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斩尽杀绝,太子朱慈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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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疤脸军将到底久经沙场,生死关头,他竟来个镫里藏身,腰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朝着宋良辰的腰间抹去。

宋良辰冷哼一声,手中长枪一抖,枪尖一挑,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刀背。

铛!

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疤脸军将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刀柄。

而宋良辰却借着反震之力,身体微微后仰,堪堪躲过这一击。

不等对方反应,宋良辰手腕一转,长枪如毒蛇吐信般刺出,直取对方咽喉。

疤脸军将大惊失色,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

“噗!”

枪尖从铠甲缝隙处刺穿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染在宋良辰的战甲。

疤脸军将双眼圆睁,僵硬地扭过头,喊了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我大顺万岁.…..

宋良辰收回长枪,枪尖犹自滴着鲜血。他低头看着倒毙的十一骑,心中没有丝毫波动。杀敌的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

“玄武,扫描战场,确认目标全部清除。”

“先生,目标已全部清除,无生命迹象。”

宋良辰这才翻身下马,走到那锦衣少年身旁,将他扶起。

“公子,可有受伤?”

宋良辰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番,见他身上的锦衣稍显凌乱,但身上并无明显伤痕,想来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少年抬头看向宋良辰,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少年弯腰行礼道:“多谢壮士救命之恩!我并无大碍。”

“公子不必多礼。”

宋良辰伸手托住少年,说道:“还未请教公子名讳?为何会被这些李闯的兵士追杀?”

少年定了定神,答道:“我乃当今太子,朱慈烺。”

听到这个名字,宋良辰心中暗道:果然是他!

先前看到他头戴九缝就珠的皮弁,便已有所猜测,没想到竟真是当今太子!

念及此处,宋良辰连忙拱手行礼:“原来是太子殿下,失敬失敬!”

朱慈烺看着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心中充满了感激,若不是他出手相救,自己今日怕是难逃一死。

“敢问壮士如何称呼?”朱慈烺问道。

“在下宋良辰,一介草民而已。”宋良辰答道。

“原来是宋壮士,今日大恩,本宫没齿难忘,日后必当厚报!”朱慈烺郑重地说道。

宋良辰爽朗一笑,拱手说道:“殿下言重了,在下也是恰逢其会,碰巧路过此地。若是这些人不伤及无辜,我恐怕并不会出手,说到底,这也算是自救。殿下不必放在心上,更无需言谢。”

他顿了顿,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又道:“只是不知殿下为何会孤身一人出现在宫外?身边理应护卫森严,为何连一个护卫和内监也未曾见到,这实在令人费解。”

朱慈烺:“唉,一言难尽!闯逆围围了京师,我奉皇命出宫宣诏,以安军心。不料车驾从彰义门返回途中遭遇乱贼伏击,陈千户带着锦衣卫们据敌,三个内监拿身子挡着流矢......我侥幸逃脱,却不想又被这些贼人追赶至此。”

宋良辰闻言,心中一动,问道:“殿下可知天下各处局势如何?”

朱慈烺摇摇头,眉头紧锁:本宫平日在文华殿听讲,虽留心过宣府战报,可.…..本宫尚未参与政事,对天下各州局势如何实在是一无所知。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勤王诏自月初就已八百里加急送出,按理说各路兵马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只是如今闯贼大军逼近京师,形势危急,各路勤王兵马的行止,实在是难以预料啊。

他的目光望向街口,似是在盼寻那些为他舍命的锦衣卫。

宋良辰安慰道:殿下莫要过于忧心,如今您已经脱离险境,保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返回宫中,也好早做安排。

朱慈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低声说道:可是...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迟疑,我该怎么回去呢?

太子抬头环顾四周,仿佛在提防着什么看不见的敌人。

城内怕是多有闯逆的探子,处处暗藏杀机。

朱慈烺看向宋良辰道:宋壮士方才也亲眼目睹了,城内竟出现闯逆的玄甲骑追杀本宫。若是贸然返回,恐怕还未入宫便已......

他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况且,我自幼长于深宫,极少踏出宫门半步,方才一路奔逃,慌不择路,如今身在何处,我竟也全然不知。”

朱慈烺说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沮丧。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衣着,又抬头望向宋良辰,眼中流露出一丝求助的神色。

宋壮士,你可知这里是何处?离皇宫还有多远?他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希望。

宋良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太子,心中不忍,他虽然不想卷入这场权力之争,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位还算顺眼的太子流落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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