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趣事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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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尜儿不仅是小孩子喜欢的游戏,很多大人也乐此不疲。就拿二叔来说吧,他成了家,还玩心不改。冬天,地里没活儿了,就和我们几个孩子结伴玩耍。

尽管二婶多次劝说,他口头答应,可一转身,就又投入身游戏中去了。

二婶不仅没生气,反而向自以为能征惯战的二叔下了战书:“我和你玩一场,如果你输了,就听我的。你赢了,你爱咋玩咋玩儿,我不管了。”

“就你?切!”二叔显然不服,想都没想,就爽快地答应了。我也充满了好奇,想知道他们两口子到底孰高孰低。

“咱们换个玩法,不打,只扔,看谁扔得准。”

“随你。”说着,二婶画好了一米见方的框,走到几丈开外,拿起一个粗大一点的尜儿,连瞄都没瞄,胳膊一轮,就把尜儿扔了出去。那尜儿在空中翻滚了几下,准确地落到了方框里。

二叔腮边的肌肉跳了几下,也拿起一个尜儿扔了出去,可是似乎用的劲儿有点大,那尜儿砸到地上后,又从方框里蹦了出去。

“再来!”二叔气得一跺脚。

“你先来。”二婶依然微笑着。三轮下来,二叔竟然一胡没开,一边儿倒的惨败。自此,就没见过二叔打尜儿了。

我趁二婶高兴,问她咋扔那(nèn)么准,二婶笑着说:“我在娘家的时候,经常放羊,羊不听话,我就用土坷垃砸,久而久之,就练得指哪打哪了,而且,手劲儿大小都能随心。”我一听,伸了伸舌头,不再言语了。

后来,在二婶的指点下,我研究出了桌尜儿,这种尜儿不大,比普通的略长一些,更尖,玩的时候,用木制的学生尺往下一按,趁它翘起的瞬间,用手里的尺子一挑,就能把它甩出去,然后,让对方去捡。

这个游戏没玩多长时间,就被封杀了。一次课间玩儿的时候,根本没有听到上课铃声,老师刚一走进教室,一个黑影迎面“嗖”地飞来……随后是“啪”、“啊”两声,跟着,便是眼镜、书本落地声……

时隔不久,我上了二小子一个大当。

这天中午,刚吃完饭,二小子就拿了一根星星草(大画眉草的俗称)的毛毛跑了进来:“老蔫儿,老蔫儿,我刚知道了一件天大的事儿,你只要叼着它,现在就能看见天上的星星,真真儿的,就在跟你眼前一样。”

“真的?”

“真的!骗你是小狗!我刚试过,所以赶紧跑来告诉你的。”

于是,那根草毛横着叼在了我嘴里,他趁我不注意,抓住草毛的柄猛地一拽,勒下来的星星草种子,弄得我满嘴都是,我一边往外啐嘴里的草籽,一边破口大骂地猛追狂跑的他:“好你个王八蛋,敢冤我!等我抓着你来的,你等着,我叫你丫的跑!”一块土坷垃向他背后飞去……

到了山下庄小学后,我鬼使神差地成了班长。自从当上了班长,我就觉得作为一班之长,绝对不能迟到,所以没有再赖过床,每天都早早地去上学。除了管理班级事务外,还有组织活动和分配角色的权利,我由此想到了整治二小子的办法。

“人间大炮,一级准备,人间大炮,二级准备,人间大炮——放!”这是八十年代日本科幻片《恐龙特级——克塞号》里的经典台词,出自主人公克塞之口,他是一位有极强责任感和正义感的热血青年,可以通过霞光一号中的“人间大炮”装置,在第一时间抵达出事现场,问题解决完毕后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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