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狠！”
丘明决气的上气不接下气，这小子软硬不吃，说的话也是青白不定的，让人怼他都找不到从而说起。
他倒上一杯茶水，缓了缓才说。
“我可以勉强答应帮你们，但是我只保证在我的规矩之下做事。”
“你的规矩？不行，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方若雪不知为何徐牧今天为何如此强势，整个人像是在训小孩一样的指着国师的鼻子骂。
要知道，虽然国师没有什么实权，但却是朝中不少有着名义上免死金牌的家伙，在方天龙面前胡言乱语也不用负责任的那种。
且国师坐镇这大近十年，也没有出现过被人针对的情况，足以说明对方的手腕实力都是顶级的。
所以自己坐着大气都不敢喘，徐牧却如此放肆。
搞的自己好几次都想着提肘让对方醒神一下，但很显然，都没有动手的机会。
“唉，你这……哎！罢了，就依着你来，我明日会去丞相那里一趟，自从陛下上位之后他的势力其实也不算远大，你们想要在之后夺位，除了他以外，还要想办法拉到那些个皇亲国戚的帮助，尤其是那些个与我们大炎开了通商贯口的公主们，她们才是之后保证你们能稳稳坐上这个位置的关键。”
丘明决语气淡然，就像是不关他的事一样，但是在受到催眠影响效果下的方若雪，却是觉得对方说的十分犹豫，就像是顾虑许久一般。
徐牧这才满意点头，准备离开。
“烦请长公主殿下先在外稍等片刻，我与这位徐先生，还有些个事情要说道说道。”
方若雪看了眼徐牧，后者也默默赞许，于是便信步离开，在不远处的位置看着二人，预防只有徐牧一个人在这里说错话让国师一刀砍死。
“你要跟我说五皇子的计划吧。”
丘明决点头。
“你猜的不错，之前只是说时机未到，随便掰扯了一个给你，现在你走上了五皇子希望的道路，我自然会把一切给你全盘托出。”
“洗耳恭听。”
徐牧也很好奇，这个死了这么久的皇子殿下，到底做了个多大的谋划，甚至将未来近百年的事情都算在了其中。
丘明决叹了口气。
“其实说来也荒谬，着看似多年的谋划，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一统天下。”
徐牧眯眼看向对方。
“如今大炎东西南北均进无可进，势力范围已然饱和，再多就只能向海上拓展，何来的一统天下只说？”
丘明决摇了摇头。
“那只是你看着的情况而已，实际上，大炎的中央统治范围远远没有这么广大，且不说东西南北都有蛮夷虎视眈眈这一说，就是那些个异姓藩王的势力都让我们头疼。”
徐牧想了想，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
现帝当初上位之时谋害了自己的所有兄弟，一奶同胞的姐姐妹妹更是直接送出去与那些个异族和亲交好，剩下的有封地的王爷就都是当初与方天龙一起打天下的将军士兵。
他们或多或少都是有着自己的地盘的，现存的四大藩王就坐镇最主要的四个军事阵地之内。
在自己的地域之中颁布法律，将大炎中央的排在自己身后，现帝也不管不顾，因为他知道这些人不会反。
“所以五皇子殿下的计划就是，将这藩镇割据的地方全部收回来？”
丘明决再次摇头，继续装闷葫芦。
徐牧也不恼怒，许久未曾动脑了，与他纠缠一番倒也有趣。
“那他该不会是想把这整个大炎倒过来洗一洗吧，把那些个积蓄许久的官吏都换一批，将权力重新集中在皇帝手中。”
他说的是中央集权制度，加强皇权，削弱相权。
“大致，是这么个意思。”
徐牧闻言，顿时倒吸两三口凉气。
“不是，且不说这官吏扎根多久了，就算是真的能连根拔起，那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那些个泥土落在原地，久而久之，又滋养出几个这样的家伙出来。”
丘明决点头。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好皇帝，一个真正能让大炎好起来的人，为我们的制度变革顶下一个不可能破掉的天，这个人，一开始的人选是五皇子殿下。”
徐牧这才了解对方刚才为何只有一两句搪塞就答应了他。
“另一个是三皇子，不过对方现在已经退出了，所以最后一个合适的人。”
徐牧停顿片刻，等待对方将目光移到方若雪身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丘明决这才点头。
“官吏腐败，中央无能，说白了，都是因为大炎的律例将皇帝死死的限制在了那高堂之上，根本看不到民间的苦难，自然不会做出相应改变，久而久之，导致民不聊生，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能从那个位置上俯瞰众人的皇帝。”
徐牧叹了口气。
“所以，你们实际上要的也不是个皇帝，只是个能当你们傀儡的发号施令的家伙对吧。”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这个傀儡不会是被困住的，反而，她会是自由的，阳光的，名垂青史的。”
徐牧起身，向着他拱手告别。
“既然如此，那我们的计划就算是接上了，之后若是有困难，我们再来求你帮助，届时，就莫要再次推脱了。”
丘明决点头，叫住徐牧。
后者回头，脸上狠狠的挨了个嘴巴子。
“下次见面讲点礼数，让我在未来陛下面前丢尽了来纳缅，成何体统？”
徐牧捂着脸，明白了对方睚眦必报的性格，就转身离开了。
丘明决则得意洋洋的叉腰一笑，转身脸色又恢复淡漠之色。
方若雪急忙起身，迎接徐牧。
“你说了什么，国师为何要对你大打出手？”
“没事，一点小事而已，国师比较小气，不用管他，我们先去天机阁一趟。”
“去哪里干什么？现在父皇病情堪忧，自然疑心更显，眼线在那里的监管力度决然会加重，你我现在前去，不是找死吗？”
徐牧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