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与黑色符文在韩夜胸口炸成光海时，他的瞳孔先缩成针尖。
那股撕裂灵魂的剧痛比在《完美世界》被异域王戟贯穿丹田时更甚三倍——可他没哼一声，只是攥紧的拳头将虚空捏出蛛网般的裂痕，指节因太过用力而泛白。
这就是终极形态的代价？他咬着后槽牙低喘，识海深处的系统面板疯狂闪烁红光。
数据流如液态金属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穿透他的每一寸血肉，在皮肤下勾勒出星河倒转的纹路。
那些曾在各个世界掠夺的本源碎片——《斗罗》的十万年魂骨、《庆余年》的霸道真气、《遮天》的帝兵残魂——此刻全化作荧光，顺着数据流汇入他心脏位置的金黑符文。
夜！
右侧突然传来急切的唤声。
韩夜偏头，看见婠羽汐正踏着破碎的空间冲来。
她发间的神族银饰在混沌光中泛着冷芒，原本澄澈的眼瞳里流转着时空乱流的虚影——这是她动用时空锚点能力时的特征。
时空紊乱度超过临界值。婠羽汐在他三步外站定，指尖按在虚空某处，像是在修补即将崩溃的时间线，刚才那道裂痕......在抽取所有小世界的本源。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震颤，发梢竟有几缕开始变白——那是强行逆转时空的代价。
苏璃笺呢？韩夜的声音被数据流冲刷得有些失真，却精准捕捉到另一个身影的缺失。
在那边！婠羽汐抬下巴指向左侧。
韩夜顺着望去，正见苏璃笺半跪在地。
她素色医袍的下摆被混沌乱流撕成碎片，露出一截苍白的小腿——那是活死人躯体特有的冷白。
她的指尖抵着眉心，鲜血从指缝渗出，在虚空中画出复杂的符文：在解析混沌本源的结构......她的声音比平时轻了几分，像是怕惊动什么，本源漩涡的核心有......有类似虚渊因果闭环的纹路，但更......更古老。
话音未落，整片混沌深渊突然剧烈震颤。
韩夜眼前的虚空像被揉皱的绢帛般扭曲，一个漆黑的漩涡从中缓缓浮现。
漩涡中心流转着七彩流光，每一缕光都蕴含着完整的法则体系——那是《遮天》的星辰法则、《完美世界》的原始真解、甚至韩夜曾踏足过的低武世界里最基础的重力规则。
混沌本源漩涡......韩夜的喉结滚动。
他能清晰感知到，这漩涡在吞噬周围所有游离的本源能量，包括他刚刚凝聚的混沌终焉虚影碑。
那些刻着古篆的虚影被漩涡边缘的暗纹绞碎，化作更纯粹的能量，汇入中心的七彩流光。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的机械音里竟带上了几分人性化的震动：【检测到混沌本源漩涡激活，宿主需在108息内完成领域具现，否则当前宇宙将被重置为初始态。】
领域......韩夜盯着自己掌心——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混沌终焉四个小字，正随着心跳节奏明暗交替。
他突然想起三百年前第一次激活轮回者系统时，面板上那个模糊的终极领域选项，此刻终于清晰起来：【混沌终焉终极领域：融合所有掠夺本源，重组多元宇宙法则，战力提升至当前上限×**】
启动。他低喝一声。
话音刚落，胸口的金黑符文突然暴涨十丈。
黑色光流化作锁链，将混沌漩涡死死缠住；金色光流则如活物般钻入韩夜的七窍，在他眼底映出亿万条数据流组成的星图。
他能听见法则重组的脆响，像无数玻璃珠同时坠入玉盘——《庆余年》的内息运转方式被改造成更契合混沌能量的循环，《斗罗》的魂环体系与至尊骨的本源吸收能力融合，就连《遮天》禁区至尊的不死法则都被拆解，重新编织成混沌不灭的新规则。
夜！接住！
婠羽汐的声音带着破风之势。
韩夜抬头，正见她与苏璃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苏璃笺的右手按在婠羽汐后心，两人的身影逐渐透明，最终化作一道青金色的光流，没入韩夜心口的符文。
时空永恒·因果逆转！
融合后的声音同时带着苏璃笺的冷静与婠羽汐的清冽。
韩夜的识海里炸开一片璀璨星图，系统面板疯狂跳动：【检测到时空锚点与因果解析能力融合，宿主战力 **】
剧痛突然从灵魂深处翻涌。
韩夜踉跄半步，却在触地前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那是融合后的二女残留的意志。
他低头看向腰间，原本半透明的斩舰刀正发出嗡鸣。
刀身表面浮现出与混沌漩涡相同的七彩纹路，刀脊处的混沌终焉四字正渗出金黑双色的血珠——那是他用所有反派本源献祭的凭证。
进化吧。韩夜伸手握住刀柄。
斩舰刀瞬间化作液态，顺着他的手臂流入体内。
与此同时，混沌漩涡的中心突然爆出刺目强光。
韩夜的瞳孔里倒映出一个巴掌大的晶体，表面流转着与虚渊初始闭环完全一致的纹路——那是混沌本源的核心。
蝼蚁...
一道沙哑的低语突然在韩夜识海炸响。
他猛抬头，正见混沌核心表面裂开蛛网状的细纹。
那些裂纹里渗出漆黑的液体，每一滴都在虚空中腐蚀出黑洞般的窟窿。
竟......掌握......
声音戛然而止。
韩夜握紧拳头，掌心的混沌终焉纹路灼烧着他的皮肤。
他能感觉到，斩舰刀的力量正在他体内沸腾，随时准备迎接下一次斩击。
混沌深渊的风突然变了方向。
韩夜望着那道正在蔓延的裂纹，眼底的数据流突然凝聚成实质的光刃。
他知道，真正的终局之战，才刚刚开始。
混沌本源核心表面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时，那道沙哑的低语终于拼凑出完整的句子。
蝼蚁......竟......掌握终极法则！
韩夜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两点寒星。
他能清晰感知到，那道声音里蕴含的不是愤怒，而是近乎绝望的震撼——就像某位端坐高位的神明，突然发现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虫子，竟啃食了他的神格。
婠羽汐！他头也不回地低喝，左手虚握成拳。
正在修补时空乱流的婠羽汐指尖一顿，发间银饰突然爆发出刺目银光。
她原本泛白的发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乌亮，时空乱流在她身周凝成实质的星环：本源核心的因果线在扭曲！
它想将蝼蚁掌握法则这个事实，逆转为从未发生！
话音未落，苏璃笺的咳嗽声从另一侧传来。
她跪坐在地的身形突然绷直，指缝间渗出的鲜血不再是鲜红，而是泛着混沌特有的金黑双色——那是她强行解析本源法则时，被混沌能量侵蚀的征兆：夜，它在调用......初始闭环的残留力量。她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必须在因果逆转完成前，切断它与虚渊的联系！
韩夜的右手已按上腰间。
那里曾佩着的斩舰刀，此刻正以液态金属的形态在他血管里奔涌。
他能感觉到，刀魂正通过血液传递着渴望——对本源的渴望，对终结的渴望。
系统的提示音在识海炸响，这次连机械音都带着几分亢奋：【检测到永恒悖论·终极法则完成充能，当前战力叠加**，是否释放？】
放。
一个字出口的瞬间，韩夜的身影在虚空中撕裂。
他的左眼浮现出《完美世界》至尊骨的原始纹路，右眼流转着《遮天》帝兵的混沌杀光——这是融合所有掠夺本源后，身体自发形成的法则具象化。
当他的右手从虚空中抽出时，斩舰刀已重新凝聚成型，刀身不再是冷硬的金属，而是由亿万条法则光带编织而成的双螺旋能量体。
给我碎。
这一刀没有破空声，没有光影爆鸣。
双螺旋能量触及本源核心的刹那，整个混沌深渊的时间仿佛静止。
婠羽汐的时空星环突然碎裂成千万星尘，苏璃笺指尖的血线凝固在半空，就连韩夜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他看见，本源核心表面的裂纹里，渗出了与虚渊因果闭环完全一致的暗金色纹路。
下一秒，轰鸣炸响。
本源核心像被投入岩浆的冰球，在双螺旋能量中剧烈震颤。
那些试图逆转因果的暗金纹路被绞成碎片，《遮天》的星辰法则、《完美世界》的原始真解从碎片中挣脱，重新汇入韩夜体表的金黑符文。
系统的红光终于转为璀璨的金色：【检测到混沌终焉终极核心，可创造或毁灭终极法则，是否融合？】
融。
韩夜的回答比之前更短。
他能感觉到，至尊骨在识海深处发出灼烧般的剧痛——那是本源融合时的必然代价。
但这痛意只持续了一瞬，便被更强烈的狂喜取代：骨纹在皮肤下重组，从原本的玄奥符文变成流动的混沌终焉·终极图腾，每一道图腾缝隙里都溢出银河般的光雾。
他的瞳孔突然爆出两团紫金色的光焰。
那是因果终焉·绝对掌控觉醒的征兆。
韩夜能清晰看到，整个多元宇宙的因果线在他眼底铺陈开来：《庆余年》里范闲未写完的诗稿，《斗罗大陆》小舞献祭时的眼泪，甚至三百年前他在巷子里被抢外卖时的不甘——所有时间节点、所有因果关联，此刻都像被捏在手心的线团，任他随意拉扯。
混沌纪元......开启。
韩夜的声音里带着不属于凡人的威严。
系统面板在识海疯狂刷新，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
【等级：观测者境·超终极（148级）】
【本源：混沌终焉终极核心 终极混沌本源 所有世界本源】
【技能新增：
-终极混沌·本源领域：可随意改写任何存在（无限制能力）
-因果终焉·终极掌控：超越所有法则与反噬（无限制能力）】
婠羽汐踉跄着扶住旁边的空间乱流柱。
她望着韩夜周身翻涌的混沌光雾，眼底的时空虚影突然凝结成实质的星图：夜的气息......已经超越了所有已知法则。
苏璃笺终于站起，素色医袍上的裂痕自动愈合。
她伸手接住一缕从韩夜体表溢出的本源光雾，指尖的金黑血液瞬间化作晶莹的露珠：他现在......就是法则本身。
但韩夜没有理会她们。
他低头看向胸口的混沌终焉·终极图腾，眉峰突然微挑——在图腾最深处，一道银色符文与金色符文正缓缓交织，像是某种被封印了无数纪元的印记。
这是......他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疑惑，混沌终焉的初始印记？
话音未落，身后的空间突然撕裂出一道漆黑的裂缝。
虚渊的虚影从中踏出，他的面容被混沌光雾笼罩，却仍能看出嘴角那抹熟悉的伪善笑意。
与此同时，一方刻满古篆的石碑虚影从韩夜识海升起，与虚渊的身影形成微妙的对峙。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竟带上了几分敬畏：【检测到混沌终焉终极形态觉醒，是否开启新纪元？】
韩夜的手指轻轻抚过胸口的图腾。
银色与金色符文在他掌心发烫，仿佛在催促他做出选择。
他抬头望向虚渊的虚影，又看向那方石碑，眼底的因果光焰突然剧烈翻涌——
下一秒，图腾深处的银色符文突然爆出刺目银光。
韩夜的瞳孔骤缩。
他听见了某种古老锁链崩断的脆响，来自灵魂最深处，来自混沌纪元最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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