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说得对。
汗珠已经从我的皮肤上滚落下来,而且我看不到任何能带着叶琳一起逃出去的办法。
要是我有一些不会被……冰……挡住的远程攻击手段就好了?
那……那也许可行。
不过我只有一次机会,所以我最好把握好。
费了些力气,我周围的世界又一次静止了。
我甚至都没放下手中的重物,就开始构建我需要的力场。
我构建的力场不是为了支撑天花板足够长的时间让我们逃出去,那会花太多时间……假设如果莫特看到我在破坏冰墙,他不能只是修复它的话。
因为这个假设很愚蠢,所以我用近物操控能力形成了两根从我眼睛射出的尽可能细的圆柱体。
我设置的力场是为了抓住光子,一次只能抓住相对较少的光子,而且它能施加的总力会分散在这些光子上。
光子当然可以受到力的影响,如果光子不受力的影响,黑洞就不会是黑色的了。
你只是需要巨大的引力才能做到这一点,因为光子几乎不受引力的影响。
但我的近物操控能力不在乎这些,光子就在那里,它们可以受到力的影响,而且我能想象出我想要的效果。
就像在时间暂停状态下行动的奇怪规则仍然允许我在空中移动、呼吸、听到声音和看到东西一样,我的能力在时间暂停时也可以影响这些东西。
相对较少的光子被重新导向并被推了出去。
我不知道这是否像我想的那样起作用,但我的近物操控能力正在对一定距离内的物体施加力,也就是能量。
这种能量表现为两束持续的光束,指向我所注视的目标。
在我维持时间暂停的最初几秒钟里,它们在冰墙上钻出了狭窄的洞。
然后它们击中了我瞄准的目标:莫特的喉咙。三秒、六秒、九秒、十二秒、十五秒、十八秒、二十一秒……
这次时间暂停持续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因为我几乎把剩下的所有体力都用来维持它了。
为以后节省体力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这招不管用,就不会有以后了。
当时间恢复正常时,一股类似手榴弹爆炸的冲击力震动了莫特的王座,而悬空的天花板的重量也压在了我疲惫不堪的身体上。
在被击穿的冰幕后面,那个邪恶的巫师从王座上摇晃着摔了下来,双手紧紧抓住他那被毁坏的喉咙。
慢慢地,非常缓慢地,他的头向后仰去,他那被烧黑的脊柱像粉笔一样折断了,头和没有头的身体都倒在了铁地板上。
当这个大反派死去的时候,一股强大而令人振奋的力量浪潮传遍了我的全身,我在继续支撑着那沉重的物体的同时,用新的眼射线攻击冰幕。
十秒钟后,冰幕的一半崩塌了,我一直支撑着的那个铁圆柱体向一侧倒了下去。
当它不再悬在我们头顶准备把我们俩都压碎时,我抱起惊恐万分的叶琳,带着她飞离了那个陷阱。
在我身后,莫特的身体闪耀着深红色的光芒,升华成了一团发光的雾气……这团雾气被吸进了缠绕在荆棘树树枝上的、发出类似光芒的球体中。
有那么一瞬间,光芒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球体。
然后,树枝上张开了一些小小的嘴巴,吮吸着我很确定是许多尸体散发出来的红色光芒,那棵铁树结出了果实。
而且那些果实还有眼睛!!!
我们赶紧离开了那里,我尽可能快地带着叶琳往下飞,同时避免加速或空气阻力伤到我的妹妹。
时间每过去一秒,塔楼就摇晃得越来越厉害,大片的塔楼开始生锈腐烂,而剩下的部分则长出了越来越多的眼睛。
我一路上都让叶琳闭着眼睛,十秒钟后我们出来了。
当冲击波让地面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摇晃时,赤璃从一大堆瓦砾上方飞了过来。
不知怎么的,她找到了她的法杖,而且她非常愤怒。更
让人有点担心的是,塔楼上方的天空都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打开了一扇通往另一个地方的窗口。
那个地方几乎没有什么好的旅游景点可去,却有太多布满尖刺的山峰,山峰上满是恶狠狠地瞪着人的眼睛。
在那数不清的山峰中,有一座肯定是来自那个巨大传送门另一边的陆地,它开始直直地朝我们砸下来……
各种元素终于开始发挥作用。
这是一个充满力量的地方,由他们的仆人凭借意志和魔法塑造的钢铁所建造,建立在对无辜者和反抗者的屠杀之上。
通过当地凡人对他们教义的坚守和对他们行事方式的信奉,不同的领域得以对齐。
还有在他们最大失败的祭坛上,一位强者被残忍献祭。
马维斯的领主们进行着一场比即将承载它的这个世界的根基还要古老的仪式。
如果一切都在仪式的范围内进行,他们又怎会在乎被献祭的强者是他们自己的仆人呢?
如果这能让他们在新世界中获得立足之地,那么完成仪式的人是偶然做到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一位领主撕开并扩大了一道从地球通往大领域中马维斯的传送门。
第二位领主从他们领域中心的尖刺丛林中摘下了一颗种子。
而第三位领主无形的手将那座小山般大小、由精金尖刺和黑暗魔法缠绕而成的种子带到了这个新世界,并种下了它。
一场类似于之前那座巨大塔楼升起时的地震袭击了这片区域,撕裂了地面,将那座如今已无用的建筑吞没在一个巨大的火焰深渊中,然后用充满岩浆的怀抱接纳了那颗种子。
像公寓楼一样粗的精金根系扎进了炽热的红色熔岩中,汲取着物理热量以及弥漫在这片区域的愤怒和暴力。
接着,种子开始生长。
在三广市的低洼地区,随着仪式启动而开始的倾盆大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当大多数人想到自然暴力时,他们会想起地震、火山和飓风。
闪电的闪光和雷声的轰鸣,海啸的巨大冲击力,野火的肆虐。
然而,单纯的降雨蕴含着与这些现象同样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如果被恰当利用,会淹没城镇,侵蚀道路,吞没农田,扼杀交通和生命。
它既不华丽也不激烈,但同样具有破坏力,而且最终更加彻底。
这位仆人的最后一项伟大杰作并非这个新世界所见过的最猛烈的降雨,按照大领域的标准,它勉强算得上是一件像样的天气武器。
但它仍然能在一小时内降下十厘米的降水量,并且从那以后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强度。
在两天的时间里,它在该市降下的雨水几乎相当于过去十年的总降雨量。
洪水让超过一百万人被困在路上或各个疏散营地中,他们正从三广市附近的城镇和城市逃离。
就在几天前军队遭受毁灭性失败后,恐慌已经笼罩了大部分地区以及更远的地方。
来自邻市以外的应急救援人员、国民警卫队和陆军部队及时赶到,却正好遭遇了这场新的灾难。
高层原本已经准备好应对更多的怪物,结果他们的努力和力量却被一种无法对抗的东西所阻碍。
对于那些因突然疏散而疲惫不堪且暴露在野外的难民来说,寒冷和洪水带来的后果可想而知。
在种子到来之前,已有近二十万人死亡,这些死亡为种子提供了养分,使其已经长出了根系。
每一次新的死亡、每一处伤痛、疾病和灾难都让它变得更强大,这些事件在外部世界引发的愤怒和恐惧加速了它的生长。
在一场真正的战争中首次发射核导弹,其对种子力量的贡献甚至超出了领主仆人的预期,因为世界各地的军队都进入了红色警戒状态,全球数亿人陷入了恐慌。
十二个国家宣布了戒严令,另外二十几个国家发生了骚乱、抢劫和普遍的动荡。
华夏以外的人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即使没有对事件的清晰描述,零散的报道、视频和信息泄露也描绘出了一幅混乱而可怕的画面。
试图审查甚至关闭媒体实际上让情况变得更糟,恐慌和动荡引发了暴力,而这种暴力也滋养了那颗种子。
仪式启动三十六小时后,也就是仆人成为祭品且种子进入这个世界六小时后,它发芽并结出了果实。
而所说的果实迈出了它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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