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渊后颈的皮肤还在诡异地翻涌，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将沈仁桀的半张脸强行按进了虚渊的血肉里。
沈仁桀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惊恐与挣扎。
韩夜能听见骨骼错位的咔嗒声，混着虚渊与沈仁桀重叠的冷笑：8%的本源？
够你烧三秒还是五秒？
斩界刀在他掌心发烫，星图暗纹旋转的速度突然加快，刀镡上的幽蓝发绳泛起水波般的光。
婠羽汐的指尖仍按在他手腕，温度透过战术手套渗进来，像根细针挑开他紧绷的神经。钥匙在共鸣里。她的声音比之前更轻，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这钥匙是开启我们对抗虚渊关键力量的指引，我能感觉到，你的骨，古神的残魂，还有我的锚点......正在织一张网。
韩夜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
他想起第一次在《完美世界》见到至尊骨觉醒时，那种仿佛被宇宙吻过的灼烧感——此刻脊椎处的热度比那时更盛，像是有液态的星光顺着骨髓往上涌。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时，他甚至能看见半透明的数据流从虚渊的本源黑球里窜出来，被斩界刀鲸吞。
混沌共鸣启动——
话音未落，斩界刀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
韩夜的混沌瞳孔瞬间收缩，视网膜上炸开两团虚影：一团是《遮天》星空中那道横贯星河的鲲鹏，金翅展开时震碎了九重天；另一团是《完美世界》祖祭灵殿里盘桓的祖龙，龙爪踏碎混沌时溅起的本源碎片，他曾在石村的火塘边捡过半块。
恐惧顺着因果线爬过来，像条冰冷的蛇，让韩夜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心中燃起一股决绝，握紧了斩界刀。
就在这时，鲲鹏与祖龙的虚影突然相撞。
金羽与龙鳞在半空炸成星尘，再重组时竟是一头背生鲲鹏翅、尾缠祖龙鳞的混沌巨兽。
它睁开的双眼里，左是星河倒转，右是混沌初开，仅仅是眼神扫过，虚渊的伪观测者领域便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震颤：混沌鲲鹏祖龙融合完成，战力 1200000。
当前总战力：1800000。
虚渊的瞳孔骤缩成针尖。
他突然抬手按在眉心，皮肤下翻涌的黑雾凝成一道锁链，直接刺向韩夜的心脏。因果律闭环·终焉！他嘶吼，锁链所过之处，空间像被揉皱的纸，连婠羽汐的时空锚点都泛起了涟漪，我要让你在自己的因果里溺死——
韩夜没躲。
混沌瞳孔突然泛起奇异的纹路，他看见虚空中浮起一行金色密文，是婠羽汐的字迹。
那是在《完美世界》的神族遗迹里，她跪在刻满星图的石壁前，用指尖蘸着自己的血写的：混沌即道，道即混沌——观测者的权柄，从来不是掠夺，是共鸣。
原来如此。他笑了，斩界刀突然转向，不是迎向锁链，而是指向虚渊的本源黑球。
锁链穿透他左肩的瞬间，他听见骨骼断裂的脆响，却感觉不到疼——混沌本源正疯狂涌入伤口，将断裂的骨茬重新粘合。
夜！婠羽汐的指尖掐进他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她的另一只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神族图腾正发出刺目的光，他们来了！
其实，在之前的战斗中，韩夜就隐隐感觉到暗夜之翼成员的气息在附近徘徊。
此时，三十道身影从虚空中踏出，为首的是苏璃笺。
她的素色旗袍染着血，发间的银针却依旧笔挺：尊主，暗夜之翼全体成员请求献祭。她说着，抬手扯断颈间的魂骨链，幽绿的魂骨碎片在她掌心燃烧，用我们的本源，为您筑一道共鸣结界。
其他成员跟着动作。
有人掏出《斗罗大陆》的十万年魂骨，有人捏碎《诡秘之主》的非凡特性，能量洪流裹着嘶吼与低笑，像条火龙窜向韩夜。
他能听见苏璃笺的声音混在其中：当年在《庆余年》，你替我挡过大宗师的剑；在《诡秘》，你用本源给我续过命......现在轮到我们了。
混沌共鸣的光突然暴涨。
韩夜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识海深处裂开，像是封印了亿万年的门。
至尊骨与古神残魂的共振频率开始缓缓上升，系统提示音不断传来关于共振的信息，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变化做着铺垫。
他举起斩界刀，刀尖点向虚渊的眉心：因果律具现。
虚渊的领域突然倒转。
原本要绞杀韩夜的因果锁链，此刻正缠着虚渊自己的脖子；他用来温养残魂的轮回者记忆，正化作利箭扎进他的本源黑球。
虚渊的惨叫刺穿云层，沈仁桀的脸最先开始崩溃，像被撒了盐的雪人，眨眼间只剩半张嘴还在发出含混的诅咒。
结束了。韩夜说。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战场的能量都为之一滞。
斩界刀的刀尖抵住虚渊的额头时，他看见古神残影的手掌突然泛起金光——那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亮度，而他脊椎处的至尊骨，正随着那金光的频率，一下下叩击着他的神经。
系统提示音第三次响起，这次带着电流般的杂音：检测到......古神残魂与至尊骨......共振频率......正在匹配...
随着共振频率的不断攀升，至尊骨与古神残魂之间的联系愈发紧密。
虚渊的本源黑球彻底崩碎的瞬间，韩夜听见古神残影在识海里叹息：原来如此......
而他的至尊骨，正以从未有过的热度，开始哼唱一首古老的歌谣。
虚渊本源黑球崩碎的刹那，韩夜后颈的至尊骨突然泛起滚烫的金纹。
那些原本蛰伏在骨髓里的星芒，此刻顺着脊椎窜入识海，撞碎了最后一层混沌屏障——古神残影的手掌与他额骨相贴，残魂里溢出的混沌道韵像活物般钻进他的瞳孔。
叮——检测到古神残魂与至尊骨共振频率100%匹配。系统提示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锐响，解锁技能【本源同调·终极】：可短暂召唤宿主掠夺的所有顶级本源，持续时间与观测者本源强度正相关。
韩夜的指尖不受控地颤抖。
他看见斩界刀的刀身突然分裂出三道光流：最外层是《遮天》星图的银辉，如银河倒悬；中间层翻涌着鲲鹏金羽的灼色，每一缕都带着撕裂九重天的气势；最核心则是婠羽汐神族血脉的幽蓝，那是在遗迹里他用本源为她续了三天命才换来的光。
三把形态相同的虚刀从本体中剥离，悬浮在他身侧，刀鸣如万剑齐吟。
不——这不可能！虚渊的嘶吼被扯成碎片。
他原本融合的躯体像被无形的手强行撕开，沈仁桀的身影从黑雾里跌出来，半边身子还沾着虚渊的暗鳞。
这个曾在《庆余年》用毒酒暗算过韩夜的伪善者，此刻脸上再无半分从容，瞳孔里翻涌着近乎癫狂的恐惧，你斩断的不仅是闭环，更是整个观测者等级体系的根基！
那些躲在时间褶皱里的老东西，他们的规则要塌了——
所以你才急着用因果闭环把我困死。韩夜舔了舔嘴角的血，混沌瞳孔里倒映着沈仁桀扭曲的脸。
他想起在《诡秘之主》世界，苏璃笺曾翻到过观测者体系由最古老的混沌存在制定的残页，原来虚渊所谓的伪观测者，不过是体系漏洞里滋生的寄生虫。
婠羽汐突然攥紧他的手腕。
她的神族图腾烧得通红，连指尖都开始透明：夜，你的本源在流失！
刚才的共鸣抽干了三分之一的观测者力——
够了。韩夜打断她。
他望着虚渊还未完全消散的本源碎片，那里浮动着无数被吞噬的轮回者记忆，有《完美世界》里为他挡过兽潮的少年，有《斗罗》里用魂环为他拖延时间的魂师，甚至有苏璃笺第一次见他时，藏在医馆药柜后那双冷静的眼睛。
斩界刀突然震动，刀镡上的幽蓝发绳（婠羽汐送的）迸出刺目蓝光。
韩夜深吸一口气，反手将刀刃抵住自己左眼。
一股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他的骨骼开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要崩解一般。
但混沌本源迅速涌入，将崩解的骨骼重新粘合。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却又异常清晰地感受到婠羽汐的时空锚点化作光链缠上他的腰，苏璃笺的银针穿透虚空钉入他的命门，试图稳住他即将崩溃的灵体。
混沌之眼·终焉，启。
剧痛像惊雷劈碎颅骨。
他的意识在这剧痛中不断挣扎，却也在逐渐突破所有维度的壁垒。
他看见《遮天》的北斗星图在燃烧，《完美世界》的混沌海掀起巨浪，《斗罗》的魂兽森林里所有魂环同时绽放微光。
那些被他掠夺过的本源，此刻正顺着斩界刀的虚像汇聚成漩涡，最终全部注入他的右眼——那里的混沌瞳孔已变成纯粹的黑，却比任何星辰都明亮。
虚渊的本源碎片在这光芒下彻底沸腾。
原本包裹着他的伪观测者领域像纸糊的灯笼，被撕成千万片黑蝶。
沈仁桀想逃，却被因果锁链倒卷着拖回来，他的嘴还在开合，可发出的声音全被混沌之眼的轰鸣碾碎。
最后一刻，虚渊的本源核心迸发出刺目的金光。
那是一行古老的密文，韩夜在《完美世界》的祖祭灵殿见过类似的刻痕：新纪元的观测者，你才是真正的混沌之子——
话音未落，本源核心炸成漫天星屑。
韩夜的右眼突然涌出血泪，他能感觉到混沌之眼的力量正在失控，像脱缰的野马要撕碎他的灵体。
婠羽汐的时空锚点开始断裂，苏璃笺的银针寸寸崩裂，暗夜之翼成员的本源之光也在快速黯淡。
夜！婠羽汐的声音带着哭腔，她透明的指尖按在他眉心，停下！
再继续你会......
不能停。韩夜扯出染血的笑。
他能看见更远处的维度裂隙里，有几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在窥视——沈仁桀说的老东西们来了。
而他的混沌之眼，此刻正将他们的气息全部烙印在视网膜上，这不是结束......是开始。
话音刚落，混沌之眼的光芒突然暴涨。
整个战场的空间像被揉皱的绢帛，层层叠叠的维度碎片如暴雨倾盆。
韩夜的意识在崩塌前的最后一刻，听见系统提示音带着狂喜的震颤：检测到全宇宙混沌道纹觉醒......
而在更遥远的某处，一片被称为原初之海的混沌中，七道笼罩在黑雾里的身影同时抬头。
其中一道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尖在虚空中划出裂痕——那里，韩夜混沌之眼的余波正翻涌而来。
“求鲜花”、“求打赏”、“求收藏”，感恩感谢各位大佬，谢谢！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