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你带这人寻朕所为何事？”
方若雪没收到起身号令，就只能半跪着说道。
“父皇，这位高人是我身边一个顶级的术士，可观古今未来，神机妙算，从未出错，所以，特带来给父皇分忧。”
“哦？”
方天龙也不由得斜眼看向对方，做了个手势示意二人起身。
“你很有本事?”
“公主谬赞，贫道就是能做些常人无法理解之事而已。”
“比如?”
方天龙虎目一扫，宛如刀割一般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但是徐牧丝毫不惧，伸手向怀中拿出一张黄纸。
“陛下，臣幼年时期便从恩师处得知，人的气运是真实存在的，可化为实质。”
方天龙听着这从未知晓的理论，且还关乎气运，不由得有些好奇。
“哦？继续说。”
“所以，臣想为陛下试试气运。”
方天龙当即起身，背负双手走到二人身旁。
路上咳嗽了两声。
“这是否关乎人的生命长短？”
“气运由命而生，自然关乎。”
方天龙眼神陡然变化，他本身就身体不好，多年前又被人下毒谋害，身体日渐孱弱，所以非常关心性命。
现在来了个术士说自己可以通过气运观看别人生命长短的术士，自然激动。
“那，朕的气运如何。”
徐牧微微一笑。
“请陛下借笔墨一用。”
不由分说，那大太监便立马端着笔墨纸砚走了过来。
“陛下，笔墨。”
徐牧拿起黄纸，递到方天龙面前。
“请陛下题字。”
“测字？”
徐牧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对方立马挥毫，一个炎字落于纸上。
当即，徐牧便立马拿起黄纸，手猛然探向怀中，那里是一袋生石灰，遇水会产生高温。
“一气化三清！”
轰！
当即，黄纸中的白磷就在高温下开始燃烧，蓝色的火焰在徐牧手中环绕。
方天龙等人都是一惊，死死的看向徐牧手中的黄纸。
等到火焰褪去，那黄纸依旧存在，毫无燃烧迹象。
“陛下气运昌盛！国运万寿无疆！”
当即，还在愣神的方天龙立龙颜大悦，这么多年来，奉承话他听了不少，但都不相信。
因为那些站不住脚。
但现在徐牧的操作直接给了他相信的资本，不由得感到开心。
“好！好啊！果然是得道高人！”
方天龙哈哈大笑。
“要何赏赐！爱卿尽管提！”
徐牧摇了摇头。
“臣本就是附身气运昌盛者修道，陛下若是愿意将臣留在身边，那便是最大的嘉奖了。”
方天龙也不含糊，大手一挥。
“好！好啊！寡人又添一员大将，来人，拟旨，为高人册封！享受国师待遇！”
大太监点点头，立马跑了出去。
方若雪也点点头，向徐牧使了个眼色，二人便退出了房间。
徐牧松了口气，看向有些郁闷的方若雪。
“怎么了，公主殿下，被吓到了吗？”
方若雪回身看向他，一脸担忧。
“你没必要的，我回不回边疆是我的事情，没必要把你也搭进去，大不了到时候我找嫁了，等到父皇退位，依旧回去执掌兵权。”
徐牧哑然一笑。
“殿下，您想多了，我去陛下身边，当然不止是为了你的问题啊，我的父亲与五皇子有关系，而五皇子殿下最后一个见的，便是陛下，我早晚都得去陛下身边探查一番。”
听到对方这么说，方若雪也才放下心来。
不过，不知为何，听到对方不是为了自己去的，反而有了些许愤懑。
“那好吧，如今父皇为你册封，你也有了机会，不过，千万记得！”
“万事小心。”
徐牧抢答。
“我现在可是国师，您别太担心了。”
方若雪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你好像搞错了，你只是享受国师待遇，并不是国师。”
“啊？什么意思。”
方若雪看了眼四周，确认四下无人，这才说道。
“当今大炎的国师，是法家的一位名为韩常的家伙，从父皇即位四年以来，就一直稳坐国师之位，手段谋略都令人望而生畏，这么多年父皇的位置不动摇，大部分都是这个家伙的功劳。”
徐牧当即眯起眼睛。
“这人，是不是一直陪在陛下身边。”
“不算是吧，反正父皇基本有什么事都会去找这个人，他的势力甚至盖过了我的几位兄长。”
闻言，徐牧摩挲了两下下巴。
“这位国师，上位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我父皇即位四年啊，也就是.......”
“洪武七年。”
接上话，徐牧眼睛立马眯成一条缝。
“一个法家人物，之前应该从未有过名号的人物，一下子成了国师，殿下不觉得，这很反常吗？”
方若雪也理解到徐牧说的意思。
“那时候，正好是天机阁鼎盛的时候。”
徐牧活动了两下自己的眼珠，一点点的拼接现有的线索。
自己的父亲，造反被抄家；五皇子，与我父亲又旧相识；大皇子，不知道为何抓到了五皇子；国师韩常，在天机阁最鼎盛的时候成了国师。
一个巨大的计划开始浮现，之前遇到的种种事情也似乎说的通了。
“这位国师大人，一开始，应该是五皇子殿下的人，不过，到后来，被大皇子收入麾下，在五皇子将要揭竿起义之时，为大皇子通风报信，这才致使五皇子失败，那么，我父亲与五皇子有染，自然逃不过大皇子殿下的手。”
方若雪也点点头。
“逻辑看来，确实如此，不过，还有一个疑点。”
“什么疑点？”
“天机阁。”
方若雪眼神明亮。
“这个东西，当年在京师可以说是最恐怖的存在，商会为它提供资金，无数的大臣为其提供兵力，就连现在的哨子也有传言说是曾经隶属于哨子的帮会，若是大哥真如你所说，那天机阁旧应该在他手中，按照他的性格，现在应该早就改朝换代了才对。”
徐牧愣神，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个大杀器。
“这，之后再议吧，我会在陛下身边试图找出些线索，至于国师那边，就交给殿下您了。”
方若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