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灭城大爷心情不错时，总有人要倒霉——
清晨的多马尔都，阳光透过薄雾洒在石板路上，街边的小贩刚刚支起摊位，空气中飘着烤面包和热牛奶的香气。
灭城一脚踹开某间破旧仓库的大门，里面十几个衣衫褴褛的混混正围在一起赌博，听到动静后齐刷刷转过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早啊，杂鱼们。灭城咧嘴一笑，鲨鱼齿在晨光中闪着寒光，该交保护费了。
混混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大的结结巴巴道：大、大哥，昨天不是刚交过吗……
灭城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提起来：我说的是每日保护费，听不懂？
懂！懂！混混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银币，就、就这么多了……
灭城掂了掂银币，随手抛给身后的科尔：走，吃早餐去。
混混们如蒙大赦，刚要松口气，灭城突然在门口停下脚步：对了，明天我要是收不到双倍，就把你们挨个扔进下水道喂老鼠。
仓库里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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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与奶甜品店，多马尔都最受欢迎的甜点铺。
灭城大爷翘着二郎腿坐在露天座位上，面前摆着第三盘蜂蜜松饼。科尔战战兢兢地坐在对面，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时不时偷瞄四周——这家店通常是贵族小姐和富商们光顾的地方，他们两个浑身煞气的家伙坐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大人，我们是不是该低调点……科尔小声嘀咕。
灭城一口吞下整块奶油蛋糕：低调？他指了指自己，我？
邻桌的几位贵族小姐红着脸偷看灭城，其中一个甚至不小心打翻了茶杯。灭城冲她们眨了眨眼，小姐们顿时发出一阵压抑的尖叫。
科尔扶额：当、当我没说……
灭城解决掉最后一盘甜点，满足地舔了舔嘴角：这家的蜂蜜不错，明天还来。
就在这时，街道对面传来一阵骚动。几个身穿灰色制服的男人正粗暴地推搡着一个卖花的小女孩。
滚开！这里不准摆摊！
但、但是商会规定……
规定改了！这片街区现在是灰蛇帮的地盘！
灭城眯起眼睛：科尔，那帮穿得像丧服一样的家伙是谁？
科尔紧张地压低声音：灰蛇帮，最近冒出来的新势力，据说背后有商会高层撑腰……
灭城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走，消化消化。
五分钟后——
灰蛇帮的成员们横七竖八地躺在街角，鼻青脸肿，哀嚎不断。灭城踩住其中一人的手掌，慢条斯理地拧了拧：告诉你们老大，这片街区姓灭，听懂了吗？
听、听懂了！
灭城满意地松开脚，顺手从小女孩的花篮里抽了支玫瑰，抛给她一枚金币：早点回家。
小女孩呆若木鸡地点点头，抱着花篮一溜烟跑了。
科尔小跑着跟上灭城：大人，灰蛇帮不好惹，他们老大据说是个退役的王国骑士……
灭城把玫瑰别在耳后，咧嘴一笑：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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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绯月诊所。
灭城推门而入时，绯月正在研磨药草。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银发上，泛着柔和的光晕。听到门响，她头也不抬：把门关上，风大。
灭城反手关上门，大摇大摆地走到她面前，把耳后的玫瑰拍在桌上：送你。
绯月瞥了一眼沾着血迹的玫瑰，面无表情地继续捣药：有事？
不是说好今天查失踪案吗？灭城一屁股坐在诊疗床上，还是说……他突然凑近绯月，你怕了？
绯月手中的药杵微微一顿：我下午有病人。
推了。
不可能。
灭城耸耸肩，突然提高音量：各位！今天药师小姐有急事，看病请明天再来！
候诊区的几个病人面面相觑，但看到灭城凶神恶煞的样子，纷纷识相地起身离开。
绯月终于抬起头，淡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意：你——
灭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走吧，别浪费时间。
绯月挣了挣，没挣脱，只好压低声音：放开，我自己会走。
灭城松开手，坏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绯月深吸一口气，解下围裙，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包挂在腰间：先去贫民窟东区，最近五起失踪案都发生在那里。
灭城跟在她身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纤细的背影：喂，药师，你打架的时候用什么武器？
银针和手术刀。
啧，真血腥。
绯月回头瞪了他一眼，却发现灭城耳后还粘着一片奶油。她下意识地伸手想帮他擦掉，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赶紧收回手，耳尖微微发红。
灭城挑眉：怎么？
……没什么。绯月加快脚步，跟紧点，别走丢了。
灭城大爷双手抱头，悠哉悠哉地跟在后面，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个下午，似乎没那么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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