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海眼的黑水在混沌道鹏双翼下翻涌成漩涡，韩夜尾羽渗出的银光与斩舰刀融合的刹那，翼尖那根泛着青光的翎羽突然迸裂出刺目强光。
咔嚓——
屏障碎裂声比检测到道祖残魂与东皇钟共鸣率的系统提示更早炸响。
他混沌瞳孔里的星图骤然扭曲，《遮天》世界的青铜巨门虚影浮现，门扉上的古篆纹路正与道祖残魂的气息产生蜂鸣般的共鸣。
检测到道祖残魂与东皇钟共鸣率99.9%。系统音在耳边炸响时，韩夜的指尖正抵着婠羽汐后颈的神族血脉印记——她的体温低得让他心口发紧，可那枚原本暗哑的金纹此刻却在两人相触处亮起流萤般的光。
原来你早就在引我来找这个。他低笑一声，尾羽扫过婠羽汐额角的冷汗，将她往翼下更紧地护了护。
虚渊平日里总是一副道祖传人的温文模样，观测者境的权能在血管里翻涌，他能清晰感知到虚渊的本源正在崩溃边缘。
就在他感知虚渊本源之时，归墟海眼处突然异动，紧接着万千混沌锁链裹着雷暴劈下，虚渊的脸终于不再是道祖传人的温文。
他眼眶里翻涌着墨色漩涡，每根锁链上都缠着无数张熟悉的面孔：有《庆余年》里被他设计的太子，有《完美世界》中死在他刀下的异域天骄，甚至还有他第一次觉醒至尊骨时，在巷子里被外卖箱砸到脚的老太太。
观测者，你看到的重生场景——虚渊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碾过耳膜，锁链缠上韩夜左翼的瞬间，他分明看见自己在《斗罗大陆》吸收魂骨的画面在锁链上闪过，正是闭环的开始！
韩夜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些可能性分身在他意识里疯狂翻涌，每个分身的记忆都在告诉他：这些画面不是回忆，是被虚渊篡改过的因果锚点。
就在他集中精力感受至尊骨解析道纹时，婠羽汐突然攥紧他颈后的羽毛。
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鳞甲里，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泛着病态的潮红。
神族血脉在她周身凝结成金色符文，那些符文像活物般钻进混沌锁链的缝隙，竟生生撕开一道尺许宽的时空裂缝。韩夜小心！她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发间的银饰在能量乱流里叮当作响，幻境核心在道祖残魂的天机推演中——
话音未落，归墟海眼深处隐隐传来沉闷的震动，紧接着古钟轰鸣响起。
韩夜抬头的瞬间，只见青铜巨钟的虚影穿透屏障，带着磅礴的气势砸下。
钟身上的混沌纹路正在吸收虚渊的锁链，而钟口溢出的湮灭波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像被揉皱的绢帛般扭曲。
他能闻到焦糊味——是自己翼尖的羽毛在湮灭波里化作飞灰，能听见婠羽汐闷哼一声，神族符文在她身周碎成星屑，却仍固执地护着两人交叠的影子。
系统，因果线解析度！他咬着牙将斩舰刀往地上一插，刀身的饕餮纹突然活过来，张开巨口吞噬着逼近的湮灭波。
观测者境的权能在此时终于完全觉醒，他能看见时间的丝线在眼前交织：婠羽汐下一秒会因为血脉透支昏迷，虚渊会借湮灭波遁入东皇钟，而那口古钟里...
99.9%。系统的机械音第一次带上了锐度，检测到观测者提前预判......
韩夜突然笑了。
他望着婠羽汐涣散的瞳孔，抬手抹去她嘴角的血，指尖在她眉心点了点——那是他们在《庆余年》里约定的安全信号。
然后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混沌道鹏的头颅抬起时，眼底的金斑突然连成星河。
斩舰刀在他手中剧烈震颤。
刀身上原本的饕餮纹开始剥落，露出下面若隐若现的鹏纹。
韩夜能感觉到这把陪他穿越多个世界的武器在欢呼，像久别重逢的老友终于等到了并肩的时刻。
虚渊的嘶吼被湮灭波吞没前，韩夜听见他说：闭环......还没......
但他不需要听完。
观测者境的视野在他眼底展开的刹那，时间仿佛慢了下来。
他看见湮灭波的轨迹里藏着道祖残魂的最后一道印记，看见虚渊在钟影里扭曲的脸，更看见婠羽汐神族血脉里，那缕即将消散的、专属于他的因果线。
该醒了。他对着怀里的人低语，同时握紧斩舰刀。
刀身与混沌道鹏形态的共鸣在皮肤下掀起热浪，连归墟海眼的黑水都在这一刻静止——
下一秒，他的瞳孔里泛起比之前更盛的金光。
时间在观测者视野里被无限拉长。
韩夜看着婠羽汐眉心那缕淡金因果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断裂，虚渊在湮灭波中扭曲的嘴角还挂着得逞的笑，而道祖残魂的本源坐标正从青铜巨钟的纹路里渗出，像一滴墨坠入清水般缓缓扩散。
0.1秒。他喉结滚动，尾羽上的银光与斩舰刀的鹏纹同时亮起，足够了。
混沌道鹏形态下的鳞片在共鸣中泛起赤金微光，斩舰刀的刀身突然发出清越长鸣——那是自《完美世界》中吞噬过十凶残血后，这把武器第一次主动回应他的意志。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炸开刺目的红光：【检测到混沌道鹏血脉与斩舰刀契合度突破99%，触发形态共鸣·鹏刀同体】。
韩夜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骨骼正在重组，每一根血管里流淌的都不再是血液，而是浓缩到极致的混沌本源。
当他将斩舰刀举过头顶时，刀脊上的鹏纹突然活了过来，顺着他的手臂爬上脖颈，在左眼下方烙下一枚淡金鳞印。
归墟反噬！
这声低喝像一记重锤砸在虚空中。
原本被湮灭波揉皱的空间突然倒卷，无数由混沌锁链碎片凝结成的剑雨从归墟海眼深处窜出——每一滴剑雨都裹着韩夜在《遮天》吸收的星核、《斗罗》融合的十万年魂骨、《庆余年》推演的帝王心术本源。
它们划破虚渊的锁链，在虚渊胸口洞穿出血洞时，系统提示音终于跟上节奏：【战力值突破临界点，当前等级99.99级（450000）】。
虚渊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
他胸前的血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金色道纹却从他的指尖爬上脸颊，在额间凝结成与道祖残魂一模一样的八卦印记：好个观测者！
你以为吸收的混沌本源是力量？
那是我埋在你因果里的锚点——每一滴都在强化闭环！
话音未落，婠羽汐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韩夜怀里的温度骤降。
他低头的瞬间，只来得及看见她原本流转金芒的神族符文正在疯狂蜕变为漆黑蛇形，像活物般啃噬着她的皮肤。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他肩窝，血珠顺着鳞甲缝隙渗进他血管，混着她破碎的声音：天机劫......在反噬血脉......夜，我看见......
闭麦！韩夜喉间发紧，混沌道鹏的尾羽瞬间裹住她整个身体，试图用本源力量压制那些黑纹。
可当他的意识探入她识海时，只看见一片翻涌的墨色——那是连观测者境都无法解析的规则污染。
他的心跳在耳中轰鸣，至尊骨在颅骨下灼烧，突然照见青铜巨钟里道祖残魂的本源坐标正与婠羽汐的识海相连。
原来如此。他突然笑了，笑得眼尾发红。
斩舰刀的刀柄在掌心勒出深痕，他却将刀刃转向自己咽喉，虚渊要的是用婠羽汐的神族血脉当祭品，把道祖残魂的因果闭环钉死在她身上。
韩夜你疯了！婠羽汐的声音带着哭腔，黑纹已经爬上她的脖颈，观测者领域需要......
需要观测者的本源当引子。他打断她，刀刃轻轻压下，鲜血顺着刀身流进鹏纹里，但我还有至尊骨。
颅骨下的灼烧感瞬间炸开。
韩夜看见自己的本源像液态星屑般涌进至尊骨，那些被虚渊埋下的混沌锚点在高温中噼啪作响。
道祖残魂的本源坐标突然清晰起来，像一颗悬浮在虚空中的金色种子，而他的观测者视野正顺着这颗种子，穿透层层时空，看见《遮天》里的青铜巨门、《完美世界》的鲲鹏巢穴、甚至他最初觉醒至尊骨的那条小巷。
观测者领域·跨维战场——
他的声音混着鲜血喷在斩舰刀上。
刀身突然爆发出比太阳更炽烈的光，归墟海眼的黑水被蒸发成白雾，虚渊的金色道纹在强光中片片碎裂。
而在更远的地方，一声古钟轰鸣与一声清越的鹏鸣同时炸响——那是东皇钟在回应斩舰刀的共鸣，也是鲲鹏巢穴里沉睡的残魂感知到了同族的呼唤。
婠羽汐的黑纹在强光中褪去最后一丝颜色。
她望着韩夜染血的下颌，突然伸手按住他持剑的手：我感觉到了......东皇钟的混沌压制......
嘘。韩夜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混沌道鹏的羽翼在身后展开成遮天蔽日的阴影，该醒的，从来不是我们。
虚渊的嘶吼被鹏鸣吞没时，韩夜看见斩舰刀的鹏纹正顺着跨维战场的裂缝蔓延，像一把钥匙插进了东皇钟的锁孔。
他舔了舔唇上的血，眼底的星河开始流转——
下一次挥刀，就是混沌压制碎裂的时刻。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