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冷宫,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在青砖地上,阿依夏蜷缩在破旧的被褥里,听着远处传来的更鼓声。三年前,她还是圣宠正隆的夏贵人,如今却因一句莫须有的诅咒后宫罪名,被打入这阴冷潮湿的角落。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阿依夏警惕地坐起身,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清了来人——是当今最有权势的摄政王,沈墨离。玄色锦袍上暗绣着蟒纹,腰间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上,永远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摄政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阿依夏拢了拢单薄的衣衫,强装镇定地开口。她清楚,沈墨离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深夜。
沈墨离扫视了一眼破败的屋子,目光最终落在阿依夏苍白却倔强的脸上:听说夏贵人最近身体抱恙?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玩味。
阿依夏心中冷笑,所谓身体抱恙不过是皇后派人暗中使坏,让她每日腹痛如绞。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多谢摄政王关心,贱妾不过是些小毛病。
小毛病?沈墨离突然逼近,身上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据本王所知,夏贵人怕是活不过这个月了。
阿依夏浑身一僵,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皇后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若不是她还有几分利用价值,恐怕早就横尸冷宫了。
摄政王既然知道,想必也有解决的办法?阿依夏仰起头,目光直直地撞进沈墨离幽深的眼底。沈墨离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说吧,你拿什么换?
阿依夏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藏在心底三年的秘密:帮我登上后位,我便说出太子与你母妃的私情。
话音未落,沈墨离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他一把掐住阿依夏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阿依夏却不躲不闪,任由他的力道几乎要掐断自己的脖颈:三年前,我亲眼看见太子半夜潜入淑妃娘娘的寝宫。第二日,淑妃娘娘就突然暴毙,对外宣称是急病而亡...她顿了顿,看着沈墨离骤然收紧的瞳孔,而你,恰好就是在那之后被封为摄政王的。
沈墨离的手微微颤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他才十五岁,母妃的死状凄惨,七窍流血,而太子却在葬礼上哭得肝肠寸断。所有人都说淑妃是突发恶疾,只有他知道,母妃生前身体康健,绝不可能突然暴毙。
“你想要什么?沈墨离松开手,阿依夏跌坐在地,剧烈咳嗽起来。
我要皇后之位。阿依夏抹去嘴角的血丝,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当年她设计陷害我,让我从云端跌入尘埃。我要她尝尝众叛亲离,生不如死的滋味!
沈墨离沉默片刻,突然大笑起来:有趣,真是有趣!他俯身捏住阿依夏的下巴,不过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相信你?
就凭这个。阿依夏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正是当年太子腰间所佩之物,上面还刻着墨字。
沈墨离瞳孔骤缩,这是他送给母妃的生辰礼物,为何会在阿依夏手中?
“三日前,我在皇后宫中的密室里发现了这个。阿依夏直视着他的眼睛,皇后既然能拿到这块玉佩,说明她早就知道太子与淑妃娘娘的私情。她留着这个,就是为了日后威胁太子。
沈墨离猛地夺过玉佩,摩挲着上面熟悉的刻痕,心中杀意翻涌。他一直怀疑母妃的死另有隐情,却苦于没有证据。如今,阿依夏的出现,或许就是他等待已久的机会。
好,本王答应你。沈墨离将玉佩收入怀中,但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依夏挣扎着站起身,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这条命早就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但你不同,摄政王殿下,你想要的,可不仅仅是真相吧?
沈墨离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阿依夏望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握紧了拳头。这场交易,不过是各取所需。她要复仇,而他,要的是整个江山。
次日清晨,冷宫的门被打开。阿依夏换上崭新的华服,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走出了这个囚禁她三年的地方。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前方等待她的,是更加残酷的宫廷斗争。但她不怕,因为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与此同时,沈墨离坐在王府书房,手中把玩着那块玉佩。窗外阳光明媚,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阴霾。太子...他默念着这个名字,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既然有人想玩,那就陪他们玩玩好了。
一场惊心动魄的权谋大戏,就此拉开帷幕。而阿依夏和沈墨离,这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又将在这场斗争中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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