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灾厄狂宴
——当灭城杀得兴起时，连老鼠都得学会逃命——
巨型魔鼠的爪子撕裂空气，带着令人牙酸的尖啸声朝灭城面门抓来！
灭城咧嘴一笑，不闪不避，魔刀灭世横斩而出！
黑炎与紫光在半空对撞，爆发出刺耳的爆鸣声！气浪炸开，污水和碎石四溅，灭城被冲击力逼退两步，靴子在湿滑的地面上划出两道痕迹。
哈！有点意思！他甩了甩发麻的手腕，眼中战意更盛。
那只巨型魔鼠同样不好受，它背上的紫水晶闪烁不定，右前爪被黑炎灼烧得焦黑一片，正发出痛苦的嘶叫。
科尔缩在通道拐角，死死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怪物——体长近三米，獠牙如短剑，浑身覆盖着岩石般的甲壳，最可怕的是那双眼睛，猩红中泛着诡异的紫光，仿佛有智慧般死死盯着灭城。
灭世在灭城脑海中狂笑：那块水晶！把它挖出来！
灭城扭了扭脖子，骨骼发出咔咔的响声。正合我意。
巨型魔鼠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突然仰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
刹那间，下水道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十几只普通岩化魔鼠从各个岔路口涌出，将灭城团团围住！
啧，叫小弟？灭城不屑地啐了一口，废物就是废物。
他不再保留，魔刀上的黑炎骤然暴涨！灭城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黑色旋风，所过之处，魔鼠纷纷炸裂！石化的躯壳在黑炎中崩解，发出玻璃破碎般的脆响。
三秒。
仅仅三秒，所有普通魔鼠全灭！
灭城浑身浴血，狞笑着走向那只不断后退的巨型魔鼠。轮到你了，杂种。
巨型魔鼠背上的紫水晶疯狂闪烁，它突然转身就逃！
想跑？灭城脚下一蹬，整个人如炮弹般射出！灭世刀尖直指魔鼠背上的水晶——
就在刀尖即将刺入的瞬间，一道紫色屏障突然展开！
铛！
金铁交鸣声中，灭城被反震力弹开，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稳稳落地。他眯起眼睛：魔法护盾？
灭世狂躁地颤动：那块水晶有问题！它在保护宿主！
巨型魔鼠趁机窜入一条狭窄的岔道。灭城正要追击，突然——
轰隆！
整个下水道剧烈震动，头顶的石砖开始崩塌！
大人！小心！科尔尖叫。
灭城啧了一声，一把拎起科尔的后领，几个起落冲出危险区域。待尘埃落定，前方的通道已被彻底堵死。
操！灭城一脚踢飞一块碎石，让它跑了！
科尔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刚、刚才那是……魔法爆炸？
灭城盯着坍塌的通道，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继续追啊。
灭世冷静分析：那块水晶的能量波动很特殊，不像这个世界的产物。
灭城沉默片刻，突然转身走向那些魔鼠尸体，用刀尖挑开它们的头骨。每只魔鼠的脑内都有一小块紫色结晶，只是远没有那只巨型个体的大。
人为制造的变异体？灭城捏碎一块结晶，紫光在他指间闪烁片刻后熄灭。
科尔战战兢兢地问：大、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灭城咧嘴一笑：当然是领赏金。他踢了踢脚边的魔鼠尸体，这些够换几千金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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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者公会，傍晚时分。
当灭城拖着装满魔鼠头颅的麻袋走进大厅时，整个公会瞬间安静下来。
接待台后的冰玫瑰艾琳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任务凭证。
灭城把麻袋往台面上一倒，二十多颗狰狞的魔鼠头颅滚了出来，其中几颗还在滴着紫色的黏液。周围的冒险者纷纷后退。
艾琳面不改色，仔细检查每一颗头颅。岩化魔鼠，确认无误。普通个体每只500金币，共23只，合计11500金币。她抬头看向灭城，还有一只巨型个体呢？
灭城耸耸肩：跑了。
艾琳的镜片闪过一道反光：公会悬赏巨型个体5000金币，生死不论。
下次吧。灭城懒洋洋地靠在台面上，对了，这些老鼠是哪来的？
艾琳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变异魔物，成因不明。
灭城突然凑近，近到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药香——和绯月一模一样。你确定？
艾琳平静地与他对视：公会只负责发布任务，不负责调查成因。
灭城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咧嘴一笑：行，那钱拿来。
艾琳递给他一张水晶卡：金币已存入商会金库，凭此卡可在任意商会支取。
灭城接过卡片，顺手在她手心挠了一下：谢了，美人儿。
艾琳面无表情地收回手：下一位。
走出公会后，科尔小跑着跟上灭城：大人，我们现在去哪？
灭城把玩着水晶卡，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先去趟商会，然后……他看向贫民区的方向，我有个问题要问问我们的药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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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月诊所，夜幕降临。
灭城推门而入时，绯月正在为一个小女孩包扎膝盖。看到灭城满身是血的样子，她瞳孔微缩，但很快恢复平静。
出去，你吓到孩子了。
灭城靠在门框上没动：我问完问题就走。
绯月快速处理好伤口，轻声安慰小女孩几句，让助手带她离开。等诊所里只剩他们两人时，她才冷冷地看向灭城：什么问题？
灭城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紫色结晶扔给她：认识这个吗？
绯月接住结晶，在看清的瞬间，手指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从哪里得到的？
魔鼠脑子里。灭城盯着她的眼睛，你给的药剂正好能抵抗它的石化效果，真巧啊。
绯月沉默片刻，将结晶还给他：这是魔晶，高浓度魔力结晶。正常情况下不会在魔物体内形成。
灭城没有接：还有呢？
绯月深吸一口气：有人在用这些魔晶做实验，制造变异魔物。岩化魔鼠只是其中之一。
谁？
我不知道。绯月转身整理药柜，背对着灭城，但最近贫民区失踪了很多孩子，可能与此有关。
灭城眯起眼睛：你好像知道得挺多啊，药师小姐。
绯月的手停顿了一下：我只是个治病救人的医生。
灭城突然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转过来：你的眼睛，和公会那个艾琳一模一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绯月直视他的眼睛，淡紫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微光：放开。
灭城突然感到手腕一麻，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皮肤上竟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魔法？灭城甩了甩手，冰霜碎裂掉落。他看向绯月的眼神变得危险而兴奋，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绯月后退一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长的银针：灭城先生，请不要逼我。
灭城大笑起来：这才对嘛！装什么柔弱药师？他突然收起笑容，眼神锐利如刀，听着，我对你们的秘密没兴趣。但那些老鼠伤了我的小弟，还浪费我一整天时间。这个仇，我得报。
绯月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你想怎么做？
灭城转身走向门口：明天带我去找那些失踪孩子的家属。他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对了，你的秘密我暂时不会说出去——作为交换，你得请我喝酒。
没等绯月回答，灭城已经推门离去，只留下魔鼠的紫色结晶静静躺在诊台上，散发着妖异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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