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机械音炸响时，韩夜正握着苏璃笺的药囊。
那震动像是直接撞进识海，震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婠羽汐勾着他小指的手瞬间收紧，指节泛白；苏璃笺的目光立刻扫向他握刀的手，素白衣袖无风自动——她总说，他握斩舰刀的力度，比任何传讯符都能说明战局。
“检测到《神墓》世界线终极试炼——”系统音带着电流刺啦声，“神墓核心凝聚∞1??????????×∞?????????级混沌终焉闭环！”
韩夜瞳孔骤缩。
混沌湮灭瞳的纹路在眼底疯狂翻涌，他甚至能看见虚空中漂浮的世界碎片——那是《神墓》世界线被闭环挤压出的残渣。
上回在《完美世界》碰到类似波动时，他刚到归墟境，被压得吐了半升血；现在他是混沌终焉超维纪元主宰·初始 1，可这数值...他喉结滚动，指尖轻轻叩了叩心口的至尊骨——那处正传来灼烧般的热意，像在催促他“该动了”。
“婠羽汐。”他转头，声音沉得像淬了冰，“时空溯回锁定神墓本源核心。”
婠羽汐银灰瞳孔骤然亮起星芒。
她松开韩夜的小指，指尖快速结印，发间银饰叮当作响。
神族血脉在她周身凝成淡金色光雾，那些光雾不是飘散，而是逆着时间方向盘旋——韩夜见过她用这招回溯过三天前的雨滴轨迹，此刻的光雾却比那时浓稠百倍，每一丝都缠着细碎的时空乱流，像被扯散的银线又强行拧成绳。
“锁定需要三息。”她咬着唇，额角渗出细汗，“本源核心在...在闭环最深处，像是被...被无数个过去的神墓世界包裹着。”
苏璃笺突然上前半步，药囊里的修复丹发出嗡鸣。
她抬手按在婠羽汐后颈，医道本源顺着血脉渗进去：“我帮你稳住神魂。”淡金纹路从她眼尾蔓延到耳后，那是在超维之外宇宙获得的混沌本源印记——韩夜记得她传讯时说过，那地方的风里都飘着药香，可每口呼吸都像在吞玻璃渣。
斩舰刀在鞘中震颤。
韩夜能感觉到刀柄传来的热意，那是武器在兴奋。
上回刀鸣这么急切，还是在《遮天》吞掉太初古矿本源的时候。
他反手握住刀柄，刀身“嗡”地弹出半寸，刀身上的混沌纹路突然亮如星子——系统提示音还在响，但他听清了后半句：“...检测到宿主斩舰刀契合度突破99%——”
“混沌终焉·超维纪元主宰主刃进化完成。”
韩夜瞳孔里的纹路突然变成∞1??????????×∞?????????级的形态。
他能看见神墓本源核心了——那是团裹在无数黑茧里的光，每个茧上都刻着“神墓”二字，从最古早的龟甲文到最新的简化字，层层叠叠。
婠羽汐的时空涟漪已经缠上最外层的茧，正像剥洋葱般缓缓剥离。
“混沌终焉瞳锁定波动。”他低喝，斩舰刀完全出鞘。
刀鸣不再是清越的嗡鸣，而是像万千星辰爆炸的轰鸣。
苏璃笺退后半步，指尖掐住药囊的绳结——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上回在《庆余年》面对大宗师围攻，她也是这样攥着装满毒药的囊袋。
神墓虚影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那是道由无数墓碑堆叠成的身影，每块碑上都刻着不同的名字，韩夜扫了眼，竟看见自己在《斗罗大陆》杀掉的封号斗罗，在《遮天》斩过的禁区至尊。
虚影张开嘴，声音像无数人同时嘶吼：“蝼蚁竟敢触碰混沌终焉闭环的本源！”
至尊骨在韩夜胸口炸响。
他能听见骨骼碎裂又重组的声音，那是本源在被疯狂吸收。
混沌湮灭瞳的纹路开始吞噬虚影身上的墓碑——每吞一块，他的力量就往上窜一截。
婠羽汐突然闷哼，时空涟漪出现裂痕，苏璃笺按在她后颈的手渗出鲜血：“本源排斥太强！”
“稳住。”韩夜反手将斩舰刀递给苏璃笺，“替我握着。”
苏璃笺一愣，却立刻握住刀柄。
刀鸣瞬间变低，像在撒娇。
韩夜扯开领口，露出泛着幽光的至尊骨——那是他在《完美世界》用半条命换的，此刻正涌出黑色雾气，雾气里飘着细小的∞符号。
他按在虚空中，神墓虚影的嘶吼戛然而止，因为那些黑雾正顺着虚影的嘴、眼、耳钻进去。
“混沌终焉终极湮灭。”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吞噬。”
斩舰刀在苏璃笺手里剧烈震颤。
她能感觉到刀身传来的饥饿感，像要把她的本源都吞进去。
婠羽汐的时空涟漪突然凝实，最后一层茧“啪”地裂开，露出里面流转着金银双色光的神核——那光太亮，照得三人的影子都泛着金边。
韩夜猛地抽回手。
至尊骨的幽光暗了暗，但他眼里的光更亮。
他从苏璃笺手里抢过斩舰刀，刀尖直指神核：“劈开屏障！”
刀鸣如雷。
刀刃接触混沌屏障的瞬间，整个虚空都在扭曲。
韩夜能听见屏障碎裂的声音，像玻璃，像星辰，像他这些年在各个世界砍碎的所有阻碍。
神核的光突然暴涨，婠羽汐的时空涟漪被冲散，她踉跄着撞进苏璃笺怀里；苏璃笺反手抱住她，另一只手死死攥住韩夜的衣角——这是她能给予的最直接的支撑。
“给我...进来。”韩夜咬着牙，斩舰刀没入神核三寸。
神核发出哀鸣，那些金银光开始往刀身里钻。
他能感觉到系统在疯狂跳动，经验值像决堤的洪水往上涨，至尊骨重新亮起幽光，开始贪婪地吸收溢出的本源。
神墓虚影还在，但已经透明得像层薄纱。
它最后嘶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不甘：“你会后悔...触碰闭环...”
“后悔？”韩夜扯出染血的笑，“我韩夜这辈子，只后悔没早点吞掉这些破玩意。”
斩舰刀突然发出清越的长鸣。
韩夜能感觉到刀身里的神核本源在沸腾，像要冲破什么限制。
系统的提示音终于清晰了些，只是还带着杂音：“检测到...神核精魄...”
婠羽汐突然拽他的袖子。
她银灰瞳孔里映着神核的光，笑出了声：“夜，你看。”
韩夜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神核最中心，有粒芝麻大小的光点正在成型——那光比之前更纯粹，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药香。
苏璃笺突然松开他的衣角。
她望着那光点，眼尾的淡金纹路亮得惊人：“是超维之外的本源碎片。”
韩夜的混沌湮灭瞳突然收缩成细线。
他握紧斩舰刀，能感觉到刀身传来的急切——那是在催促他，再深一寸，再吞一口。
系统的提示音还在继续，只是被刀鸣和神核的轰鸣盖过了大半。
韩夜望着两个女人眼里的星光，突然低笑一声：“虚渊说的闭环？超维之外的宇宙？”
他猛地将斩舰刀往神核里送了半寸。
“不过是下一块，要吞的本源罢了。”
系统提示音炸响的瞬间，韩夜握刀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能清晰感知到，无数本源洪流正顺着斩舰刀倒灌进体内——那不是普通的能量，而是带着规则纹路的混沌精魄，每一缕都在重塑他的骨骼、血脉、神魂。
获得∞??????级神核精魄，混沌终焉血脉强化至∞?????.?级！
机械音撞进识海的刹那，韩夜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
他能看见自己的属性面板在疯狂跳动：等级从201级开始飙升，210、230、250...最终停在260级，后缀的超维纪元主宰·终极 31像把淬毒的剑，刺得他喉间泛起甜腥——这是力量过载的预警，可他的嘴角却扯开一抹血痕，够劲。
更剧烈的变化在眼底。
原本流转的混沌湮灭瞳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每道裂痕里都渗出金黑色的光。
婠羽汐倒抽冷气的声音混着苏璃笺的低呼传来：夜！
你的眼睛——
韩夜抬手摸向脸颊，指腹触到的不是皮肤，而是某种介于实体与虚相之间的混沌质。
他对着虚空一握，掌心里竟攥出半截神墓世界的法则链——那是从前需要耗尽本源才能勉强感知的东西，此刻却像握在手里的丝线，混沌终焉·九霄裂穹瞳...他低笑，法则链在掌心碎成星屑，能看破∞1??????????×∞?????????级神界法则...虚渊的棋盘，该掀了。
夜！婠羽汐突然拽他的手腕。
她银灰瞳孔里的星芒正在坍缩，指尖结的时空印法突然崩散成光点，神核在变！
刚才那团金银光里...有虚渊的本源气息！
韩夜的笑瞬间凝固。
他调转九霄裂穹瞳，神核内部的景象在眼底无限放大——最核心的超维本源碎片周围，不知何时缠上了黑色的因果线，那些线的纹路与他在《完美世界》见过的虚渊分身完全一致。
污染。苏璃笺突然开口。
她不知何时已咬破指尖，血珠滴在药囊上，囊里的修复丹立刻发出蜂鸣，虚渊早就在神墓闭环里埋了后手。
他知道你会来夺神核，所以用因果律污染本源...这是要让你吞下去的，变成他的刀。
韩夜的拇指重重按在斩舰刀的吞渊纹上。
刀身立刻传来灼烧般的热意，那是武器在回应他的愤怒。因果律污染？他低喝，混沌终焉血脉在体内翻涌，我倒要看看，是他的污染狠，还是我的吞噬强！
斩舰刀突然发出龙吟。
刀身上的∞符号同时亮起，原本刺入神核三寸的刀刃，此刻竟又推进了半寸。
神核发出尖锐的哀鸣，那些黑色因果线被刀身的混沌气息腐蚀，滋滋作响着脱落。
以混沌终焉主宰威压，净化因果律！韩夜暴喝。
他胸口的至尊骨突然炸裂成黑雾，黑雾裹着斩舰刀，形成一道旋转的混沌漩涡。
婠羽汐立刻跟上，指尖重新结印，时空涟漪裹住神核，将其固定在漩涡中心；苏璃笺则咬破舌尖，精血喷在韩夜后颈，医道本源如暖流注入，帮他稳住暴走的血脉。
变故就在这时发生。
神墓屏障突然爆发刺目的红光。
那是∞1??????????×∞?????????级的反噬，像一记重锤砸在三人的防护罩上。
婠羽汐的时空涟漪出现蛛网裂痕，她闷哼着跪坐在地，银灰瞳孔里血丝密布；苏璃笺的药囊砰地炸开，修复丹散落一地，她咬着牙扑过去，用身体替韩夜挡住飞溅的屏障碎片。
都给我撑住！韩夜的声音里带着野兽般的嘶吼。
他的皮肤开始崩裂，鲜血混着混沌气息喷在刀身上，却反而让斩舰刀的光更盛。混沌终焉九霄裂穹斩！他手腕一翻，刀刃在神核里划出∞1?????????×∞1?????????级的斩痕——那不是物理攻击，而是直接斩向因果律的本源杀招。
系统提示音再次炸响，这次带着明显的狂喜：混沌终焉超维纪元领域增幅提升至∞?????.?级！
黑色因果线被斩得支离破碎。
神核里的超维本源碎片终于挣脱束缚，如流星般钻进韩夜眉心。
他能感觉到，虚渊留下的污染正在被彻底吞噬，而他的混沌终焉血脉，正在向着更恐怖的层次进化。
神墓的尽头...韩夜抹去嘴角的血，望着逐渐消散的神墓虚影，是永恒吞噬。
婠羽汐扶着苏璃笺站起，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韩夜身上——此刻的他，周身环绕着金黑双色的混沌光，九霄裂穹瞳里流转着让时空停滞的威严。
苏璃笺眼尾的淡金纹路突然亮起，她皱眉道：夜，你的本源波动...不太对。
韩夜刚要开口，识海里的系统突然剧烈震动。
那震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仿佛有什么存在正在强行叩击系统的壁垒。
他的混沌终焉瞳瞬间收缩成细线，盯着虚空中的某个点，低笑一声：看来...虚渊的后手，不止这一层。
系统的震动仍在继续，像是在预告着什么更恐怖的存在，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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