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纹路爬过权杖主刃的瞬间，韩夜的指尖传来灼烧般的刺痛。
那不是痛苦，更像是某种沉睡的共鸣被唤醒——他想起苏璃笺数据锁链里那些他曾逐行解析过的核心代码，想起婠羽汐在时空乱流中为他锚定坐标时，星轨在瞳孔里编织的幽蓝光网。
原来所有被他视为助力的能力，早在更古老的纪元就被刻进了这根权杖的纹路里。
混沌终极共鸣·本源献祭！他低喝一声，至尊骨突然从眉心炸裂出暗青色星图。
那些由星子串成的线条不是普通的图案，而是他在混沌深渊里用每一滴血、每一道伤刻下的地图——每颗星对应着他吞噬过的世界本源，每条线都是他用因果律解析出的净化程序脉络。
系统提示音炸响在识海时，他的瞳孔正被金黑银三色漩涡填满。混沌尊主晋升至800级观测者境的机械音还未消散，他已经能清晰感知到自己的战力从115亿飙升至130亿的瞬间，混沌领域像活物般膨胀开来，将方圆百万里的空间都染成了暗青与银白交织的纹路。
但永恒之环的反应更快。
核心穹顶原本收缩的漩涡突然倒转，无数道漆黑的射线如利箭般刺破空间。
那不是普通的攻击，韩夜的混沌真眼能看见射线里翻涌的维度碎片——每个碎片都在吞噬接触到的一切，时间在这里开始倒流，空间像被揉皱的纸团般扭曲。维度湮灭领域...他咬碎一颗本源晶核，血液里的混沌之力瞬间沸腾，虚渊果然把这东西当最后的杀招了。
可就在湮灭射线即将触及他胸口的刹那，一道熟悉的金色锁链突然从虚空中窜出。
锁链的纹路与婠羽汐觉醒神族血脉时，缠绕在她手腕的星轨如出一辙，只是此刻的锁链更淡，淡得像要融化在空气里——那是她的残魂。
婠...羽汐？韩夜的声音发颤。
他曾在时空乱流里见过她的魂魄被撕裂的瞬间，当时她笑着说锚点不会消失，他以为那是安慰，此刻才明白，她竟用最后的本源将自己封印成了锁链。
锁链扫过的地方，湮灭射线的速度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百万里战场被冻结成了琥珀般的静止空间。
傻丫头...他抬手接住锁链末端，指尖触到的是比雪更凉的温度，这是要把命都搭进去？
锁链轻轻震颤，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韩夜喉结滚动，混沌真眼突然爆出刺目银光——他锁定了永恒之环核心最薄弱的位置，那里正渗出暗紫色的雾气，与他记忆里混沌古神吞噬污染时的雾气如出一辙。
原来虚渊所谓的重塑宇宙，不过是用更高维度的侵蚀触发了宇宙的净化机制，而他韩夜，才是被选中的免疫系统。
混沌纪元·终焉湮灭——！
他挥起权杖的刹那，整个宇宙仿佛都屏住了呼吸。
本源权杖上的银色纹路彻底苏醒，化作万千光链刺入核心；至尊骨的星图则在他背后展开，每颗星子都在喷吐混沌之力。
初代观测者的本源突然从他识海深处涌出，那是他在《完美世界》用九次生死换来的传承；混沌古神之主的气息紧随其后，那是他在混沌深渊与古神搏杀时，对方最后赠予的认可。
两道本源在他头顶交织成半透明的屏障，将永恒之环的反扑尽数挡下。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时，韩夜正看着核心表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混沌尊主权限激活永恒闭环净化程序的提示让他嘴角扬起，这一步他等了太久——从外卖员到轮回者，从被系统驱赶到掌控系统，所有的掠夺、解析、布局，都是为了此刻能站在这里，替宇宙按下净化的按钮。
但就在核心即将崩解的瞬间，一丝异样的金光从裂缝里渗出。
韩夜的混沌真眼捕捉到那光里流动的字符，像是某种古老的语言，又像是...程序代码。
他瞳孔微缩，突然想起苏璃笺说过的所有系统都是更高维度的投影——难道这永恒之环，其实是宇宙为了维持平衡而存在的...轮回程序？
嗡——
本源权杖突然发出蜂鸣，将他的思绪拉回战场。
永恒之环核心的裂缝里，金色数据流开始缓缓蔓延，像是某种沉睡的存在正在苏醒。
韩夜握紧权杖，暗青色瞳孔里的三色漩涡转得更急。
他知道，这一局还没结束——虚渊或许只是棋子，永恒之环背后，可能还有更庞大的棋盘在等待。
而他韩夜，从来都不是被动的玩家。
金色数据流从核心裂缝中翻涌而出时，韩夜的混沌真眼突然刺痛。
那些流动的字符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一行行发光的古字——不是虚渊的阴谋，不是高维侵蚀，而是某种更古老的嗡鸣：“宇宙的平衡需要永恒轮回！”
他的呼吸陡然一滞。
苏璃笺曾在解析系统本源时说过的话突然炸响在脑海：“所有系统都是更高维度的投影，就像人体需要免疫系统，宇宙或许也有自我调节的程序。”原来永恒之环不是毁灭的凶器，而是...维持轮回的中枢？
“嗤——”
眉心的至尊骨突然迸发金、黑、银三色光芒，像被某种力量强行唤醒。
韩夜踉跄半步，掌心血珠溅在斩舰刀的刀镡上。
这把随他征战无数世界的武器竟发出龙吟，刀身瞬间膨胀至千丈，刀刃处翻涌的混沌漩涡遮天蔽日，将方圆三百万里的空间都搅成了暗青色的风暴。
系统提示音几乎被轰鸣淹没：“战力 **，当前战力**。”
“原来如此。”他舔了舔唇角的血，瞳孔里的三色漩涡转得更急。
虚渊所谓的“重塑宇宙”不过是触发了永恒之环的防御机制，而他之前所有的掠夺与解析，都在无意间成为了激活这台“宇宙程序”的钥匙。
“婠羽汐的锁链...”他低头看向缠绕在腕间的淡金锁链，锁链此刻正随着混沌漩涡的律动轻颤，像在回应他的顿悟，“你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用残魂做了最后的锚点？”
话音未落，天穹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轮回者圣殿的方向腾起刺目金光——那是他用《遮天》世界九大圣域本源建造的中枢。
金色光柱直冲天际，在云端凝聚成一只闭合的巨眼。
“混沌之眼·终极共鸣启动。”机械音与苏璃笺的声音重叠响起，韩夜这才惊觉那光柱里还裹着无数细小的数据流，正是苏璃笺用活死人之躯解析了二十年的系统核心代码。
“原来你早把后手埋进了圣殿。”他低笑一声，喉间却泛起酸涩。
苏璃笺总说“情报是最锋利的刀”，此刻这把刀正顺着他的血脉刺入永恒之环核心——混沌之眼缓缓睁开的刹那，他的瞳孔里所有金纹突然褪成纯粹的混沌色，像两团要吞噬一切的暗青漩涡。
“以混沌尊主为锚点——吞噬维度本源！”
他的声音混着混沌漩涡的轰鸣扩散开去。
斩舰刀的刀芒瞬间穿透核心裂缝，混沌之力如饿虎扑食般涌进金色数据流；至尊骨的三色光芒则化作无数光链，将核心与他的识海牢牢绑定。
永恒之环核心剧烈震颤，原本要湮灭万物的维度碎片此刻竟成了他的养分，被混沌漩涡绞碎后顺着光链涌入他的经脉。
“叮——检测到观测者境巅峰达成。”
系统提示音响起的同时，天穹浮现出巨大的金色星图。
星图中心是韩夜的名字，周围环绕着他曾穿梭的世界图标：《遮天》的青铜巨棺、《完美世界》的仙域、《斗罗大陆》的十万年魂环...可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时，星图边缘突然裂开一道黑缝，一行血字缓缓浮现：“警告：永恒之环本源核心未被摧毁。”
韩夜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能清晰感知到，那些被他吞噬的维度本源里，竟藏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排斥力”——像母亲排斥异质胚胎般，永恒之环在借他的手清理污染，却根本没打算让他真正摧毁自己。
“咔嚓。”
细微的脆响从眉心传来。
韩夜抬手触碰至尊骨，指尖触到的不再是熟悉的温凉，而是一道凸起的金色裂纹。
裂纹顺着骨纹蔓延，在他额间勾勒出类似永恒之环的图案。
他突然想起在《庆余年》世界里，叶轻眉留下的手札最后一页：“当因果形成闭环，所有的结束都是新的开始。”
“新的轮回，开始了...”他轻声呢喃，目光重新锁定核心。
此时金色数据流已不再抗拒，反而主动缠绕上他的混沌漩涡，在核心表面勾勒出若隐若现的星图——金、黑、银三色交缠，与他至尊骨上的裂纹如出一辙。
风突然停了。
混沌漩涡的轰鸣渐弱，永恒之环核心的震颤却越来越剧烈。
韩夜能感觉到，某种比虚渊更古老、比观测者境更浩瀚的存在，正在这三色星图背后苏醒。
他握紧斩舰刀，暗青色瞳孔里没有恐惧，只有燃烧的战意——从外卖员到混沌尊主，他从来都不是被动的棋子。
而这一次，他要做执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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