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假设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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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江陵县分局的一个房间内,侦查员们正在观看SD卡中的画面。

一开始,他们无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因为他们听说SD卡中记录的是男女之间的画面。

他们带着观赏无遮挡、香艳刺激的成人SD卡的心情执行任务,但很快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确实是男女之间的画面,但影像内容却让他们感到不适。

全都是令人不快、毫无人性的残酷强暴画面。

在场观看的侦查员们无一不觉得反胃,绝大多数人无法坚持观看30分钟以上。

毫无疑问,李墨曾强暴过很多少女。

每个人都认为这一事实与他的隐私被切断有关。发现李墨尸体的少年程赫再次被叫到调查总部。

“我对她们乱来,但我从未参与。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朱浩?就是那个刚才和李墨一起出现在画面中的男生?”刑警问道。

“是的,那就是朱浩,那家伙很过分。我和他们没关系。”

从程赫口中得知,李墨似乎曾向他炫耀自己和朱浩一起强暴少女的事。调查总部自然不会忽视朱浩的下落,但很少有侦查员认为朱浩是凶手。他们主要认为,不管发生什么争执,朱浩都不至于用如此残暴的手法杀害一起参与强暴的同伴。

他们首先想到的是被害人或与被害人有关的人向李墨复仇。

从脱下来的衣物推测,凶手是男人,所以很可能是被强暴的少女的父亲、兄弟或男友。

当然,也有人持不同看法,怀疑是知道李墨恶行的人刻意要伪装成是被害人所为。

像切断隐私、脱掉血衣等行为,都只是障眼法。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先确定被害人的身份。

但由于这类犯罪而报警的被害人少之又少。负责观看影像的人们虽然感到难以忍受,但还是必须确认SD卡带中是否有任何能够表明少女身份的蛛丝马迹,因此只能继续观看这些令人作呕的影像。

不久,其中一名警察在视频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名少女。

甚至很多受害女性,他都觉得脸熟。

胡峥的家。几辆汽车停在房屋前,李浩明和刘牧坐在最后一辆车上。

他们下了车,一边观察周围环境,一边慢慢向前走去。

尽管这是住宅区,路上却没有行人。

白天尚且如此,晚上恐怕更加危险。

从其他车上下来的刑警迅速展开行动,大约一半人绕到了屋子后面,这是为了防止嫌疑人逃跑的必要措施。

走在最前面的刑警中,一人停下脚步,等待李浩明和刘牧。

这位刑警姓吴名海涛,与他们分属于不同的小组。

“我会按门铃。如果有人来应门,就请刘牧先生回答,这样对方会比较没有戒心。我怕他会问有什么事。”

“我知道。只要说想请教一下令爱的事就好了嘛。”

刘牧有些不耐烦地回答。

“拜托了。如果他不在家,就按照计划搜索屋内。等我大致看过,觉得没有人躲在里面,就发出信号。在此之前,请你们在玄关待命。如果嫌疑人躲在里面,想从玄关逃走,麻烦你们支援。”

“我觉得大概没人在家。”

“我也这么认为,只是以防万一。”

说完,吴海涛转过身去。

刘牧叹了口气。

李浩明看了他一眼,两人目光交汇。

“走吧。”刘牧迈出步伐,李浩明紧跟其后。

两人前方是一栋红色屋顶的房子,那是胡妍妍的家。

吴海涛一行的目的是请胡妍妍的父亲胡峥主动到案。

不逮捕他,是因为调查团队确信只要让他主动到案,就能让他坦白。

李浩明也知道江陵县分局辖区内发生了离奇凶杀案,但他丝毫不觉得与他们负责的案子有关联,因为案子的性质完全不同。

因此,昨晚深夜接到张广进的命令,要他去监视胡峥家时,他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询问详情,得到的答案也只是:“详情以后再告诉你,总之,要盯着胡峥,如果他不在家,一直等到他回来为止。”

李浩明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监视着胡峥家。

昨晚胡峥家没有开灯,他由此得知屋子里没人。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今早他和同事交接时都没有改变。

结束监视后,他又被叫到江陵县分局。

刘牧也来了。

李浩明因睡眠不足而头昏眼花,然而,在微暗的房间内看到的那SD卡的视频,却令他睡意全无。

李墨等人强暴的那个少女,胡妍妍的脸庞深深地印在李浩明的脑海中。视频里的她面无表情。

刘牧表示,这可能是由于毒品和强奸导致她精神崩溃。

张广进称,负责李墨凶杀案的小组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这盘录像带。

原本打算请胡峥观看以确认是否是他女儿,但却无法联系到他,于是派附近的派出所警员前往胡峥家,发现他似乎不在家。

因此下达命令,让对当地情况非常熟悉的李浩明前去监视。

胡峥向公司请了假,其主管是在李墨被杀前一晚接到的电话。

江陵县局的调查总部认为胡峥杀害李墨的可能性很高,便到他的办公室接收其所有物品以采集指纹,结果显示,与杀死李墨的那把刀上的指纹完全吻合。

顷刻间,胡峥从被害人家属变成了凶杀案的关键人物。

“胡峥先生真的杀了李墨?”李浩明边走边小声问刘牧。

“胡峥先生?嗯,现在还需要加上敬称。”

从这句话可以看出,刘牧认为胡峥就是凶手。

“这么说可能不太符合警察的身份,但是——”

“那就别说了。”刘牧打断了李浩明的话,看着前方。

李浩明瞄了一眼这位资深同事的侧脸,便不再说话。

他原本想说“我能理解胡峥的心情”。

胡妍妍被侵犯的画面只记录在摄像机中。

为什么李墨没有像平常一样复制到VHSSD卡里呢?

胡妍妍死了,所以没有时间想这些——这一假设可以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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