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赋予某人魔法是那些条约中最常被某些方面违反的部分,这常常会引发灾难性的战争,所以丽雅没有那样做。
她没有直接将治愈能量强加在程睿的身体上,而是让他接触自己的能量,使这些能量像魔法一样自然地形成。
更好的是,新出现的模式只是众多模式中的一种,与程睿体内的能力与它相互重叠,就像一个有智慧的生命可以属于不同的群体一样。
最后但绝对重要的是,这只是一种印象,而不是完全成型的,最终接受或拒绝这种模式的选择权在程睿手中。
这是给予他的又一个机会,而不是替他做决定并强行实施,随着治疗的进行,“发明之语”慢慢成形。
赤璃仍然在正在康复的男孩附近徘徊,散发出担忧和内疚的情绪。
丽雅以挑剔的眼光关注着这位女魔法师的发展,与她的朋友们不同,这个女孩自己发现了将自己的力量与环境魔法能量协调一致的过程……
然后她开始强行从敌人的不死生物和低等恶魔身上获取力量,并将其作为一种与之协调的元素来使用。
在她不太遥远的未来,有许多因果分支指向她会成为一名新的死灵法师,甚至更多的分支指向她会成为一名掌控火焰与毁灭的女恶魔。
要是家乡的大多数人注意到了,他们会立刻除掉她,但丽雅像往常一样没有做出评判。
那些过早做出评判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无限可能的未来所蕴含的意义。
与另外两人不同,叶凛的复杂模式已经协调一致,但也支离破碎。
过去的影响导致了这种情况,而丽雅修复它的工作进展缓慢,成果甚微。
到目前为止,这个女孩的潜力在萌芽状态就夭折的那些可能性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被避免了。
而她长大后会变成怪物的那些可能性,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是个问题,对于一个在首次接触魔法仅仅十一个行星自转周期后就显露出“力量之语”的人来说,这种情况不太理想。
在地下安全屋之外,世界的结构中出现了新的模式。
在北方有一些人们期待已久的模式,它们会推动丽雅的计划走向成功,在城市的核心区域也有一些更紧迫的模式。
但这些情况也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治疗完成了。”她传达出这一信息,得到的是感激和宽慰的回应。
不幸的是,她马上就不得不驱散这些情绪。“在他休息的时候,我有一个新任务给你们俩。”
“我们刚打完一场大战。”较高的那个女孩强烈地传达出这一想法。
她的模式与世界的相互作用无意识地在西方引发了一场地震,“力量之语”在其中回响,这让丽雅需要花更多的精力去应对。
“外面的城市一片混乱——反正剩下的部分是这样。我们现在不能去和怪物战斗,我们需要休息!”
“那我想我应该告诉那些有被怪物屠杀危险的其他幸存者,让他们等着。”丽雅回应道,这引发了短暂的恼怒,紧接着是内疚。
“把事情做好的回报就是更多的工作。你们是少数既不再需要身体上的休息,又能在完成必须做的事情时活下来的人。我还能派谁去呢?”
她不需要看到这个女孩的模式向同意的方向转变,世界上无数的因果分支因为这一个选择就向期望的结果转变了。
“好吧!”这个女孩以一种相当幼稚的方式交叉着手臂,以此表达她的不满,但还是选择了配合丽雅的计划。“这次我要去扑灭哪里的火?”
“你提到火还真有意思。”丽雅若有所思地说。
操纵人们去做你想让他们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有足够的知识和精准度,真的可以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挥挥手就做到。
但通过让操纵变得明显,清楚地传达你希望人们做什么,同时让这成为最佳行动方案,你就能让他们选择去做你想让他们做的事,这要理想得多。
一方面,即使他们讨厌你和这个计划,他们仍然会选择参与其中。“敌人即将放火烧掉旧拖车公园,把一群幸存者逼出来烧死。”
“……你刚才说‘拖车公园’?”叶凛在一阵思绪混乱后愤怒地问道,她脑海中无数古老而深刻的模式被点亮,她的整个身体像一个盘绕的弹簧一样绷紧了。
“是的。”丽雅坚定地点了点头。“我说了。”
女孩无声地咆哮了一声,大步走出了医务室,她的复杂模式在她每走一步时无意识地放大了多个具有破坏性的因果链,“力量之语”离完全显现又近了一点点。
在整个造物世界中,只有一个生命从未有过哪怕一次讨厌丽雅的时候,但她能接受这一点。
屏幕显示瞄准范围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在一个由人工照明的机库里,四周是金属墙壁,没有窗户,出口高度安全。
机库里有几十名士兵在向非标准目标射击,还有更多的技术人员在仔细研究数百件测量和记录设备。
一名士兵用标准的步枪向三百米外远处的一块弹道凝胶块射击。
这把全自动武器发出轰鸣声,不管有没有消音器,一次性打光整个弹匣的子弹绝对不会安静。
一秒,两秒,三秒……当这名士兵打完子弹时,几名技术人员在电脑屏幕前疯狂地比划着。
许多士兵也在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的战友。他们确实应该这样,因为在三百米的射程内,他的射击密集度明显比正常情况要高。
而且,他刚刚在没有重新装弹的情况下打出了六十七发子弹,而他的弹匣实际上只能装二十发子弹。
技术人员直接从最近的补给中给这名士兵拿了一把新武器和一个新弹匣,让他再次射击,传感器记录下一切,而他们则在一旁争论着。
然后他们又给了他一把又一把武器,弹匣也各不相同。
这名士兵重复了他那不可思议的壮举九次,到第九次尝试时,他实际射出的子弹数量还略有增加。
第十次,他只打出了标准的二十发子弹,不过考虑到他们给他的弹匣里装的是根本不应该发射的假子弹,这仍然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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