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说道:“振华,我知道你说得对。
只是只是看到家喜那个样子,我心里也挺不好受的。
毕竟,她是我妹妹。”
李振华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我明白你的心情。
以后如果家喜真的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我们再酌情帮她一把。
但现在,我们还是先管好我们自己的小家,照顾好你和孩子,这才是最重要的。”
何家丽点点头,不再私下接济何家喜了。
何家三妹何家文,在淀粉厂工作一段时间后,渐渐适应了工厂的生活。
厂里的年轻人多,也比较活跃,时常会组织一些文体活动,比如唱歌比赛、舞蹈表演、体育竞赛等等。
在一次厂际篮球友谊赛上,何家文作为淀粉厂的啦啦队员,去给本厂的篮球队加油助威。
在比赛中,她认识了对方球队一个叫做陈卫国的青年工人。
陈卫国是淮城机床厂的工人,比何家文大三岁,长得高高大大,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看起来非常阳光和健康。
他球打得非常好,在场上左冲右突,投篮精准,是球队的主力得分手。
比赛结束后,两厂的年轻人还一起搞了个小型的联欢活动。
陈卫国为人正直开朗,性格也比较幽默风趣,很快就和何家文聊到了一起。
两人在几次接触后,都对对方产生了好感,开始有了朦胧的情愫。
何家文将这件事告诉了大姐何家丽。
李振华得知此事后,也为何家文感到高兴。
他对何家文说,陈卫国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让她要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如果需要,他会支持她的。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一九六三年。
经过几年的经济调整,淮城的经济开始缓慢复苏,市面上的物资供应比前两年略有好转,粮店、副食品店门口排队的现象有所缓解,人们脸上的笑容也比以前多了些。
李振华家的小日子依旧过得红红火火,有滋有味。
何家丽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窗明几净。
儿子李向东也已经快四岁了,长得虎头虎脑,聪明伶俐,会说会跑,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给这个小家庭带来了无尽的欢乐。
然而,李振华凭借着后世的记忆,敏锐地察觉到,在平静的表象之下,一股名为“阶级斗争”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报纸上的言辞日渐激烈,厂里和街道组织的政治学习会议也越来越频繁,内容也越来越具有指向性。
“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口号,开始不绝于耳。
李振华心中警铃微作。
他知道,一场席卷全国的政治风暴,恐怕已经不远了。
他提醒自己和何家丽,在未来的日子里,一定要更加谨言慎行,低调做人,避免被卷入不必要的麻烦和纷争之中。
在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刻,李振华每日的签到,依旧是他生活中最大的秘密和依仗。
这天清晨,他在脑海中默念签到。
系统的声音如期而至:“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红灯牌收音机票一张’,‘红灯牌七灯半导体收音机一台(全新,已调试好)’”
李振华心中一喜这可是个大惊喜
在这个年代,收音机是稀罕的“大件儿”,是家庭富裕和有身份的象征,与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并称为“三转一响”。
拥有一台收音机,不仅可以听新闻了解时事,掌握国家政策动向,还能听听戏曲、音乐和评书,给枯燥乏味的生活增添不少乐趣。
而且,红灯牌七灯半导体收音机,在当时也算是比较高级的型号了,接收信号稳定,音质也好。
李振华盘算着,如何才能将这台收音机“合理”地带回家,而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用老办法,借口是托了厂里采购科一个相熟的老乡,好不容易才弄到一张处理的收音机票和一台积压的半导体收音机。
当天下午,李振华便兴高采烈地将那台崭新的红灯牌收音机抱回了家。
何家丽看到丈夫抱回来这么一个“大家伙”,又惊又喜,连忙上前帮忙。
当李振华小心翼翼地将收音机放在桌子上,接上电源,调好频道,收音机里传出清晰洪亮的播音员声音和悠扬悦耳的乐曲时,何家丽惊喜地捂住了嘴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小向东更是好奇地围着那个会发出声音的“方盒子”转来转去,伸出小手想去摸索,被李振华笑着抱开了。
从此以后,这个小小的收音机,便成了李振华家的新宠。
晚饭后,一家人常常会围坐在收音机旁,一起听听新闻,了解国家大事;周末的时候,则一起听听经典的戏曲选段、革命歌曲或者评书相声,给原本有些单调的生活增添了许多色彩和乐趣。
邻居们路过李振华家门口,听到从屋里传出的收音机声音,都羡慕不已,纷纷夸赞李振华有本事,能弄到这么稀罕的好东西。
儿子李向东在父母的精心照料下,一天天健康快乐地长大。
他已经能说不少话了,虽然还有些奶声奶气,但表达已经很清晰了。
他也学会了走路,迈着两条小短腿在屋里屋外跑来跑去,活泼又可爱,像个不知疲倦的小马达。
小家伙继承了父亲李振华的机灵聪慧和母亲何家丽的温婉善良,嘴巴甜,见人就笑,不怕生,是街坊邻里公认的“小人精”。
他时常会学着收音机里的腔调说话唱歌,虽然五音不全,但也逗得全家人哈哈大笑。
李振华对儿子疼爱有加,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起儿子亲几口,陪他玩耍,给他讲故事。
何家丽看着丈夫和儿子其乐融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李向东就像一个小太阳,照亮了整个家庭,是全家人的开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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