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先生,真是好久不见了。”富有贵族气息的中年男子带着热情与讨好,殷切地向面前的金发男子问好。
名为塞缪尔的英俊男子挂着礼仪性的微笑与中年男人攀谈着。
室内温暖的灯光照在那如同稻麦般金黄的发梢上,更是为他添了几分温润的气质。
突然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塞缪尔眼中闪过一道粉红的光晕。随即中年男子便僵在了原地,如同如断了线木偶一般。
“怎么了,是谁惹我可爱的眷属生气了。”虽然是询问的句式,但语气平淡如直叙。
塞缪尔坐在妖艳动人的女子对面,用白嫩如婴儿的右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头。
“并不是什么大事,我在岛国的一枚棋子被吃掉了。那个蠢材……”女子眼中有着一丝愠怒,那个蠢材死不足惜,但镌刻在他身上的术式亦是被毁掉了。塞缪尔只是微笑地看着女子,收回了右手。
安静地将桌价值不菲的红酒开瓶,将红酒平稳而缓慢地注入醒酒器。
女子有些羞愧地看向塞缪尔,为在尊敬之人面前露出丑态而自责。
“不必为此惭愧,吾之眷属希露。”金发的男子注视她不紧不慢地说道,“能有充沛的感情是一件幸福的事。”
他似在追忆着什么,眼中露出一丝感伤。千年的时光让他的精神受到了磨损,如今他的感情十分稀薄。
这是长生种悲哀,在漫长的时光的冲刷下,精神亦是会受到巨大的影响,有些会成为乐子人,而更多的是产生自灭的倾向……
塞缪尔是一位足以被赋予祖之名的存在。是拥有决不能与他者相容之世界的剧毒。
祖存在规模有着个体差异,自公元以前就在活动的被归类为“老资格”,在公元以后才开始活动的被归类为“新人”。
塞缪是“新人”中的一位,但并未被圣堂列为二十七祖之一。因为他对人类的威胁程度很低,关于他的情报,更是少之又少,唯一确定的是,他继承了原理血戒。
祖之所以足以胜任祖是因其拥有名为“原理血戒(IdeaBlood)”的的血液性质,那是刻于灵魂上的原初戒律。
原理血戒是能改写行星物理法则的特异点,继承了这份血的死徒,无论身处哪个阶层都将跃升为祖。(白姬艾尔奎特将之比作“王冠”)。
但塞缪尔可谓是死徒中的异类,他深深地爱着对死徒来说只是“食物”的人类,他爱着人类而独有的复杂人性。
他因人类的善而欣喜,因人类的恶而激动,为人类创造的奇迹而感动,为人类编构的故事而陶醉。
希露身着华丽长裙,身姿绰约又带着成熟妩媚气息,对着曾给予她新生的崇高之人,恭敬的说道:“您说的是。希露谨记您的教诲。”
塞缪尔一手醒酒器,一手将酒杯托起,优雅大方地为希露斟酒。
如血般深红的酒液撒下,精准的填满三分之一的酒杯。倒完的那一刻,塞缪尔稍微顺时针旋转酒瓶,防止酒液滴漏撒出。
两人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握住杯柄,一小口一小口的细细品尝着那丰富多变的口感。
良久,希露率先开口“塞缪尔先生,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塞缪尔注视着手背上鲜红的令咒,那纹样似是蜘蛛的节肢,又似少女垂下的长发。
“千雪市。你在意的那个孩子也在那里。”塞缪尔笑道。
“那个该死的叛徒?!”希露面露怒色
那个男人想要杀死塞缪尔,明明自己的一切都是那位大人赋予的,却想为了自己的野心杀死身为亲代的祖,以此成为新一代祖。
仅仅只是想到那个叛徒的面容,便让希露感到一阵作呕。
……
身着黑色长风衣,腰弦两把古朴太刀的青年来到港区的入口,一辆奔驰停靠在路旁。
一个少女斜靠在车上,她身着黑色立领制服,短裙下一双矫健又纤长的美腿上包裹着白色丝祙。
青春靓丽的少女盯着手中手机的屏幕,快速地在屏幕上滑动操作着,一边还念念有词呢喃着什么。
少女身旁站着一个如同雕像般沉默的少年,少年个子不高,但眼神凌厉,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
车子的驾驶座上一个身穿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青年目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见到身披黑色长袍的青年的到来,架驶座上的青年立刻打开车门,下去迎接。
矮个子的少年率先迎上去,从青年手中接过递来的长刀和黑色的长袍。
恭敬地向青年行礼道:“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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