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习武成历练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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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氓山之后,吴敏听了圆满说这件事情,也很诧异,说道:“这真是一桩无头公案,咱们的朋友之中,只有陈天宇或识得那羊皮纸上的文字,他失了踪,莲儿的身世之谜也没人为我揭破了。”

圆满道:“我迟早会把陈天宇再找回来。好在天魔教亦已消声匿迹,谅他们经这一役之后,也不敢再到这儿骚扰你了,你可以安心传授莲儿武功,她是天生的练武资质,将来定可光大你的门户。”

圆满便在氓山上暂住下来,他已与楚晓风说好,他们两人都是学兼正邪各派之长,不过程度深浅不同而已,正好彼此切磋。楚晓风本来要拜圆满为师的,圆满坚决不允。

楚晓风偷来的各派秘典,也的确有一些是圆满未曾见过的,圆满本来已经融会各家,创建了他自己的武功,如今再博览典籍,冶于一炉,他所创的这门武功,便更形完整,更加成熟。当然楚晓风受惠更多,不过他年纪已大,有好些上乘的武功,是要在少年时候打好基础的,他便无法练了。所以他继承孟神通遗志——“正邪合一”——的心愿虽然完成,但终其一生,却也未能达到圆满的境界。

过了三个月,圆、楚二人已彼此交换了平生所学,叶雨尘也急于回家,邀圆满到他家中教他的儿子,圆满应他之请,与吴敏。楚晓风再度分手,分手之时,自有一番依依不舍之情。

从此,圆满就在叶雨尘家中专心授徒,因为凌睿已先学了邪派的内功,他便因材施教,采撷正邪两派的内功精华,另辟踢径,传授了凌睿一套易于见效、非正非邪的上乘内功,待他略有基础,再传授他拳经剑诀,于是只不过两年,凌睿已经可以和他父亲打个平手。

到了第三年,有一天晚上,圆满突然和叶雨尘说道:“现在是我该走的时候了,凌睿的基础已经打好,这两年来,我也已经把准备教他的东西都写下来了,共是一十三篇,他可以按部就班,自己练了。我又己拜托了楚大哥,请他每年至少到你家一次,凌睿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向他请教。”

叶雨尘道:“你可是去寻访天宇夫妻的下落么?”圆满道:“这是我离开的原因之一,另外也还有几件事情要办。我在这里两年,外间又不知发生了些什么变化了?”说罢,深深的叹了口气。

叶雨尘不大懂得圆满的感触何来,但听说他要去寻访陈天宇夫妻,心中却是甚为欢喜,当下说道:“早就该去找他们了。为了我的孩子,已经耽搁你两年了。但愿你能够早日和他们一同回来。”

圆满道:“你不可把事情看得太易,我这一去,还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叶雨尘笑道:“今年等不到明年再等,前几天沈傲雪才酿了一瓮桂花酒,正好等待你回来同喝。”他对圆满信心十足,所以估计最多也要不了两年。圆满见他如此,不忍再说扫兴的话,心里却又暗暗叹了口气。

叶雨尘问道:“你是现在就要走了么?为何不等到天亮,也好叫凌睿给你送行。”圆满笑道:“我就是不想给他知道,怕他不肯放我走呢。”原来这孩子对师父甚为依恋,这两年来,几乎是一刻也未曾离开过圆满。

圆满道:“除了我手写的这十三篇练功口诀外,还有两样东西要留给凌睿。”说罢,便解下他所佩的那把裁云宝剑,跟着再取出了白玉甲都交给叶雨尘。

叶雨尘吃了一惊,说道:“他一个孩子,怎敢受这两件稀世之宝?”圆满笑道:“这是毒龙留下的三宝之二,当初我本来就不想要他的东西,只因机缘凑合落在我的手中罢了。而且现在我亦已无须再用宝剑,我不给徒弟还给谁?不过,也并不是全给他,这件玉甲,却是要请他送给另一个人的。”

叶雨尘道:“他得一件已是非份了。”跟着问道:“那么玉甲还要送给谁人?”圆满道:“待他长大成人之后,你叫他送到氓山去,给吴敏的徒弟吴莲,要亲手交给她。”叶雨尘诧道:“你既有心送给她,为何当初你在氓山的时候,不拿出来作见面礼?”

圆满笑道:“这礼物由你的儿子亲手送出,这才更宝贵呀。而且不能太早送去,要待他成年之后再送,你懂了么?”叶雨尘一想,恍然大悟,大笑道:“原来你这个师父还想兼做媒人,只不知我的孩子有没有这个造化了。”

圆满一一交代清楚,便即飘然离去。第二天凌睿知道了,果然大哭一场。

叶雨尘以为圆满很快就会回来,哪知一直等了三年,还未见圆满的踪影,连信息也丝毫没有。

这三年中,凌睿虽然离开了师父,练功却是毫不懈怠,楚晓风也常常到他家来,凌睿遇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向他请教。圆满留下的那十三篇练功秘诀,是专为凌睿写的,由于凌睿所练的内功特异,以后按部就班所练的功夫,也都是适应他原有的基础的。楚晓风懂得其中道理,可以给凌睿指导,那些功夫,即算是他,也练不来。圆满走后的第三年,他的父亲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叶雨尘见儿子的武功日迸,心里当然欢喜,可是,一直不见圆满回来,这欢喜却遮盖不了他的忧虑。到了一天,他看儿子练了一套剑术之后,便对妻子沈傲雪说道:“陈家对我恩深义厚,圆大侠至今尚未找回我的义兄,我想亲自去寻访他了。好在睿儿现在已经比我还强,也可以支撑门户了。要是再有什么天魔教之类的人物来闹事,有他帮助你们母女,想来亦可以对付得了。”沈傲雪见丈夫心意已决,武林之中,最重道义,自己不便阻拦。

哪知叶雨尘一去,又是音无音讯,匆匆又过了三年,凌睿已经十六岁,他因为自小便日夕练武,体魄壮健,身材高大,看上去竟似大人一般。他自从拜圆满为师之后,亦已练满了八年,那十三篇奇门武功,早已练得滚瓜烂熟,尤其在内功方面。由于圆满是用速成的方法教他,他八年的时间,抵得别人三十年的功力,连楚晓风与他比试,也往往感到应付艰难。

凌睿学成之后,起了出门寻师、觅父之念,和母亲与妹妹从旁商议,沈傲雪道:“你父亲久无音讯,我也挂念得很。以你的武功而论,走南闯北,我都可以放心了。就只怕你毫无江湖经验,难免吃亏,你可得每事小心才好。”

叶裳倒比母亲豪迈得多,笑道:“江湖经验是历练出来的,哥哥吃点亏也算不了什么。想当年师公当年领袖武林,威名远播。哥哥也算是叶家一脉,正宜叫他去扬名立万,重振家风!”

凌睿道:“我不想成名,只想找得着爹爹和师父,再练一点功夫。只是人海茫茫,却不知要向何方寻觅。请外婆指点。”

沈傲雪想了一想,说道:“陈天宇与唐家相交甚厚,你父亲一定到过他那儿打听。你此行可以先往念青唐古拉山,向唐家问问消息。要是仍无讯息,你可以再到天山去谒见当今武林中坐第一把交椅的唐晓澜,他知道你是我们的儿子,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帮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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