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档案室静得可怕。只有空调运转的低鸣在黑暗中回荡，像某种未知生物的呼吸。灰原的手电筒光束在密密麻麻的档案架间游移，最终停在了一个布满灰尘的纸箱上。
箱子上用褪色的马克笔写着2014年度离职档案。按理说，优子的资料不该在这里。但贝尔摩德给的U盘提到，要找的东西就在这个时间段。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巧合。
翻开陈旧的档案，一张泛黄的照片滑落在地。灰原捡起来，借着手电筒的光，看清了照片上的人——她倒吸一口冷气，心跳漏了半拍。
那是十年前的优子，或者说，是中井明惠。她站在宫野厚司身边，两人都穿着白大褂，背景是熟悉的实验室。照片上写着日期：2014年3月15日。灰原记得那天，那是父亲最后一次出现在实验室。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是柯南发来的消息：「查到了。APTX4869早期研究组确实有个叫中井明惠的核心成员。但她在一场实验事故中死亡，尸体都找到了。DNA比对显示确实是她，死亡时间是2014年4月。」
灰原的手指微微发抖。如果中井明惠已经死了，现在的优子又是谁？那具尸体又是从哪里来的？
继续翻找，一份加密文件引起了她的注意。文件很厚，但每页都被特殊处理过，想要还原需要不少时间。不过第一页的内容依然清晰可见，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项目代号：APTX4869
负责人：宫野厚司
核心研究员：中井明惠
特殊说明：样本稳定性突破性进展，建议立即转入人体实验阶段。初步测试显示，药物效果远超预期。」
下面是宫野厚司的批注：「明惠的方案很大胆，但数据支持她的判断。是时候考虑启动蝴蝶计划了。记住，关键配方必须......」
后面的内容模糊不清。但这份文件本身就是个炸弹。优子，不，是中井明惠，竟然参与了APTX4869的早期研究？更重要的是，蝴蝶计划这个词再次出现了。
一阵脚步声突然从走廊传来。灰原迅速关掉手电筒，躲在档案架后。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然后是钥匙转动的声音。门被轻轻推开，月光从门缝中洒进来。
这么晚了还在查资料？优子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看来贝尔摩德告诉了你不少有趣的事。她一向喜欢给别人制造惊喜。
灰原握紧了手机，食指悄悄移向了求救键。她已经设置好了，只要按下去，柯南就会立即收到她的位置。
别紧张，优子的声音更近了，脚步声却轻得几乎听不见，如果我想对你不利，就不会等到现在。毕竟，我们算是......同类人。都是被命运玩弄的棋子。
中井明惠。灰原冷静地说出这个名字，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优子轻笑一声：很久没人叫我这个名字了。那场事故之后，我不得不....重新开始。她的脚步在档案架前停住，就像你一样，选择了新的身份。但我们都知道，过去从来不会真正消失。
为什么回来？灰原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档案室里格外清晰。
因为配方还不完整。优子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不再有往日的温和，你父亲......他临死前把最关键的部分藏起来了。我必须找到它。这不仅关系到APTX4869，更关系到整个计划的成败。
灰原握紧拳头：为什么？为了组织？他们派你来的？
组织？优子发出一声嗤笑，你以为我是为他们工作？她打开了档案室的灯，刺眼的光线让灰原眯起眼睛，真相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她走到灰原面前，递过一张ID卡。那是一张FBI的证件，上面的照片赫然是十年前的中井明惠。证件看起来很旧，但编号和防伪标记都是真实的。
你是双面卧底？灰原难以置信地看着证件。
聪明。优子微笑道，但笑容中带着苦涩，从一开始就是。但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只有找到完整配方，才能......她的话突然停住，眼神警惕地看向门口。
有人来了。灰原也听到了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人。
优子快速关灯，拉着灰原躲到档案架后。黑暗中，她在灰原耳边轻声说：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真相往往比我们以为的要危险得多。你父亲把配方藏起来是有原因的。
话音未落，档案室的门被推开。神宫寺教授的声音传来：奇怪，我明明看到有人进来...
教授，您确定吗？另一个声音响起，是中村研究员，这么晚了......
我很确定。神宫寺的语气异常笃定，而且我看到了......
优子和灰原屏住呼吸。就在这时，灰原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是柯南发来的新消息：「小哀，你一定要看看这个发现！关于中井明惠，还有一件事。我在警察档案库里发现，当年的尸检报告有重大疑点。而且，神宫寺教授当年也在场。他和这件事的关系，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