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卷:宿命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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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漠北的狂风卷着细沙灌进商队帐篷时,阿依夏听见驼铃断裂的脆响。三十六峰骆驼的嘶鸣混着刀刃相击声,她攥着银铃的指尖已被冷汗浸透——沈墨离被三名马贼按在胡杨树干上,玄色衣摆染着沙砾与血渍,腰间玉扳指的光纹比任何时候都微弱。

“交出月氏秘宝!”为首的马贼扯下她的红纱,刀刃划过她颈间时,银铃突然爆响。阿依夏看见沈墨离瞳孔骤缩,他腕间的旧疤在月光下泛着金红——那是当年为护她挨下的刀伤。沙暴突然加剧,她腰间的血蛊胎记发烫,十年前阿娘临终的叮嘱在耳边炸开:“若遇生死劫,以血引蛊,他会懂。”

指甲在瞬间染成乌紫。阿依夏咬破舌尖,血珠混着沙粒溅在银铃上,三十六枚铃铛同时亮起幽蓝火焰——那是月氏血蛊的引魂火。马贼的刀刃刚触到她肩头,银铃光刃已划破对方手腕,黑血混着沙砾落地,竟凝成蝴蝶形状。沈墨离趁机挣断绳索,袖中银链甩出时,却看见她指尖的乌紫正顺着血脉蔓延,像条噬心的蛇。

“别用蛊!”他的喝声被沙暴撕碎。阿依夏旋起的红纱缠上最后一名马贼脖颈,血蛊之力让她耳尖泛起金红,却在看见沈墨离冲来时忽然笑了——他发间沾着沙粒,却仍像十年前那个在篝火旁为她系银铃的少年。银铃光火与他的龙形疤痕共鸣,她听见自己用月氏语念出蛊咒:“以我血,换你生。”

最后一名马贼倒地时,阿依夏踉跄着跪下。乌紫已漫过手腕,她却望着沈墨离伸来的手笑出泪——他掌心的茧子蹭过她指尖,血蛊竟在瞬间褪去三分,记忆如沙暴般涌来:八岁那年,他把半块烤馕塞进她手里,说“阿夏别怕,哥哥在”;十五岁时,他为护她被马贼划伤手腕,血珠滴在她银铃上,竟凝成永不褪色的红痕。

“原来你都记得。”沈墨离的声音带着颤音,指尖按住她腕间跳动的血脉。阿依夏看见他眼底翻涌的痛,看见他喉结滚动着咽下那句“对不起”——十年前他以为她死于大火,却不知她被月氏商队救走,带着半块银铃在大漠里找了他三千个日夜。血蛊余韵让她眼前发花,却仍倔强地扯出贴身藏的银铃残片,与他腰间挂着的半块严丝合缝。

“我一直都在等。”她的血珠滴在拼合的银铃上,大漠深处忽然传来驼队号角——是月氏王族的救兵。沈墨离忽然将她抱进怀里,龙形疤痕的金光裹住她指尖的乌紫,他发间的沙粒落在她红纱上,竟变成细小的金箔。阿依夏听见他心跳如鼓,听见他在她耳边说:“当年我没护住你,这次换我用命赔。”

沙暴停了。第一缕晨光染透胡杨枝桠,阿依夏望着掌心褪去乌紫的指尖,看见银铃上“墨离”二字的刻痕在发光——那是他十六岁时偷偷为她刻下的。远处驼铃声渐近,她忽然想起阿娘说过的话:“月氏血蛊,唯有真心能解。”而此刻沈墨离攥着她的手,指缝间漏下的阳光,比任何时候都温暖。

“别怕,我在。”他替她拂去发间沙粒,指尖划过她耳后的朱砂痣。阿依夏忽然笑了,泪滴落在银铃上,竟惊起一只沉睡的银蝶——那是青丘山的蝶卫图腾,原来他们的血脉,从来都是彼此的解药。当月氏商队的首领掀开毡帐,看见的是相拥的少年少女,银铃与玉扳指的光纹在沙地上投出完整的月氏族徽,而阿依夏指尖的乌紫,已化作腕间永不褪色的银蝶胎记。

下一章《月氏秘卷》即将揭晓:阿依夏银铃暗格里的月氏王令,为何刻着沈墨离的生辰八字?沈墨离靴底的青丘沙粒,为何能解月氏血蛊的最后一层封印?点击收藏,与我们一同揭开大漠双生的血脉真相——你的收藏,是点燃十年守望的第一簇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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