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腮帮子不自觉的抽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镇定。
姓名？职业？身份证号？陶运宪头也不抬，例行公事地问道。
陈志定了下神，一一作了如实回答。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邹晨一面整理桌上的材料，一面迅速地瞟了他一眼。
警官，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吧，我可没肇事逃逸呀！陈志虚张声势地叫冤。
两警察没搭他的腔，交换了一下眼神，什么也没说。审讯室里瞬间鸦雀无声，静得瘆人。陈志更是如坐针毡，一双贼溜溜的的眼睛四下乱瞧，极不自在。半晌，陶运宪目光似剑，突然发问，陈志，我们知道你没有开车撞人，但你敢说没有杀过人吗？
啊！…什么？我杀…杀人？警官，这种玩笑可开不得…我怎么可能杀人？没有，从来没有！我发誓。陈志犹遭电击一般，笑容僵滞，故作委屈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惶恐，晃荡了一下身体，大声叫道。
邹晨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举起一张放大了的尤臻臻近照，声音不高但透着震慑力，陈志，你好好看看她是谁？不要说你不认识呦！陈志盯着照片，怔了几秒钟，腮帮子上的肉不易察觉地抖了抖，眼角的余光不住地偷瞄着警察，嘴唇张开又闭上。
别装了，说吧！她是谁？陶运宪看穿了他的小把戏。
唉…这，这…让我怎么说…才好呢？陈志吞吞吐吐，十分局促为难。
都到这儿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照实说就行。
她…她是我们老板…相，相好的，好像…叫什么珍珍啥的。陈志低下头，别过脸去，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是不是你们老板卢立伦的情人啊？
啊！…对，对对…算是吧。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卢老板亲口告诉你的吧？
不…不不…没有！警官，是我自己猜的。
猜的？恐怕是亲眼所见吧！还不跟我们说实话。邹晨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哦，卢总经常带她出去应酬，好几次喝醉了都是我送他俩去宾馆，还有两次送他俩一起去的机场…陈志只好和盘托出。
他俩的事有多久啦？还有谁知道？
嗯…差不多大半年了吧？陈志挠挠头，模棱两可地说，老板一向小心，这种事情，应该没几个人知道吧！
他老婆知道吗？陶运宪冷不丁插问道。
陈志一愣，呆了一瞬，眼神闪烁，随即便慢慢地摇了摇头，含糊道，她好像不知道吧。陶运宪冷笑了一声，沉下脸，哼！不会吧？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她，那还要你这个娘家人有何用！
被这句话直接戳中痛处的陈志，惊恐万状，抖如筛糠，哆嗦道，这…你…你们…怎么知…知道的？
我们知道的可远不止这些，老实点，别耍滑头！邹晨用手指敲打了一下桌面。
奥…我们董事长…就是卢总的老婆，她是听到了些风声，还找我核实过…
真不是你打的小报告？那他老婆是怎么知道的？
天地良心，卢总把我当兄弟待，我哪能背后捅刀子呀？真不是我说的，应该是她偷看了卢总的手机…
那你就对得起董事长老乡当初对你的知遇之恩啦？
警官，做人太难了！董事长信得过我，让我跟着卢总，不就是做她的眼线吗？这个我太懂了。可人心是肉长的，卢总私下里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出卖他呢？要是那样的话，我还是人嘛！
那卢总老婆找你核实传闻的时候，你又是怎么说的呢？
欸，那是我进公司以来最难熬的时刻，纠结了好久，我才跟董事长说，最近总是有几个女业务员找卢总推销产品，都被卢总推掉了。其中有一个女的不甘心，死缠烂打，卢总没办法就下了个小单子打发她。那女的一高兴，非要请卢总喝酒唱歌。大概俩人来往次数多了些，被人误会了吧。
嗬，你还挺能糊弄的，避重就轻，谁都不得罪啊。
我就一车夫，端着人家的饭碗，谁也得罪不起唦。再说了，男女这种事情除非你亲眼所见，不然绝不可乱喷。何况他是我的老板，心里能没点数。
这么说你一直替卢立伦保守秘密，对谁都没说过？
没有，任何人都没说过，包括我老婆。
可以呀，你还蛮够义气的嘛！看来卢立伦没有白疼你，太值了！陶运宪不无讽刺道。
嘿嘿…男人嘛！就得重情义才行，要不然还怎么混。陈志嘴角上扬，勾起了一条弧线。
是吗？那无论他们让你干啥，你应该都不会拒绝吧？陶远宪循着他的思路不经意地问道。
嗯，不会！陈志下意识地刚接了一句，突然感觉不对劲，连忙改口，…不，会的…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状，陶运宪冲邹晨使了个眼色，邹晨马上厉声喝问，陈志，尤臻臻喝的饮料瓶上怎么会有你的指纹？那瓶维他命水是究竟是谁让你买的？
噢…那是卢总让我买的，他知道尤小姐喜欢喝这个牌子的饮料。陈志强作镇定，煞有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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