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说完这句话自己都笑了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反观方若雪倒是异常沉稳的点头，表示就是这样。
“不是哥们，你认真的吗？我要是连一鸟的未来都能看清楚，那岂不是太逆天了？”
徐牧腹诽道，但随后好像找到了什么理论支持一般，看向方若雪。
“或许，我们可以试验一下。”
“怎么试验？”
翌日
方若雪将写好的信件放在信使腿脚之上，同时用飞鸽将一封信送到了不远处的军营之中。
徐牧也即刻看向那鸟儿，心中默默的想象着这鸟儿的未来。
很快，鸟儿眼中的画面就即刻在他眼中展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能力的缘故，本该与人类视觉有些差异的鸟类眼中的画面在徐牧的眼中展开却是一幅幅清晰的画面。
从鸟儿落地，到友方营帐主将接过信件仔细阅读后露出一脸诧异的表情都仔细的看了个清楚。
随后，徐牧将脸上的泪水擦去，说出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方若雪也点点头，不急着下定论，而是看见一个士兵骑着战马飞驰而来询问了一番之后才笃定的点头。
“我这，是不是很像是我把自己的灵魂放在了那些东西身上啊？”
徐牧以为不可察的声音说道。
方若雪回眸看他一眼。
“确实，就跟鬼上身一样。”
徐牧彻底无语，等待着方若雪将那汇报的士兵敕令走开。
没一会儿，二人就回到了议事营帐之内。
胡明和范钟都被支开，只有二人再次谈论。
“你这个能力有上限吗？可不可以直接看道我三哥那边的情况。”
徐牧愣了愣神。
“我不知道，好像这个能力的范围很诡谲，有些时候能看到很远的事情，比如刚才的变成信鸽，或者之前在那些吐蕃党项使者来访的时候我看见了天机阁的历史一般，但有些时候，又只能看到很近的历史，比如一个人近在咫尺的死亡，或者刚才接到信件的节点。”
方若雪点头，便不再让徐牧浪费能力去尝试，转而将重点放在了这地图之上。
“你觉得，父皇留下这四封信件的目的是什么？”
徐牧挠了挠头。
“我不太清楚，但是我从这些东西上并没有感觉到恶意，而更像是.....”
“一个提醒。”
方若雪接上话茬。
“对，就是这样，但是......”
“但是父皇现在都这样了，没有理由会留下这些个讯息啊，除非.......”
“除非你父皇现在，并不是自愿的，而是身不由己。”
二人齐齐对视。
一时间，方若雪好像抓到了什么希望一般。
“徐牧，你说有没有可能，现在这个狼牙就不是父皇，换脸的另有其人，我父皇虽然当时有那个想法，但却没有实施？反而是发现了这个巨大的阴谋，所以给我们留下了线索。”
徐牧点头。
“的确有这个可能，不然一切都说不通。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
方若雪疑惑的看向他。
“你父皇可能一直都是个好人，只不过，有人用了什么办法将他心里最大的阴暗面逼了出来，主导了他多年的人格，一直到留下信件的这回，才让他恢复了些许理智。”
“这........”
方若雪不由得扶额。
“如果是以前，那我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不过到现在知道了你竟然有那种能力，我又不得不相信了。”
徐牧苦笑一声。
方若雪随即叹气。
“算了，这些事情的探查就交给大哥和崔护吧，大不了到时候我们大道木北的时候让你和对方对视一眼，就能知道对方是什么成分了。”
徐牧点头。
随即不再想这个话题。
木北当地
被救活了的齐逢春仿佛也被夺了魂，在听到幕僚对他说了对方用的是炸药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多日以来，除了偶尔下些命令巡逻的军令以外，从不出营长半步。
里面的侍卫也被他全部撤走，只留下幕僚一人在其中与他交谈。
即便许多士兵都觉得奇怪，但也不敢上前询问。
他们不知道，这么多天以来，齐逢春都只是在其中与幕僚讨论如何守住木北而已。
“如今狼牙有了火器，更是有着举目皆兵的军队，我们该当如何是好?”
幕僚叹了口气；。
“以我们之前对木北的实力探查，应该是可以守住的，但如今加上了火器这个不确定因素，我们确实有些难办。”
齐逢春当即掀桌。
“那些个朝廷的造火器的都是他娘的吃干饭的！这么久了连几件像样的火器都没有送来过！要是现在狼牙有所动作，我们又当如何！啊！又当如何！”
幕僚摆手示意他冷静。
“如今我们处于被动局面，但也不是不能打。”
齐逢春看向幕僚。
“木北地形易守难攻，我们要是占据了有利地形，用投石车重弩一类的东西与对方进行对轰我们想必也不会处于劣势，相反，对方火器水平最多也就到我们大炎刚出的时候的水平，不必太过纠结。”
齐逢春还是摇头。
“那也不好办啊，先生想必没有亲眼见过有大规模杀伤力的火器吧，那场面，宛如天罚！人被炸的血肉横飞，十分惨烈！”
幕僚确实没见过，顿时有些羞恼，叹了口气。
“方将军的回信也还未到，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二人再次陷入沉默。
于此同时
远方的山坡之上，一众土匪缓缓露出了头。
他们望向那密密麻麻的军队，不由得嗤笑。
“这些个中原人，昨天被炸弹炸了一回现在还敢在这里，真是不知道死活！要不是大人说不要打草惊蛇，只是不断地骚扰他们，让他们以为我们一直都还在这里之类的话，小爷我早就一颗炸药丢下去让他们尸骨无存了！”
旁边的土匪也是一样表情。
“就是就是，被炸了都不转移阵地，还没我们聪明呢，啧啧啧，等那位大人打下了更多领土，到时候回来给我们封赏，我也去要个将军当当，给他们展示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