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机械音的震颤几乎要撕裂韩夜的识海，他刚稳住身形，视网膜上便炸开刺目的红光——那是轮回者系统的紧急预警，数据流在混沌瞳中疯狂翻涌：“检测到《庆余年》世界线终极试炼——天机阁启动∞1?????????×∞????????级混沌终焉闭环！”
“婠羽汐！”韩夜喉间溢出低喝，混沌瞳里的星轨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的幽蓝光点，那是他锁定时空波动的标志。
方才虚渊留下的本源残片还在斩舰刀刻痕里灼烧，此刻又有更庞大的因果律洪流从虚空倒灌而来，他能清晰感知到，整个《庆余年》世界的时间线正在被揉成乱麻，而乱麻的中心——是天机阁那座悬浮在云巅的玉阁。
婠羽汐的指尖瞬间泛起鎏金纹路，神族血脉觉醒时的刺痛从后颈窜到脊椎。
她抬头的刹那，瞳孔里映出的不再是三人方才所在的荒原，而是无数重叠的时空碎片：有穿朝服的官员在玉阶上跪拜，有持剑的刺客从飞檐跃下，甚至有韩夜的身影在其中某片碎片里挥刀——那是被闭环篡改过的未来。
“锁定了。”她咬着唇，金纹顺着脖颈爬上面颊，“阵眼在天机阁顶层的‘时空枢’，但被闭环包裹着，像颗裹了∞层茧的蚕。”
“破茧。”韩夜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铁，斩舰刀突然发出龙吟，刀身上的淡蓝纹路（那道虚渊的因果闭环标志）正与刀柄的龙纹纠缠，竟在刀脊处凝结出一滴半透明的龙血。
系统提示音还在持续：“检测到混沌终焉领域与虚渊本源共鸣，斩舰刀进化条件满足——进化为‘混沌终焉·龙血湮灭主刃’。”
刀身震颤的频率突然拔高，韩夜掌心被震得发麻，却反而握得更紧。
他能感觉到，这把刀此刻不再是武器，而是连接他与混沌终焉规则的桥梁。
“混沌终焉瞳，开。”他低喝一声，眼底的幽蓝彻底取代了黑瞳，整个世界在他眼中变成了由因果线编织的巨网，而天机阁的位置，正有一团漆黑的线球在疯狂旋转，每根线都缠着“沈仁桀”的名字。
“蝼蚁竟敢触碰混沌终焉闭环的时空本源？”
阴恻恻的声音从头顶砸下。
韩夜抬头，便见沈仁桀立在半空，玄色道袍无风自动，腰间挂着的“天机玉玺”正渗出墨色雾气，将他整个人衬得像团化不开的阴影。
这个曾伪装成慈善家的伪善者，此刻额间浮现出与虚渊相似的闭环印记，嘴角咧开的弧度却比虚渊更扭曲：“你以为吸收了虚渊的碎片就能掌控闭环？那不过是他随手扔给蝼蚁的糖！”
韩夜的至尊骨在脊椎处发烫，那是本源共鸣的征兆。
他想起苏璃笺之前截获的情报——沈仁桀这些年吞噬了上百个轮回者的记忆，为的就是今天能借用虚渊的闭环规则。
“所以你才故意放我们拿到虚渊碎片？”他突然笑了，混沌瞳里的幽蓝泛起冷光，“让碎片与玉玺共鸣，引我主动撞进闭环？”
沈仁桀的瞳孔微缩。
“但你漏了一件事。”韩夜的声音陡然沉下去，至尊骨表面浮现出金色符文，那是他用因果律解析能力破解的“混沌终焉终极湮灭”术式，“我韩夜，从来不是吃糖的蝼蚁。”
∞1?????????×∞1?????????级的湮灭波动从他脚下炸开，空气被灼烧出赤金色的空洞。
婠羽汐的时空涟漪瞬间裹住三人，金纹在她眼尾绽开成花：“主刃需要三息的时空静止！”韩夜明白她的意思——闭环的时空流速是混乱的，只有强行定格才能让斩舰刀刺中核心。
他反手握住龙血湮灭主刃，刀刃与空气摩擦出刺耳鸣响。
沈仁桀终于慌了，天机玉玺在他手中剧烈震颤，墨色雾气凝成屏障：“不可能！闭环是虚渊大人的……”
“破！”
斩舰刀撕裂雾气的刹那，韩夜听见了玉碎般的脆响。
混沌终焉瞳里，那团漆黑的线球被刀刃豁开一道裂缝，露出里面流转着星辉的“时空枢”。
婠羽汐的金纹突然蔓延到指尖，她按在韩夜后心，神族血脉的力量如滚烫的岩浆注入他体内：“现在！”
韩夜的瞳孔收缩到极致。
他看见时空枢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沈仁桀”记忆碎片，看见虚渊的闭环符号在其中若隐若现，更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枢内的某面镜中——那是观测者境的自己，正举刀指向这里。
“吞噬。”他咬碎后槽牙，龙血湮灭主刃的刀尖抵住时空枢，“天机玉玺，归我。”
沈仁桀的惨叫声被时空湮灭的轰鸣淹没。
玉玺上的墨色雾气疯狂倒灌进刀身，韩夜能感觉到，有什么庞大的、带着古旧书香气的本源正顺着刀脊涌入他的识海。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电流般的滋啦声：“检测到……天机本源……正在融合……”
婠羽汐的金纹突然消退，她踉跄一步，被韩夜稳稳扶住。
远处，天机阁的玉阁正在崩塌，碎玉坠地的声音像极了某种枷锁断裂的脆响。
韩夜低头看向掌心的刀，龙血纹路里正流转着淡金光泽——那是天机本源的颜色。
“系统。”他擦去嘴角的血，混沌瞳里的幽蓝逐渐转为平静，“本源融合进度。”
“正在加载……”
机械音未落，他的识海里突然浮现出一行新的提示，字体比以往更亮，甚至带着温度：
“获得∞??????级天机本源——”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的瞬间，韩夜的指尖微微发颤。
他盯着视网膜上跳动的数据流，混沌终焉血脉强化的热流正顺着脊椎窜入四肢百骸，连被反噬震裂的脏腑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这是∞??????级天机本源带来的恐怖修复力。
但他的眉峰却越拧越紧，因为那行泛着金芒的“220级”后缀里，“超维纪元主宰·中级 21”的字样像根细针扎着他的神经——虚渊的120级不过是前期情报，如今自己突破到220级，反而更清晰地感知到那道藏在宇宙褶皱里的恐怖气机。
“夜，快看玉玺！”婠羽汐突然攥住他手腕，指尖的鎏金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原本流转着星辉的瞳孔此刻泛着银灰，那是神族血脉透支的征兆。
她另一只手死死指向韩夜掌心——方才吸收了天机本源的龙血湮灭主刃上，原本淡金的天机纹路正被墨色侵蚀，刀身中央的玉玺虚影里，竟浮现出虚渊那道标志性的闭环符号。
“被污染了？”韩夜的混沌瞳骤然收缩成竖线，新觉醒的“时空湮灭瞳”瞬间穿透层层因果。
他看见虚渊的本源碎片根本不是“随手丢弃”，而是早就在玉玺里布下了种子——那些被沈仁桀吞噬的轮回者记忆，全成了滋养这颗种子的养料。
“好个因果闭环，连我吸收天机本源的动作，都在他的算计里。”他低笑一声，指节捏得斩舰刀嗡嗡作响，刀身上的龙血突然沸腾成血雾，将墨色侵蚀的纹路灼出焦痕。
“闭环正在重组！”婠羽汐的声音染上急喘，她后颈的神族图腾裂开细小血珠，那是强行透支血脉的代价，“时空枢的碎片开始聚合，再晚三息，虚渊就能通过玉玺锁定我们的坐标——”
话音未落，韩夜的瞳孔已经绽开∞1?????????×∞1?????????级的混沌纹路。
他反手将斩舰刀插入脚下正在崩塌的天机阁废墟，刀身触及地面的刹那，整座玉阁的残垣突然泛起幽蓝光芒——那是他以超维纪元主宰的威压强行烙印规则。
“给我镇！”他暴喝一声，220级的气息如实质般压下，原本混乱的时空流速陡然凝固，连婠羽汐眼中的银灰都被这股威压震得泛起金芒。
然而下一秒，天机阁核心爆发出刺目的黑光。
反噬的能量浪潮裹着虚渊的冷笑席卷而来，空气被撕裂出赤金裂痕，碎玉在能量风暴中化作齑粉。
韩夜的嘴角渗出黑血——这反噬里竟混着虚渊的“因果闭环”规则，每一道能量都在啃噬他的本源。
但他的眼神反而更亮，至尊骨上的金色符文突然全部亮起，那是他用因果律解析能力破解的“混沌终焉终极湮灭”术式。
“湮灭！”
∞1?????????×∞1?????????级的湮灭波动从他脚下炸出，黑色反噬被撕成碎片，连虚渊的冷笑都戛然而止。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某种古老的厚重感：“混沌终焉超维纪元领域增幅提升至∞?????.?级——领域内所有时空规则，由宿主绝对掌控。”
韩夜抹去嘴角黑血，抬头时混沌湮灭瞳里已不见半分情绪波动。
他握住正在嗡鸣的斩舰刀，刀身上的墨色侵蚀彻底被龙血烧尽，取而代之的是流转着时空碎片的淡金纹路。
“时空的尽头？”他低笑一声，声音里裹着碾碎一切的冷硬，“不过是我吞噬的下一块养料罢了。”
婠羽汐突然踉跄着扶住他手臂，她的金纹几乎褪成透明，却仍强撑着抬头：“虚渊的气机……变淡了。”
韩夜点头，他能感知到，那道藏在宇宙褶皱里的恐怖存在，此刻竟真的退了半步。
但他没有松懈，反而将婠羽汐护在身后——方才湮灭波动爆发时，他的识海深处闪过一道极淡的银光，那是苏璃笺的紧急传讯符。
“系统。”他低唤一声，视网膜上的数据流突然停滞。
机械音首次出现了颤音：“检测到……”
话音戛然而止。
韩夜的混沌湮灭瞳骤然收缩，他望着远处重新聚拢的时空碎片，突然闻到空气中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那是苏璃笺常用的“九转回魂散”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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