急停变向晃开半步。就是这半步的距离，泽北干拔跳投——
唰！
96-93。
最后42秒！
林凡接球推进，耳边是自己雷鸣般的心跳。深津的防守密不透风，每次变向都让林凡的左眼传来钻心的疼。系统警告疯狂闪烁：
「视觉神经损伤：98%」
「剩余能量：1%」
突然，一道红色身影切入视野——是樱木花道！这个被医生勒令休息的家伙居然一瘸一拐地跑回场内，张开双臂为林凡做墙。深津撞上樱木的瞬间，林凡抓住空隙突破！
河田雅史补防过来，像座活火山般喷发着怒气。林凡起跳的瞬间，看到樱木正拼命卡住河田的右腿——
假动作！林凡空中折叠身体，将球从河田腋下传给赤木。湘北队长暴起扣篮，河田情急之下打手犯规。
轰！
篮球砸在篮筐后沿弹进。96-95。
赤木站上罚球线，整个体育馆安静得能听见汗水滴落。第一罚砸在篮筐上弹起，第二罚调整呼吸——
唰！
96-96。
最后24秒！山王球权！
堂本教练叫了暂停。山王替补席上，助教正疯狂比划着某个复杂战术。泽北荣治闭眼深呼吸，深津一成在缠紧左膝的绷带。
湘北这边，彩子用冰袋按着林凡渗血的左眼：还能坚持吗？
林凡点头。实际上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右眼看到的画面像信号不良的老电视，满是雪花点。但系统界面依然清晰：
「超频模式剩余：0分2秒」
「最终选项：是否启用心眼模式？」
「警告：将导致系统永久卸载」
暂停结束。山王发边线球，泽北通过双重掩护接球。流川枫像疯狗般紧贴，却被泽北一个背后运球晃开。时间还剩8秒，泽北启动突破——
突然，宫城良田从弱侧杀出！这个左手骨折的小个子像子弹般撞向泽北，硬生生将球捅出界外。
最后5秒！球权归属
裁判查看回放后指向湘北：湘北球权！
湘北替补席爆发出欢呼。林凡看向记分牌：96-96，湘北拥有最后一攻的机会。
BOX战术。彩子用颤抖的手画着路线，林凡，你...
她的话没说完，因为林凡的左眼突然涌出大量鲜血。系统弹出最后警告：
「视觉神经完全损伤」
「启用心眼将永久失去系统」
给我球。林凡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安西教练的镜片反着光：孩子们，这是最后了。
上场前，流川枫突然抓住林凡的手腕：赢下来。这个向来冷漠的少年眼中燃烧着从未有过的火焰。
最后5秒。林凡站在边线发球，左眼的血已经浸透半边球衣。山王祭出全场紧逼，泽北和深津像两匹饿狼般封锁传球路线。
赤木刚宪突然挣脱河田，踉跄着接住高吊传球。这个湘北支柱已经耗尽体力，却依然用后背扛着河田转身勾手——
球砸在篮筐上弹起！樱木花道从弱侧飞身而起，在空中与野边将广激烈碰撞。篮球被点到外线，宫城良田单手接住，立刻遭到深津封堵。
时间还剩3秒。宫城绝望地将球甩向三分线外——
林凡接球的瞬间，系统界面变成纯粹的金色：
「心眼模式激活」
「剩余时间：0分2秒」
世界在林凡眼中彻底改变。他不再看到光线和色彩，而是无数流动的轨迹——深津扑来的左膝闪着红光，泽北封盖的右手有蓝色波纹，篮球的抛物线是完美的银色丝带。
起跳，出手。篮球离手的刹那，深津的指尖擦到球面，泽北的咆哮震耳欲聋。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林凡已经看到未来0.3秒的画面——
唰！
终场哨与篮球入网声同时响起。96-99，湘北胜！
整个体育馆在瞬间寂静，随后爆发出核爆般的声浪。晴子哭倒在地，樱木军团的高宫望扯着消防水管喷出水柱，连弥生小姐都扯开领带跳上解说台。
林凡站在原地，左眼的血顺着下巴滴落。系统界面渐渐淡出：
「任务完成」
「任务即将卸载」
「感谢使用，逆境之王」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感觉到有人紧紧抱住了自己。彩子的栀子花香盖过了血腥味，她的泪水落在林凡脸上，比血更烫。
我们赢了...她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恍惚中，林凡看到深津一成走过来，默默脱下4号球衣递给他。泽北荣治站在远处，用口型说了句明年见。而看台最高处，仙道彰正对着手机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我说的...光。
黑暗彻底降临前，林凡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自己缠满绷带的眼睛。可能是彩子的吻，也可能是幻觉。但都不重要了，因为新的传说，才刚刚开始。
【终章：新的开始】
赛后，深津默默递来球衣，泽北留下明年见的誓言。而系统最后提示：
「任务完成」
「任务奖励发放：能力永久内化」
三个月后，当彩子拆开国立体育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发现林凡的名字与自己并列。
所以系统消失了？
不，林凡指向心口，它就在这里。
远处，樱木正对空气练习假想敌的招式；流川默默将泽北的护腕系在手上；而赤木和三井的合照，被挂在了湘北篮球部的荣誉墙顶端。
风吹过樱花树，某个无形的界面闪过最终信息：
?
「检测到新对手：秋田科技，冰室幻德（系统代号：零度领域）」?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