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里灯火大亮，众人刚从废墟回来，气都没喘匀呢，就被玄风老者的话拉回现实——
“这才刚开始。”
孙二狗站在阵法正中间，手心的汗把话筒都弄湿了。他眼睛扫了一圈，那些原本牛气哄哄的主播，脸上全是累和害怕。直播信号刚恢复，可黑山老妖哪能就这么算了。
果然，不到十分钟，整个古宅猛地晃起来。地面裂开一道道细缝，一股黑流从缝里冒出来，眨眼就聚成几十个怪模怪样的身影。它们比之前更高大，动起来也更快，活像一群升级后的怪物。
“来了！”灵悦喊了一嗓子，翻《聊斋》残卷的手有点抖。
云真道士立马冲到阵眼那儿，桃木剑一挥，符纸飘起来，蓝光一闪。可这次，阵法的光忽明忽暗，好像被啥东西搅和了。
“它在远程捣鬼！”林墨小声说，胸前玉佩隐隐有波动，“这些就是先头部队，大招还在后头。”
“所有人各就各位！”孙二狗扯着嗓子喊，声音硬邦邦的。他扫视众人，“别乱！每一点力气都金贵着呢！”
玄风老者点头，赶紧招呼人去修坏掉的阵法节点。几个新主播没多少经验，在灵悦指点下，也开始画新符咒。青璃重新架好摄像头，盯着直播信号。
黑影越来越多，撞击声不停。阵法边上裂了条缝，一只黑袍傀儡伸出枯手，想撕开屏障。灵悦念出归元咒，符文光芒猛涨，把那只手烧断了。
“它想打乱咱们节奏！”她咬着牙，“得稳住！”
“那就接着演！”孙二狗当机立断，“再来一遍‘穿墙术’！”
演员们赶快站好位置，台词一出口，阵法亮起来。蓝光像电流一样乱窜，打在靠近的敌人身上。可这次效果差多了，有些傀儡居然能扛一会儿符法的力量。
“不对劲儿。”云真皱着眉，“它们变强了。”
“说明咱们把它逼急了。”林墨冷静分析，“它在变招，咱们得更快。”
战斗越来越激烈，阵法压力越来越大。突然，一个主播慌了神，大喊：“我的粉丝数……往下掉！”
大伙赶紧看手机，果然，关注人数“唰唰”往下减，就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抢流量。
“它开始搞鬼了！”玄风老者脸色难看，“这是它的本事，谁没了粉丝，就会被它控制。”
“那咱就用流量反击！”孙二狗眼睛一亮，“打开直播互动界面，让观众投票决定咋演！”
灵悦马上弄后台，弹幕一下子炸锅：
【顶住啊！！】
【主播加油！别怕！】
【我投‘驱鬼术’片段！】
【我也投！】
弹幕多起来，阵法光芒又变强，形成更厚的防护罩。就在这时，一个主播惨叫一声倒地上，眼睛直直的，显然粉丝被吸光了。
“快把他弄出去！”玄风老者喊。
“不能停！”孙二狗咬着牙，“接着演！不能再让人被抓走！”
演员们忍着害怕接着演。每句台词像咒语，每个动作带动阵法转。蓝光越来越亮，总算把入侵的傀儡都打跑了。
可大伙还没松口气，玄风老者蹲下捡起一块碎符文石。
“这石头……还发光呢。”他眉头拧成疙瘩，“这不是普通石头，是封过厉害邪祟的镇压物。”
“这么说，”灵悦小声说，“这儿以前出过更吓人的事儿？”
“也许，”玄风老者慢慢说，“这就是黑山老妖选这儿的原因。”
“管它选哪儿，”孙二狗攥紧拳头，“咱们得把它赶出去。”
他们没时间细想，下一波攻击又来了。这次敌人更多，还冒出个新玩意儿——数据组成的大蜘蛛怪物，八条腿划破空气，“滋滋”响。
“这咋打？”一个主播吓得声音都变了。
“用老办法。”云真道士沉声说，“集中火力，打它核心！”
狐妖跳到房梁上，红绳一甩，缠住怪物一条腿拽下来。孙二狗趁机甩出一张特制符咒，贴在怪物肚子核心处。“轰”的一声，怪物化成一团黑雾没了。
“有用！”灵悦兴奋地记下来，“它有弱点！”
大伙来了精神，赶紧改策略。林墨用匕首符文弄出震荡波，搅乱敌人行动；青璃通过直播让观众猜敌人弱点，实时反馈。
这一仗打了足足四十分钟，最后一个怪物被消灭，古宅总算安静了。
“咱们挺过来了。”玄风老者长舒一口气。
“可咱们也折损不少。”孙二狗看着地上昏迷的主播，心里沉甸甸的。
“但咱没输。”灵悦轻声说，“还找到它弱点了。”
她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战斗细节和观众留言。
“接下来咋办？”云真问。
“接着准备。”孙二狗眼神坚定，“明天才是决战。”
夜越来越深，乌云还压着天，可古宅里的灯光从没这么亮过。所有人都清楚，真正的硬仗就要来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团结一心，守住最后防线。
“喂，你们听见没？”突然一个声音打破安静。
大伙扭头一看，那个被救醒的小主播，抖着手指着窗外。
“那边……有个声音在说话。”
孙二狗快步走到窗边，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远处黑暗里，模模糊糊有个影子，像一座古老戏台，台上好像坐着个人……
“那是……”灵悦眼睛瞪得老大。
话还没说完，一道红光从影子里射出来，冲着古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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