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淬魂会总部的穹顶在闪电中扭曲成诡异的轮廓。陈默握着发烫的剑柄,看着会议室里七名核心成员陆续倒下。江厌离蜷缩在墙角,脊椎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一抹寒芒从他后背破土而出——那是本该收藏在兵器库的苗刀,此刻正以血肉为鞘,缓缓生长。
“这不可能......”陈三后退半步,剑穗扫过地面的血泊。三天前,江厌离还笑着拍他肩膀,说要一起破解兵器异化的秘密。而现在,对方的瞳孔里流转着幽蓝的金属光泽,苗刀刀刃穿透胸膛,将跳动的心脏生生炼成了刀柄。
“有什么不可能?”江厌离的声音像是两块生铁在摩擦,他缓缓起身,胸前的伤口翻涌着滚烫的铁水,“当第一把兵器吞噬宿主时,我们就都是怪物了。”苗刀突然发出龙吟,刀刃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脸,“反正都是怪物,不如让兵器统治世界,至少我们不会自相残杀。”
会议室的空气骤然凝固。其他变异成员纷纷站起,他们的身体正在发生恐怖变化:有人手臂化作巨斧,有人脖颈长出锁链枪头。陈默的剑突然剧烈震颤——那是赤霄剑灵在示警,这些变异者的气息,竟与秦始皇陵的尸毒兵器如出一辙。
“江厌离,你被兵器意识吞噬了!”陈三挥剑格挡袭来的锁链,火花四溅,“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要阻止兵器诅咒,而不是......”
“誓言?”江厌离的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满嘴齿轮,“看看你自己的手!”他突然暴起,苗刀划破雨幕,“当你拔出赤霄剑的那一刻,就和我们一样了!”
陈三低头,惊恐地发现虎口处不知何时裂开一道血口,细密的金属纹路正顺着血管蔓延。记忆如潮水涌来——在秦始皇陵废墟,他为了救苏婉儿,曾将赤霄剑刺入自己心脏...
“小心!”苏婉儿的声音在脑海炸响。陈三本能地侧身,巨斧擦着鼻尖劈入墙面,碎石飞溅。他转身反击,却见江厌离的苗刀已经抵住陈默的咽喉,刀刃上的人脸突然齐声尖叫:“杀了他!杀了所有人类!”
“住手!”陈三弃剑抓住刀刃,鲜血顺着虎口流下。苗刀上的人脸疯狂啃噬他的手掌,“江厌离,你看看这是什么!”他扯开衣领,心口处的伤疤泛着诡异的银光——那是苏婉儿用最后力量种下的禁制,此刻正与蔓延的金属纹路激烈对抗。
江厌离的动作顿了顿,瞳孔中闪过一丝清明。但转瞬即逝,苗刀突然暴涨,将陈默击飞出去。“清醒?”他踩着陈默的手腕,苗刀缓缓压向心脏,“清醒意味着痛苦,你以为我为什么甘愿成为刀鞘?”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当兵器剖开我的胸膛时,我终于不用再看着兄弟一个个变成怪物......”
陈三的右手突然抓住苗刀的血槽。他能清晰感受到刀刃下江厌离的心跳——那是滚烫的,带着人类的温度。“那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他暴喝一声,左手结印按在江厌离眉心。赤霄剑灵的力量顺着指尖灌入,强行剥离苗刀与宿主的联系。
“啊——!”江厌离发出非人的惨叫。苗刀疯狂扭动,刀刃上的人脸开始剥落,化作漫天铁屑。陈默趁机翻身,夺过苗刀反手挥出,斩断了身后袭来的巨斧。
“陈三,你疯了?!”一名变异成员怒吼,“没有兵器庇护,我们都会变成真正的怪物!”
陈三握紧还在发烫的苗刀,看着江厌离虚弱地蜷缩在地。他胸口的伤口正在愈合,但脊椎处依然残留着金属化的痕迹。“变成兵器,就不会自相残杀?”他冷笑,将苗刀插入地面,“看看你们的眼睛,现在的你们,和秦始皇陵那些尸毒兵器有什么区别?”
话音未落,整个会议室突然剧烈震动。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无数青铜碎片破土而出,拼凑成巨大的兵器虚影。陈三瞳孔骤缩——那是秦始皇陵祭坛的投影,而在虚影中央,赤霄剑悬浮其中,红衣剑灵正发出刺耳的嘲笑:“愚蠢的人类,以为斩断兵器就能摆脱诅咒?真正的血祭,才刚刚开始......”
江厌离突然暴起,抢过苗刀斩向陈默:“别听她的!兵器才是救赎!”刀刃擦着陈默脸颊划过,却在即将致命时,被一只苍白的手死死握住。
苏婉儿的虚影从赤霄剑中浮现,她的指尖缠绕着银色锁链,将江厌离狠狠甩了出去。“陈默,带着其他人离开!”她的声音带着撕裂感,“这是赤霄的阴谋,她要利用变异者完成最后的......”
话未说完,虚影轰然破碎。整个淬魂会总部开始崩塌,变异成员们在废墟中疯狂厮杀。陈默抓住江厌离的衣领,将他拖向出口:“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兄弟,但如果你再被兵器控制......”他的眼神冰冷如铁,“我会亲手斩断你的兵器。”
暴雨冲刷着废墟,陈三看着掌心尚未消退的金属纹路。远处,赤霄剑的红光穿透雨幕,如同一只嘲讽的眼睛。而在他身后,江厌离握紧了重新变回普通形态的苗刀,低声道:“下次,不会再给你救我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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