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山巅的雪梅落在沈墨离眉心时,四双手正紧扣着按在归墟令上。阿依夏的血蛊银铃还在发烫,顾清禾的狼首刀横在膝间,云无心的巫族圣典翻涌着光雾,苏晚棠的银蝶停在他发间,四人的咒语混着雪梅香,在晨雾中织成光网。
第一段记忆如烈火灼心。他看见大漠深处的红纱帐,阿依夏戴着月氏圣女的银冠,银铃上的“墨离”二字被血蛊染得发亮。她旋起的舞步是月氏血婚蛊的仪式,却在触到他龙形疤痕时忽然落泪:“我不要做你的血契宿主,我要做你眼里的阿夏。”沙暴掀起的瞬间,她用身体替他挡住了刺客的毒刃,血珠滴在银铃上,凝成永不褪色的红痕。
“阿夏...”沈墨离喉间溢出低唤,心口的龙鳞因疼痛泛起微光。顾清禾的指尖忽然用力,狼纹与他的龙形疤痕共鸣,第二段记忆如战鼓轰鸣。狼首营的篝火旁,顾清禾举着新铸的狼首刀,刀身上还刻着未干的“清禾”二字:“墨离,等这场战事结束,我们就去青丘山种满雪梅。”她眉骨的伤还在渗血,却笑得比篝火更炽烈,直到箭雨穿透他的铠甲,她抱着他喊“我不许你死”的声音,混着战鼓的余韵,刻进了他的骨血。
云无心的咒语忽然变调,巫族圣典的光雾裹着第三段记忆涌来。皇陵密室的招魂阵里,她穿着巫族祭祀的白衣,发间银饰碎成齑粉:“墨离,用我的血解开龙御军的封印吧。”她的指尖划过他掌心的纹路,圣泉的水混着血珠滴在归墟令上,那句“别回头,替我活下去”还悬在唇边,身影已化作光羽,替他挡住了三皇子的傀儡线。此刻他才看清,她藏在圣典里的,是画着四人并肩的草图,角落小字写着“四灵归位,天下大安”。
苏晚棠的银蝶忽然振翅,第四段记忆如蝶翼轻颤。青丘山的老槐树下,她举着半块蝶形玉佩追着他跑:“墨离哥哥,你看这蝴蝶像不像我们的胎记?”那时她还没成为蝶卫,发间总沾着槐花,他替她别上银蝶发簪,说“我们阿棠的蝶,要飞遍天下”。后来乱葬岗的大火里,她把半块玉佩塞进他掌心,自己却被浓烟呛得咳嗽:“你先走,我跟着蝴蝶找你...”此刻他才明白,那些年深夜落在他窗前的银蝶,从来不是巧合,是她用蝶蛊拼了命的守望。
“原来你们都在...”沈墨离的指尖划过四人交叠的手背,龙形疤痕在四色光雾中渐渐柔和。阿依夏的血蛊印记不再灼痛,化作月氏图腾与青丘蝶影的融合纹;顾清禾的狼纹不再紧绷,与他的龙鳞共鸣出温暖的光;云无心的巫族光雾裹住他的伤,圣泉的治愈之力顺着血脉流淌;苏晚棠的银蝶翅粉落在他心口,竟凝成雪梅的形状——那是四人用记忆与血泪,为他种下的温柔结界。
归墟令忽然发出清越的鸣响。沈墨离看见光网中浮现出千年前的青丘壁画:四族先民手牵手站在龙脉旁,狼首、龙鳞、巫族图腾、蝶形光印汇成龙形,护佑着脚下的土地。阿依夏的银铃、顾清禾的刀、云无心的圣典、苏晚棠的蝶翼,此刻在光网中化作四色光带,绕着他的心脏盘旋,将那些曾让他痛苦的记忆,酿成了带着体温的光。
“我们从来不是一个人。”顾清禾望着他眼中的水光,忽然想起前世战鼓旁的誓言。云无心的指尖划过他眉心的光纹,圣典上的四灵画像渐渐清晰;苏晚棠的银蝶停在他眼角,替他拂去未落的泪;阿依夏的血蛊银铃轻响,大漠的风带来驼队的号角——原来所有的疼痛与分离,都是为了此刻的重逢,让他明白,所谓龙御军的宿主,从来不是孤独的背负,而是四族血脉的共生。
雪梅忽然落满归墟令。沈墨离握紧四人的手,四色光雾汇进他掌心,竟在令上显露出四人的名字:“沈墨离、顾清禾、阿依夏、苏晚棠”——千年前的契约,此刻因记忆的共鸣而完整。他忽然笑了,笑声混着雪梅香,惊飞了苏晚棠发间的银蝶,却让阿依夏眼中的泪落得更急,顾清禾握紧他的手更用力,云无心的圣典光雾更柔和。
山巅的风掀起四人的衣摆。沈墨离望着远处的青丘雪海,忽然觉得心口的剧痛不再是诅咒,而是四人用记忆织就的温暖。那些曾让他夜不能寐的伤口,此刻都化作了光的纹路,刻在血脉里,告诉着他:无论前世今生,他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他们四人,终将带着彼此的记忆,让龙御军的光,重新照亮这片土地。
下一章《四灵共生》即将揭晓:归墟令显影的“四族血契”为何缺了最后一句?青丘山底的千年龙脉核心,为何沉睡着与四人identical的石像?点击收藏,与我们一同揭开记忆共生的终极秘密——你的收藏,是让四念成光的第一缕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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