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三嫂梳妆台下的精元检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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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着虚弱的身体,从太虚幻境中回到现实,一种莫名的恐惧萦绕心头,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包围着母亲给予的一丝心脉能量。

已经确认这个女人,和靳砚舟的孩子的事实,那么她要调出这个事实,为什么?这个宠了她多年的丈夫,这个从高中就追求她的靳砚舟。会变心?无法理解。

一下瘫软在地上,显得异常的狼狈,低着头,是自己打败了自己,还是自己多年的笃定打败了自己信念。

从相识到现在的已婚生子的二十年,都算是个屁?老娘不玩了,谁敢欺负我,谁敢让我不爽,那就不客气。她温令窈可不是什么受气包,她是在父母手心里捧着的,她这种豪门千金,不是谁都能拿捏!他人不仁我为什么要仁义!眉头皱成了川字,眼神阴郁。

能听到轻微的汽车声响,看来靳砚舟回来了。抬头看,床头的时钟已经是午夜两点多了。

管家一直在客厅灯火通明的等着,保镖与助手在护送着靳砚舟进入客厅,才悄无声息的离去。先瞟了一眼楼上,管家在旁边立着,

“夫人那里有惊扰到吗?”脱下上衣,管家顺手接了回去。

“没有,睡的很安稳,小莲一直看着,夫人一次夜起,返回床上。”

管家已经蹲下将拖鞋放在脚下,伸手将靳砚舟退的鞋交到身边菲佣手上,

“嗯,我睡书房,去放水我要泡澡,送杯浓茶,早点要清淡,今天我不去公司,我与夫人去三哥家。”

“是,先生,少爷的琴课老师还让他来吗?”

“不用,放假,把夫人喜欢的“欢欢”洗个澡,香喷喷点。”

管家听着,也免不了眼睛瞟了一眼主人,已经向楼上走的背影,

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过的,交代的如此细节,连“欢欢”这条狗的计划都在内,是不是主人做什么亏心事了,今天要哄着夫人,所以今天最谨慎。看来这次熬通宵,必须得做到最好,绝对不能出一点的纰漏。

靳砚舟今天的特别安排,连管家,都感觉不正常。真的开始这样做,怎么可能温令窈感觉不到呢,只是他自己找一个心理安慰。

享受着浴盆里不停的水灌按摩,靳砚舟总觉得疏忽了什么,一定有什么,他没有注意到的细节,让他疏忽了。

现在集团的市值在直线上升,所有都在转换,决不能出现意外,也许越担心什么,越会出现什么。一份浓茶下肚,浴室里显得有些烟雾缭绕,搜索这几天的事情,如过电影一样的在脑中来回筛选。

猛地一睁眼,对!想到了,是岳父岳母的眼神,他们那种疏离的眼神。带着一种不信任,一种防备,绝对是什么,他靳砚舟不知道的,而这老两口知道的。按耐不住心慌,拿起电话。

“你去查一下,我岳父岳母,最近的体检单,还有他们的专属医生,和这次为什么病了,什么时候开始病的,什么病,都给我报过来,明天我要看到。”

温氏的宅邸并不平静,温母虚弱的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温博达小心翼翼的翻身,看着一直未眠的老婆,不免心疼不已,

“睡吧,我已经安排人调查靳砚舟,过两天就出结果,别担心了,你不睡,我更睡不着。”

温母眼泪汪汪的说话哽咽着,

“这个恋爱脑小令窈,从小我就担心她,死心眼,不知道回头,就算是调查出来什么,她能怎么样,你看看她迷砚舟那小子的样子,”

“提起来我也来气,先看看在说,毕竟还有咱的宝贝外孙呢,”

“外孙怎么了,那也是姓靳,不姓温!”

打开门,穿着浴袍,走向熟睡的小星钧,看看儿子,靳砚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人生算是圆满了。

半夜刚从外面回来,他不敢满身的夜晚寒尘去卧室再躺回床上,一身的寒气,肯定很冲。哪怕泡过澡,也不敢打惊醒令窈。

其实他不知道,此时的温令窈一直无眠。

温令窈为了遮掩一夜未眠的疲态与眼睛里的红血丝,用洗眼液,足足洗了半小时,才算消下去。

来到三哥家,兄弟两个像是已经默契好的在演戏,给温令窈看,尤其他这个三哥的愚蠢还是这么的明显。

温令窈始终都怀疑他俩不是有血亲的亲兄弟,一个各个方面都优秀,掌控着整个的靳氏集团;一个各个方面都特别渣,干啥啥不行,还自认为牛逼的不得了,每次都是靳砚舟给他扫尾,善后。

这个靳氏的三爷,做了太多的事情由靳砚舟扫尾破烂事。就是因为这个三哥的为人,温令窈才不止一次的进入太虚幻境寻找答案。既不能冤枉她所爱的人,也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听砚舟说了,那个女人找到那你那里了,真是对不起弟妹了,是我没有管教好,今天我做东在家小聚,给弟妹赔个不是,”

说着,三嫂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一套顶级的南洋金珠珍珠套链首饰静静的躺在丝绒上面。

一时间让温令窈不知道如何是好,这赔罪的的礼物,感觉自己是专门来兴师问罪的。

温令窈看看靳砚舟,自己弄个大脸红,

“三哥,客气了,拿这么好的东西给我,都是一家人,你这让我怎么收,”

三嫂干忙把礼盒塞在温令窈的手上,

“应该的,给砚舟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三嫂第一次出现在脸上的谄媚的笑容像画脸上一样。

“看来三哥的麻烦解决了,”

温令窈这个小财迷,满眼的贪婪遮不住的精光,

“三哥,我看上你的那一家会所了,不知道三哥愿不愿意割爱?”

眼皮也没有抬,温令窈能感觉到气愤的不融洽,

直眼可见的三哥的脸上的肉在抖动,三嫂的笑容也僵硬在脸上。

温令窈知道这个哑巴亏,三哥他们两口子必须吃,也趁机敲一竹杠,何乐而不为。

也看看他们靳家在她面前吃瘪的样子,这多好玩儿,这种小把戏可以玩玩,算是给自己的小金库冲一把能量。

“怎么,三哥不愿意啊?”

三哥脸色变的特别快,

“一个会所不够,在给你添一套房子如何,这样能满意吗?”

三哥脸色变得可真快,因为他知道,无论今天温令窈要什么,都会在靳砚舟身上在你拿回多少,他是一点也不会吃亏。

三嫂咯咯的笑着,拉着温令窈从,花园向房子里走去。

十几名黑衣人已经进入靳砚舟的另一套隐秘的别墅,直奔,后花园走去。

孟满满看着莫名其妙出现的人,一点也不奇怪,都是靳氏的人,都认识。但是这些人却没有任何的犹豫,直奔她,将她捂住口鼻,几个人手脚捆绑,的如此娴熟。

没等孟满满反应过来,已经被迷晕,装在大布袋里抬走了,身边的孩子随即被一个佣人摸样的人抱走,一起离开别墅,关上大门。

打开衣帽间的门,将温令窈带进来,三嫂讨好的转身对温令窈说:

“就应该要他的东西,谁让他这么会找事,让你受到惊吓,以为是砚舟出的这种腌臜事情,咱试试首饰,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的。”

同为靳氏的儿媳,这两个妯娌并不是统一地位,三嫂的地位因为没能生的一儿半女,在家里的地位相当低,而且出身也不过是个暴发户的女儿,与温令窈的家世相比,差了一大截。

在三嫂的衣帽间里,对着镜子佩戴者这套首饰,越发的显得温令窈特别的高贵。

“你在这里等着,我卧室里还有一套,我去拿,那一套也特别适合你,”

看着三嫂转身离开,她越发的有点纳闷呢,今天三嫂殷勤的异常,温令窈顺手摘下首饰低头看到手下的玻璃台面上的一张折叠的纸张,好熟悉,像是孟满满递来的东西,顺手拿了起来。

一张医院的诊断证明,靳三爷的精子成活率为百分之一,这个结果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温令窈,猛地一激灵。看来三嫂想让她看到这一切!

拿着这张医院的证明单,愣在那里,抬头看着进来的三嫂,没等三嫂开口,

“三嫂原来是想让我看这个,才带我来到衣帽间的。”

三嫂凄然的一笑,端着得架子,颓然地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我在靳家也只是一个摆设,若不是为了我的弟弟,我早就离婚了,但得罪靳氏就是找死,”

刻意看着这张医院的诊断书,又用眼睛瞟向三嫂的表情也不像是装的。

“三嫂的意思是?想干什么,”

三嫂强颜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早晚会离婚,你应该比我有更烈的个性,更何况你们温氏和他们的势力不相上下,”

“这么多年我遭受靳氏,这个嚣张的靳三爷百般折磨。他把没有孩子的恨,全部发泄在我的身上,你离开靳家的时候,也是我提出离婚的。”

三嫂哽咽着低下头,咽了口唾沫,很艰难的蹦出一句话,“你没有看到三爷地下室的一些刑具与爱好,”

这些话让温令窈心头一震,三爷的癖好早有耳闻,觉得是用外面的人身上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出钱一个情愿,真的没想到啊!

“所以三嫂这么笃定我会离开靳砚舟,是想和我交易什么?”

“我要靳三名下所有的资产,我想有自己的孩子。我已经三十八岁了快要不能生了,不想抱养其他人的,我的愿望只有这么简单,如果你用得着我,尽管说就行了,”

双眼泪汪汪的看着温令窈,一脸的高级化妆品掩盖不了,疲惫的眼神。

“嗯,三嫂,我们还是出去吧,不然不好。”

温令窈没有当面回应,转身离开衣帽间。

此时的靳砚舟与三哥已经有些着急了,喊着两人来吃点儿东西,在户外的花架下,满桌子的美食倒是便宜了,他们带来的“欢欢”。

路上靳砚舟总觉的有些事情好像没说清楚,不知道这次,他和三哥的表演能不能瞒过温令窈。其实连靳砚舟也害怕温令窈的智商。

这些年的靳氏的一些商业决策,哪个不是令窈的把关的,要不是她,靳氏也不会这么直线的往上飙升这么快,没有温氏更不可能又走到了上市。

以温令窈的智商,这些小把戏,只是让她佯装认下这种现状而已。

直到天黑一家三口才返回他们的靳宅。

靳砚舟讨好的自己专门帮老婆提着包包,搀扶下来。

“老爸,是不是做亏心事了,今天怎么这么殷勤?还专门搀扶老妈下车,”

连星钧也看出自己老爸的不正常,更何况其他的佣人和助理,

“滚!这是我的老婆大人,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切~~”看着自己的老爸这副德行,他都懒得看一眼,直接跑上楼上。

温令窈也翻着白眼看了一眼靳砚舟,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都是这个德行,靳砚舟也逃不脱。

温令窈根本不管这些,反正她要做的是,怎么让靳氏搅的天翻地覆,负我者,去死!让老娘不高兴,去死!让我不痛快,去死!从小没有受过气,在靳氏家族更不可能,只是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

她要调查清楚,身体虚弱,和孟满满这个出生的小杂种的命格,有没有关系?她的反噬血线,和靳氏有没有关系?老妈,身体突然的虚弱大病和靳氏有没有关系?若有一样有关系的,他奶奶!谁也不会放过!

靳砚舟太了解自己老婆的个性了,下一步还得小心的掩盖着所有,看来这段得当好孙子。

温氏商务楼的二十七层的办公室桌上,已经放上了,一份关于靳砚舟的所有的信息的报告,资料摆在办公桌上。第二份的关于靳氏集团的资料有放在桌子上,相隔半小时,又一份关于靳砚舟所有亲属的人际关系的报告又放在桌子上,又一份关于靳砚舟身体的健康报告又放在桌子上。

温令窈的办公室竟然异常的热闹,几个亲信已经在边的会议室开会,梳理所有事件的连贯性了。

在卧室里,温令窈摆弄着手上的大金珠链子,阴阳怪气

“看来你三哥挺愿意割肉的,这个都拿出来的,在拍卖行会上收的吧,”

“三哥的心意,三嫂的歉意,咱都得领,人家已经赔礼道歉了,可以了”靳砚舟也不回头只顾换便衣,

温令窈瞟了他一眼还在装镇定的样子,“嗯?是吗?他们这道歉不觉得冤枉吗?”

“什么冤枉?冤枉什么?靳砚舟的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了。

“哼!当我傻吗!”

顺手将珠链啪!的一声扔在桌上,在靳砚舟的脸上拧了一把,伸手拉下靳砚舟衣领,冲他头发吹了一口气。

“就因为我这么好骗,才入的你们靳家大门当媳妇儿的,是吗?”

温令窈张狂的模样已经好久不见了,这种态度让靳砚舟更加的慌神。

没等靳砚舟回话,一个电话打进来,能看出靳砚舟的脸色在变,

“有事就出去吧,别在我这里碍眼,我今天心情不好,”

温令窈转身坐在梳妆台前。

靳砚舟一脸的尴尬,“的确有点事儿,挺紧急的,我得出去一趟,你先睡,回头我再给你解释,”

脚下像生风一样转身离开卧室,还叫上了保镖与助力。

她看了一眼离开的车子,抬起手看着自己隐约发黑的无名指的指甲,和隐约可见的红线伸向掌心。

盘腿在蒲团伸手又一次将沙漏倒转,太虚幻境的记忆库,无边无际望不到头。

谁动了她的记忆,为什么会反噬血线出现,她绝对记得没有做过任何的法事,让她是拿自己的命格去换的东西。

遗失的线索,看着曾经的场景吗,有些让她痛苦,有些让她愤怒,有些场景让她绝望,忽略这些牵动情绪的东西才能找到真相。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模糊的的镜像,褐色的触角,向她这里延伸,看不清是谁修改她的命格,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一个从十年前的深处伸来的命格触角,来到她现在的幽魂面前,想干什么,要吞噬她,还是要现在的命,这个修改她命格的人,身法熟练显然是个老手,没有看到正面。只是这时的整个太虚幻境开始动摇。

神魂猛然一震,此时终于明白十年前的,一次非正常的车祸绝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谁?为什么要修改她的命格?

黑暗中的背影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