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饱再说。”小八才不理他,快速将屁股抽出,将杯子扣在胡子伞师的口鼻上,胡子伞师涨红了脸,奋力挣扎,胡乱吐气,也昏死过去。
“哇!够了、够了,能不能换种方式问。”利瓦伊仁赶忙上去对着胡子伞师和桌子周边喷芳香剂,屎洒了一桌,他也快要忍受不住了。
“汪——”阿毛的手上也沾了些稀屎,即便阿毛是狗,也嫌恶得连连甩手。
“气死我了,你们嘴真的很硬。”小八连连摇头,看看王鸿源说:“一定是你们老板在这,你们怕被老板骂,所以不敢松口。这样好了,隔离审问!小子,把他们一个一个押过来!”
小八说完飞出厨房,又探头回来,说:“先从女人开始,我最喜欢虐待女人了!给我押过来!”
利瓦伊仁和阿毛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恶臭地方,赶紧将吓白了脸的王凤鸣连人带椅地扛出厨房,转入外头廊道其中一间房里。
那是间空房,利瓦伊仁、阿毛左右围着王凤鸣,利瓦伊仁说:“小姐,你就说吧,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知道这样很野蛮,但请你别忘了是谁先动手的,我朋友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要知道真相。”
王凤鸣见小八飞来,爪子上还抓了只更大的玻璃杯子,吓得面无人色,莫可奈何,只好将她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利瓦伊仁仔细聆听,不时发问,直到小八腻了,便将王凤鸣扛入另一间空房摆着,再搬来其他人询问。
王宇因是第四个被扛入审问室的人,他发着抖,怯怯望着小八。
“小弟弟,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啊?”小八在王宇因面前飞着,爪子上抓着一只漏斗。
“这是漏斗⋯⋯”王宇因满头大汗,声音颤抖。
“漏斗是做什么用的啊?”小八抓着漏斗,在王宇因面前晃来晃去。
“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了。”利瓦伊仁插话,对着王宇因说:“你乖乖把你知道的通通讲出来。”
“好⋯⋯”
就这样,剩余的伞师们连同王鸿源等都乖乖招供,将他们此行的目的和前因始末,一五一十供出?
利瓦伊仁记在心中,却觉得这些口供,大都也是协会早已掌握的情报——
王宝年有三个老婆,分别是大老婆王陈秋菊、二老婆王林桂香、三老婆叶淑芬。
三个老婆一共替王宝年生了八名子女。
八名子女各自继承王家产业和操伞派别,其中又以大房所生的长子王鸿源、次子王福来、长女王莲所属的陈派势力最为浩大。其次是二房林派,再来是三房叶派。
这三房之间的种种恩怨心结,在王宝年死后渐渐浮上台面。
大房陈派为了夺得家族主导权,自作主张地引入四指异术,以父亲王宝年的尸身连同灵体炼魔。
为此,大房和二房几乎决裂。
两派伞师们已经到了水火不容、剑拔弩张的情势,陈林两派私下以各种方法来增强己方势力,包括派出伞师前往海外,向其他操伞门派讨教钻研更厉害的伞术,或是到处拉拢一些中立异能者。
而郭家阿满师势单力薄,却坐拥上千支囚魂伞,且还拥有四大镇宅伞、十二护身伞等鼎鼎大名的囚魂伞,自然成了两派人马眼中的肥肉。
但阿满师有灵能者协会撑腰,他们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明抢,只能暗中伺机而动。
半年前,大房次子王福来派出了独生子王小强,联合四指挲袈组,参与了夺伞事件,然而那次行动最终宣告失败。
因此这一次,当同为郭家四大镇宅伞的竹头鬼子伞一有了风声,王家大房立刻有所行动,且规模比上一次更大,不但由长子王鸿源亲自出马,且次子王福来、长女王莲,也兵分二路动身赶来,一同来夺这郭家镇宅伞。
“那⋯⋯长发安娜,真的跟你们无关?”利瓦伊仁望着王鸿源。
“我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王鸿源摇摇头,他见小八还提着漏斗,在利瓦伊仁身后晃呀晃地,便又补充说:“但我不确定跟我弟弟妹妹有没有关系,这次我们陈派虽然一起合作,但细节行动都各自负责。况且,也不见得跟我们陈派有关,说不定是另外两派人马干的。”
“这倒也是⋯⋯”利瓦伊仁皱了皱眉,心想王家伞师分支庞杂,长发安娜是受雇于谁倒也难说。
他漫无头绪,同时也十分疲倦,便和阿毛将王鸿源也抬出这间审问室。
此时廊道一端已化出十数间空房,每间房里只有两坪大小,还有简陋的盥洗浴厕设施,就像个小牢房,利瓦伊仁将王鸿源也押入牢房,还不忘对他说:“这次的事很过意不去,但我也迫不得已,我有任务在身⋯⋯”
王鸿源只是默默无语,冷冷望着地上。
“哼哼,终于轮到你啦,嘴硬的小杂种。”小八睨眼瞪着最后一个被阿毛押入审问室的王之冠。
王之冠脸色铁青,但仍一脸傲气地怒瞪着小八。
“不是已经问完了吗?干嘛还⋯⋯”返回审问室的利瓦伊仁,赶紧打起圆场,说:“协会跟王家又没有过节,大家各退一步,总是比较好⋯⋯”
“你问完了,我还没有!”小八嘎嘎叫着,气呼呼地对着利瓦伊仁说:“婆婆跟我都不是协会的人,婆婆这么多年来都在帮协会收拾烂摊子,你少废话、少命令我!大狗,把他嘴巴掐开!”
“你不是要问话,我有说不讲吗?”王之冠大怒,但嘴巴立刻被阿毛掐开来。
“我觉得你那么倔强,一定不会回答。”小八抓起漏斗,飞近王之冠的脸前。
“你要问什么,问啊!”王之冠怒叫。
“嗯⋯⋯”小八想了想,问:“你们说的二老板,跟你爸爸,谁比较厉害?”
“我爸爸。”
“那三老板,也就是你姑姑,跟你爸爸,谁比较厉害?”
“我爸爸。”
“那⋯⋯你爸爸,跟在下小八,谁比较厉害?”
“⋯⋯”王之冠恨恨地说:“我个人判断是我爸爸比较厉害。”
“嗯,那⋯⋯”小八点点头,又问:“六兆零三十八万五千七百四十六颗芋头加七兆六千四百八十七亿零八十六颗芋头,除以十八,乘以六点七五三,是多少个芋头?”
“我操你⋯⋯唔!”王之冠当然答不出来,嘴巴立刻被塞入了漏斗。
小八坐上漏斗宽口,噗地鼓力猛拉,但王之冠在嘴里被塞入漏斗时便吸满了气,趁小八拉屎之际,猛力一吹,反倒将稀屎吹出,喷得小八一身都是。
“可恶,你奶奶的!”小八火冒三丈,飞转过身,凌空喷屎,审问室里顿时恶臭四溢,阿毛和利瓦伊仁惊骇地往外逃。
王之冠虽然奋力抵抗,但手脚不能动,让小八轰炸一番,终于也昏了过去。
..........
喀啦——
喀啦——
晓春睁开眼睛,她见到前方十公尺远的地方,一个长发娃娃推着玩具小推车朝她走来。
晓春身旁的伞魔悟空早已持着铁棒、弓低了身子,一副随时要冲上去拼命的模样,和她背靠背的伞魔熊仔也回过头,望着缓缓逼近的小娃娃。
晓春站起身来,只觉得浑身酸疼,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四周仍是昏暗的地下停车场,这结界外头究竟是黑夜还是白天,她也不知道了。
“悟空、熊仔,你们都累了,回去伞里休息⋯⋯”晓春打开十二手鬼伞,轻轻一转,十二手鬼立时现身伞顶,长手左抓右拿,将连同白鹤伞在内的六柄伞一一抓在手上,十二手鬼合起三伞,收去悟空、熊仔和白雪,同时张开三伞,灰色伞里跃出一匹披着全套马鞍缰绳的灰身白足马“笨马”;
绿色伞里则落下一个一身树皮的高大怪汉“树人”;
土色伞张开了却没有动静,那些泥鳅鬼“土龙”全钻入地下,溜到了晓春四周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