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孟瑜觉得,这世界可真是玄幻啊。
被诱骗来的受害人没有被吓到,负责诱骗的人却几乎被吓死。
看着胡邹林这样的反应,柳邵南也不知道这哥们儿到底是演技太好,还是真的被吓到神志不清。
只见那吓死人的身影,被手下簇拥着走到胡邹林面前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不是他。”
“不是……”胡邹林心有余悸,喃喃自语。
“你看清楚,如果我是他应该不可能是现在这个岁数吧?”
“所以你是?”这话是柳邵南问的。
然后来人充满绅士风度的上前与秦孟瑜握手,并自报家门道:“我算是秦老师的忠实粉丝,鄙人姓谢,名群。”
“你就是君子为羖?”
“是啊,看来秦老师对我印象深刻啊。”
“羖,不就是山羊,君子配山羊,不正是尊名,可我还记得,这个羊还可以解作……”
“秦老师且慢,我的名字不是咱们此次合作的重点,就不用过多在意了吧。”
“合作?”
“嗯,合作,我在这儿恭候多时,就是想亲自与秦老师洽谈合作事宜。”
“谢老板对待合作伙伴的方式还真特别啊。”
“过奖,过奖,等等美女我还是乐意的。”
“不管是最初那一百万,还是现在胡先生看到你的反应,你的每一步我都看不透,还能有什么合作基础?”
“合作嘛,基础未必要是信任,基于共同的目的也可以。”
“那你的目的是?”
“报仇。”
“你的报复对象是?”
“现在山上的那些人。”
“你和万菱有仇?”
“应该说是我和她有共同的仇人。”
“我有点乱。”
“你姓谢?”
“嗯,你终于注意到了。”
“你和谢匀是什么关系?”
“谢匀是他作为我父亲时候的名字。”
“你父亲死了?”
“是的。”
“到底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这也是我曾经想知道的答案,可是当他在我妈面前断气的那一刻我明白了,死去的人不重要,我需要给活着的人一个交代,这是我对我妈的承诺。”
“意思是你不求真相,只想复仇?”
“是。”
“可是你很清楚,这个仇只能私了。”
“是,我知道。”
“所以你要怎么保证,我这个合作伙伴不会被波及?”
“我只能保证我不会对你不利,又或者你现在就能只身上去,我甚至可以提供免费的路线图。”
“你应该是个很不错的商人吧。”
“如果我的提议让你觉得风险成本过高,那么作为补偿,我可以给您提供一些免费的资料,其中也包括柳先生想知道的部分内容。”
“我想知道的?”
“丹曾达巴您也请出来见见老朋友吧。”黑暗中果然走来那个熟悉的面孔。
秦孟瑜思索片刻后,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可你也要告诉我关于谢匀的一切。”
“我所知的部分,知无不言,而我所不知道的部分,爱莫能助。”
“我不管你们之间达成了怎样的交易,你先放了我女儿!”
“难道你就不想再看一次那副场景?”
“对,我不想,我甚至无比后悔当年听了他的鬼话!”
“可是他真的没有骗你,你家人的遭遇与那幅画无关,说起来他甚至不知道你会留在当地结婚。”
“我不信,你和他一样都是骗子。”
“我承认我是阴险小人,那么你呢,在你谋划着欺骗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外来人时,你难道就是个正人君子?”
“他欺骗了我们什么?”柳邵南追问。
秦孟瑜忽然就反应过来道:“按照你现在的反应,你应该很抗拒关于这幅画的一切,但你却很爽快的给我们画出了已经销毁的画,这样做是有什么特殊目的吗?”
“那是因为他刚被查出有肝硬化,然后有人告诉他,只要能把符咒转嫁出去,就能逃过一劫,他信了。”
“骗他的人是你吧?你这个大忽悠!”
“难道……都是假的?”胡邹林问这话的时候是看向丹曾大叔的,不等丹曾开口,谢群先回答了:“我是想要他们看到那幅画没错,他不过是顺水推舟,初衷还是盼你能有个希望。”
“可假的终归是假的,被支使,被愚弄,被践踏,我受够了,不如大家一起死算了!”
说着胡邹林一个箭步上去撞翻一旁的柳邵南,一把短刀架在了秦孟瑜脖子上。
“我知道这女的对你们很重要,她要是死了,我看你们的奸计怎么得逞。”
“那你要是死了你女儿怎么办?”谢群十分冷静且残忍的语气道。
“还能怎么办,这就是她的命。”
“可你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柳邵南站起身,试图慢慢接近他道。
“你别动!”
“好,我们可以不动,胡先生你冷静一点听我说,肝硬化不是什么绝症,我可以出钱,给你创造最好的医疗条件,还有你女儿,我也可以保证给她更好的生活环境,不管怎么样都比玉石俱焚要好,请你相信我。”谢群安抚道。
“那好,你先放了我女儿。”
“可是很遗憾,令千金真的不在我手上。”
“你又想骗我!”胡邹林情绪逐渐失控。
“等等,你先听我说完,我知道你女儿是谁抓走的,我保证一定帮你找回女儿,兑现承诺,你给我一次机会不吃亏,但你如果伤害了她,那你女儿就又多了一个敌人,你仔细想想!”
“是,他说得对,你可以拉着我一死了之,但小燕她是无辜的,万一你没有完成他们给的任务,你想想小燕会怎么样?”
“你闭嘴!”
“我可以闭嘴,但你女儿不能等!”
“为什么会是这样!”只见短刀脱手,胡邹林蹲在原地,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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