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酣战奸商破私贸,秘幕初展险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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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马刀劈开空气的尖啸刺痛耳膜,任羽后仰的瞬间看清刀锋上密布的饕餮纹在蠕动。

他屈指弹飞三张青铜色卡牌,牌面上饕餮浮雕突然睁开血瞳,竟生生咬住了劈到眉心的符咒锁链。

巽位!严轩的喊声裹着五帝钱破空而来。

任羽踏着八卦阵腾起的青光翻身跃起,九头蛇扳指的血色光束擦着校裤撕裂布料。

他在半空中展开的《山海经》残卷突然爆发出玄黄之气,卡组里沉睡的旋龟虚影咆哮着撞向刘保镖。

整个密室剧烈震颤,青砖地面龟裂出北斗七星的图案。

钱老板的唐装下摆突然窜出九条黑鳞蛇尾,每条尾巴都卷着张泛着尸气的青铜爵,小子,尝尝商纣祭器的滋味!

坎水转离火!严轩咬破舌尖将血洒在八卦镜上,五帝钱组成的防御阵突然逆转为赤红色。

三足金乌的虚影从阵眼冲天而起,与旋龟喷出的玄冥真水相撞,蒸腾的水雾瞬间填满整个空间。

任羽借着雾气掩护落在青铜鼎耳上,尾戒上最后三颗眼睛同时渗出鲜血。

卡组深处那张黑色卡牌震颤得愈发剧烈,他看见自己掌心浮现出衔烛之龙的鳞片纹路——这是今早在图书馆古籍里偶然拓印的图腾。

装神弄鬼!刘保镖的斩马刀突然分裂成九把,每把刀柄都镶嵌着刻有诛字的玉琮。

刀阵化作囚笼罩下的瞬间,任羽终于抽出那张黑色卡牌。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密室穹顶破碎的二十八宿突然亮如白昼,众人脚下浮现出洪荒大地的虚影。

衔烛之龙的尾尖轻轻扫过任羽的卡组,所有卡牌瞬间镀上鎏金暗纹。

钱老板扳指上的九头蛇突然发出凄厉嘶鸣,竟开始互相撕咬吞噬。

烛龙睁目,阴阳倒悬。任羽的声音带着天地共鸣的混响,黑色卡牌在他指尖化作燃烧的日晷。

当晷针指向大荒刻度时,刘保镖的刀阵突然锈蚀成灰,钱老板的青铜爵全部裂开腥臭的黑血。

严轩趁机抛出五枚刻着雷纹的铜钱,在空中布成五雷轰顶阵。

紫电劈落的瞬间,任羽将剩余灵力全部注入《河图》卡牌,洛水虚影从地脉喷涌而出,将想要遁入阴影的钱老板冲回现实。

不可能...钱老板看着自己逐渐石化的双手,九头蛇扳指正在反噬宿主,你明明已经

你以为传说级卡牌的反噬是单方面的?任羽抹去嘴角血迹,卡组里所有卡牌正在疯狂吸收九头蛇的邪气,从你动用殷商邪术开始,就是在给我的烛龙卡喂食。

最后一道雷光劈中钱老板天灵盖时,整间密室突然下起血雨。

那些腥臭的液体在触地瞬间化作甲骨文字,竟是要组成某种传送阵法。

严轩眼疾手快掷出镇墓兽造型的玉坠,将即将成型的符文砸得粉碎。

当一切归于寂静,任羽踉跄着扶住青铜鼎。

他看见刘保镖化作的石像保持着挥刀姿势,钱老板只剩件爬满蛊虫的唐装。

尾戒上的眼睛全部闭合,但卡组深处多了张暗金色泽的九头蛇卡牌。

快看这个。严轩用桃木剑挑开钱老板的残衣,露出压在下面的鎏金漆盒。

盒盖上的螭吻锁齿还挂着半片带血的鳞甲,正是任羽之前在黑市追查的妖魔信物。

任羽正要伸手,怀里的卡组突然自发飞出一张《洛书》卡牌。

当淡蓝色的灵力扫过漆盒,隐藏的暗格里突然弹出捆用人皮制成的卷轴。

那些用怨灵血写就的文字在接触到卡牌灵光的瞬间,突然扭曲成他们曾在学校档案室见过的某种加密符文。

密室入口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严轩迅速将漆盒塞进书包:先离开,我闻到巡夜人的朱砂味了。

任羽最后瞥了眼墙角破碎的青铜镜,那些本该映出他们倒影的镜面碎片里,隐约有双缠绕着锁链的赤足一闪而过。

当他揉眼再看时,只见到自己卡牌上的烛龙图案似乎眨了眨眼。

青砖缝隙里渗出的血水在《洛书》卡牌的清辉下滋滋蒸发,任羽半跪在龟裂的北斗星图中央,尾戒残留的灼痛感让他指尖发颤。

严轩用桃木剑拨开钱老板残破的唐装,数只蛊虫突然从领口金线里爆开,被他反手用五帝钱钉死在墙角的青铜灯台上。

这漆盒的螭吻锁齿要沾活人血。任羽用卡牌边缘划过掌心,暗金色血液滴落在锁孔时,盒盖突然弹开半寸。

二十多枚刻着人脸的玉简滚落出来,每张面孔都在接触到卡牌灵力的瞬间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哀嚎。

严轩抓起背包里的朱砂砚台砸在玉简堆里,那些扭曲的人脸立刻被镇住:是生魂拓印术,这些应该都是被灭口的线人。他捡起半片泛着尸斑的竹简,上面用殄文记载着三月前某艘走私船的龙骨编号,看这个标记,和上周码头那起幽灵船事件对得上。

任羽的瞳孔突然收缩。

当《河图》卡牌扫过漆盒夹层时,暗格里浮出的羊皮卷竟是用昆仑雪蚕丝织就,那些殷红符文在月光下显现出三青鸟衔日图的轮廓——这是他们曾在图书馆《穆天子传》残卷里见过的西王母印鉴。

黑市每月十五子时会有尸傀车队往城隍庙地宫运货。严轩用手机拍下卷轴内容,镜头突然被任羽按住。

羊皮卷角落的饕餮纹在他们移开卡牌灵光的瞬间,突然化作九只血眼眨了眨。

密室穹顶传来瓦片碎裂的声响,任羽猛地将严轩扑倒在地。

三支刻着瘟字的青铜箭擦着他们后背钉入青砖,箭尾拴着的符咒人偶咯咯笑着自燃成灰。

残存的青铜镜碎片里,那个缠绕锁链的赤足身影再度浮现,这次能看清脚踝处烙印着刑天舞干戚的图腾。

有人启动了镜像追杀阵!严轩甩出八卦镜挡住第二波箭雨,镜面在碰撞中映出个戴傩戏面具的黑衣人。

任羽卡组里的烛龙牌突然发出预警般的震颤,他转头看见钱老板化作石像的右手正缓缓抬起,指尖凝聚着团幽绿的鬼火。

《山海经》残卷自动翻到精卫篇,任羽福至心灵地抽出张湛蓝色卡牌。

当精卫虚影衔着西山石撞散鬼火的刹那,整间密室的二十八宿星图突然倒转,他们脚下的青砖开始像流沙般塌陷。

抓紧我!任羽将最后灵力注入烛龙卡,鎏金暗纹顺着地缝蔓延成八卦阵图。

在空间彻底崩塌前,他瞥见漆盒底部有张泛黄的照片——画面里穿着中山装的老者手持的青铜权杖,杖首镶嵌的正是今早图书馆古籍里缺失的那页河图残片。

两人跌坐在护城河边的芦苇丛里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严轩从书包掏出变形的漆盒,发现那些玉简正在朝阳下快速风化:果然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任羽摩挲着卡组里新出现的九头蛇牌,牌面下的暗纹与照片中的青铜权杖产生共鸣:你看这个。他将《洛书》卡牌覆在风化殆尽的玉简上,灵力勾勒出的立体投影赫然是张东海海域图,某个被标注为归墟之眼的坐标正在吞噬周围的光线。

河面忽然刮起带着咸腥味的风,严轩背包里的五帝钱自发排列成避水阵。

任羽卡组深处传来远古鲸歌般的嗡鸣,两人同时抬头望向出海口——晨雾中隐约有艘挂着殷商玄鸟旗的楼船轮廓,船头站着个撑青铜伞的窈窕身影,伞骨末端坠着的玉铃正与任羽的尾戒产生共振。

下周的考古实践活动,任羽收起嗡嗡震颤的烛龙卡,目光灼灼地望向东海方向,我记得选址就在归墟遗迹附近。

严轩数着铜钱卦象突然倒抽冷气:大凶之兆,但有破军星入...话未说完就被任羽拽着扑进芦苇深处——三只贴着避水符的纸人正顺着护城河漂来,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与漆盒上相同的九头蛇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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