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省城的路上时,邓坚拐弯抹角的问张乐山关于田丽的事,倒是和丁朋说的吻合。但至于降头师,张乐山表示并不清楚,那几个离奇死去的学生是不是和降头师有关,他就更不知道了。
邓坚眯起眼睛,看着丁朋轻笑几声。
丁朋被看的心里直发毛,但有些事情肯定是不能全部告诉邓坚的,否则会不会被当成神经病被抓起来还两说。
而丁朋他们所料的不错,在何全刚开车出校门后,就立刻打电话给易贝,让他立即处理田丽,钱会在之后不久打到他的账号。
易贝怎么可能会接受,田丽是命是他最后的筹码,田丽一死,那就死无对证了。何全就可以把所有事情撇的干干净净,再报警把易贝抓起来,把脏水全往易贝身上泼。
至于那个律师就更好解决了,反正从头到尾律师只见过易贝。
所以钱一到手,易贝立刻开溜。到时候田丽是肯定要死的,在田丽腹中的小鬼,易贝走就会离开。
易贝和何全双方互不信任,而偏偏这个时候,何全的账号被冻结了。从司徒久转第一笔账开始,陆续有数十笔来自不同账号的钱汇聚在他的账号上,多达一百多万。被怀疑是非法集资,因此被冻结了。
现在何全一分钱都取不出来。
因此何全坐不住,在月考这么重要的档口,毅然决然的选择去省城,不顾危险,亲自了结这件事。
早上语文考试结束后,同学们三五成群的对着答案,估算着自己的分数。考试是文理科插着班考的,所以当大家聚在一起时,能明显感觉到,考的不错的同学神采飞扬,考的差的垂头丧气。
夏伟依旧是那副冰冷的面庞,走回教室的时候,司徒双和刘跃浩早就在座位上等着他了。一见到他就着急的问:“夏伟,考的怎么样啊?”
夏伟身体颤抖了几下,低着头,默默的坐回座位。
司徒双和刘跃浩一看他那衰样,就知道连夏伟的强项语文都考砸了。
“没事,下午考数学,肯定能考好的。”司徒双有心想安慰下,但一想上一次月考,夏伟可成了有名的“两分大神”,如果连夏伟最拿手的语文都不理想,估计够呛。
李若红回头看了一眼夏伟,在回到学校后,丁朋单独找李若红聊了一下对夏伟的辅导情况。李若红告诉丁朋,夏伟的基础知识还算牢固,一些比较困难的题也是一点就通。
所以李若红猜测,夏伟之所以成绩不稳定,主要还是来源于心态不稳。
而李若红猜的很对,上一次考试前,夏伟听到父母在争论要不要送夏伟去国外。夏伟一听就来气,但他的性格比较内向,那一天憋着气,导致第二天也还在想父母送自己去国外念书的事,考试的时候光顾着胡思乱想了,导致最后考了个惊天动地的两分。
而昨天晚上,老天像跟他开玩笑似的,夏海又提起送夏伟出国的事,而且态度很坚决,原因是夏伟居然招呼都不打的离家出走两天。
最后事情愈演愈烈,夏伟和夏海大吵了一架,比上次还严重。
快到饭点的时候,刘跃浩三人走在操场上,说是要去食堂吃饭,养精蓄锐准备下午的考试。可夏伟却说:“你们去吧,我还不饿。”
司徒双和刘跃浩对望了一眼,然后对夏伟说:“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咱们还有什么难关过不去的。”
夏伟咬着牙,愤怒的说:“我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对刘跃浩他们两人发完火后,心里也很内疚,于是说:“对不起,我就是——”
“我们懂。”刘跃浩和司徒双笑了笑,“我们先过去了,待会儿给你带一份。”
夏伟没有说话,而是等他们两个走远后,默默的流下了泪水。夏伟对出国留学一直很抗拒的原因,除了舍不得从小到大都环境,自己的父母外,更多的,还是这两个知根知底的伙伴。
他们越是对自己表现出理解和关怀,自己就越是愧疚不已。
他走到了操场下的攀枝花树下坐着,这个时候高一和高三两个年级还没有放学。因为其他两个年级属于正常上课,只有高二年级的学生往食堂跑,操场上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要该怎么说呢,要该怎么和他们告别?
这次的月考其实根本就不重要,考的好还是不好,夏海都要送夏伟出去。这绝对不是夏海的气话,而是早就盘算着了。
司徒家虽然也有送司徒双去国外的打算,但并没有夏家那样强烈。而且就算出国,司徒家也不会把司徒双和夏伟送到一起。夏伟是一个很敏感的人,隐隐约约感觉到,夏家和司徒家,好像发生了点什么变故,也可能就是导致夏海急需送夏伟出国的原因。
他们两家在市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平常关系倒是不错。但由利益产生的亲近,也必将会因为利益而产生分歧,甚至反目成仇。
当然了,这是夏伟无可奈何的事,有时候理智和清醒,反倒成了痛苦的根源。也不知道司徒双有没有同样的感觉,但以司徒双那种得过且过的性格,估计是什么都不管的。
“夏伟,你怎么在这儿呢?”一个女生抱着副画板,慢慢的朝夏伟走来。
夏伟抬头看去,原来是田甜:“田甜,你不是在家歇着吗?”
田甜自从那天出事后,上个星期都没来上课,还以为不会来参加这次月考了。
田甜说:“哦,好点就来了。我听说月考提前了,今天来晚了,监考老师不让进考场,所以就一直在操场等着。”
夏伟说:“你不担心这次考的不好吗?”
田甜笑起来很甜:“为什么要担心呢?以我的文化分来说,无论去哪个学校,都能考上我的理想大学。”
“也是。”夏伟挺羡慕田甜的,什么都不用担心,自然也就没什么烦恼。
田甜坐在夏伟身边,将画板放在膝盖上,看着夏伟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我听说丁老师和你爸爸打赌,你这次数学能考一百分以上。”
夏伟的心被触动了,是啊,得收拾下心情,否则最对不起的就是丁朋了。可是现在心乱得很,而且平常最好的成绩也就在八十左右徘徊,一百分哪儿那么容易考。
田甜那清脆的声音,如同有魔力一般,说:“我有办法让你心想事成。”
“你——”夏伟愣住了,田甜自己都还是那副拉胯样,有办法她不就早用了吗?
田甜肯定的说:“嗯,我有一支神奇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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