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轻盈地步下楼梯,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楼道的尽头。房间内随之恢复了宁静,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闭上双眼,盘腿而坐,开始调整呼吸,将心神集中。开始默默地背诵《赤阳神功》的口诀,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面对当前的局势,武陟深知自己处于极大的不利之中,时不我待。他必须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全力以赴,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突破,走出这个困局。
在运气一个周天的过程中,丹田之中空空如野,没有一丝真气的痕迹,一种深深的失败感突然袭上心头,理想虽然丰满,但现实却显得异常骨感。武陟在修炼的过程中,还是忽略了武大郎这副操蛋的身体,他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副身躯压根就不是一个习武的料。
现实的残酷往往以打脸的方式呈现,让人在不经意间感受到生活的讽刺和挑战。
武陟不禁摇头苦笑,着急也没有用啊。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既然现实已经如此,再懊悔也无济于事。他决定先接受这个事实,再寻找其他出路。毕竟,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
武陟再次闭上眼睛,开始思考对策。他回想起自己曾经学过的各种武技和兵法,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灵感。然而,这些想法似乎都如同过眼云烟,转瞬即逝,无法给他带来实质性的帮助。
他开始反思,或许自己过于急躁,没有静下心来好好分析当前的形势。于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点一点地梳理着思路。
他想到了自己的师父,那个曾经教导他武艺和兵法,给予他无限期望的老人。如果师父在这里,他会给出什么建议呢?武陟闭上眼睛,仿佛能够感受到师父的气息,听到他的教诲。
“冷静,观察,分析,然后行动。”这是师父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武陟深吸一口气,将这些话语铭记在心。他开始更加仔细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分析着可能的出路和对策。
武陟长出一口气,他想着当下之际还是先整理这个家再说。说到整理这个家,那就得先从潘金莲着手。
环顾这个二层阁楼。房间里怎就如此破败哪?真不知,辛苦操劳,没日没夜叫卖炊饼营生的武大郎,日子咋就过成如此境地?
一张板床,咯吱响,一个衣柜在一旁。
桌子一张,三个板凳,而桌子还是那种充斥着古色情调的八仙桌,唯一不同凡响的四条腿,只剩三条半,几块土砖勉力支撑着不倒。
此外,这个房间中还摆放着一个典型的少女风格的梳妆台,它或许正是这个空间中唯一能够彰显出些许少女情怀的元素。还算精致的梳妆台上,静静地放置着一面斑驳陆离、岁月痕迹明显的铜镜,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这就是武陟此刻目光所及的全部东西。
看到有铜镜的出现,咱们的陟哥就想看看自家此刻的模样。个矮,身短,暂且不提了。这样貌不至于太你迈的寒酸吧。
如果真要长得太过丑陋,武陟都打算撞墙算了。
铜镜在手,他看到一张模糊的脸,通过轮廓,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或许因为常年沿街叫卖炊饼,走街串巷的,风吹日晒,皮肤显得有些粗糙,脸颊两侧还隐约可见被风吹出的红晕。但这张脸,五官端正,眉眼间透着一股子坚毅与不屈,仿佛无论生活给予他多少磨难,他都能咬牙挺过去。武陟细细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暗自思量,虽不算英俊非凡,却也绝不至于丑陋到让人难以接受。他轻轻叹了口气,将铜镜放回梳妆台上,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前路如何坎坷,都要努力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这悲催的大郎,武值先生。
不过,联想起水浒中的武松形象,这武大郎是武二郎一母同胞的哥哥,如果今后生活优越了,高宅大院住着,家奴仆人,丫鬟奴婢侍候着,倒也不见得比他兄弟差哪里去。
嘿嘿,呵呵。咱们的陟哥不禁有些小开心。
只是令人疑惑的事情是,人家武二郎人高马大,样貌魁梧,端的是英雄好汉,况且三拳两脚打死景阳冈上的老虎。
你武大郎咋不去呢?
因为你个矮,矬逼一个。你去,且老虎一口把你吞下,都嫌不够塞牙缝的。
水浒中,那行者武松身高一米九二,而此刻的武陟,武大郎,伸手比划一下自家身高,哎,也只是一米四零而已。
一准是哪个环节出现偏差。不行,咱陟哥必须找出原因,不然,这日子没法过。分分钟钟都能遭人秒杀。那样的话,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不光悲催,而且丢人。
恰在这时,楼下传来了细微的声响,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再次刺激了武陟的嗅觉神经。这种草药的气味,似乎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让他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爷爷熬制草药的情景。那姜汤的香味,也夹杂在其中,温暖而熟悉,仿佛能够驱散一切寒冷和病痛。
悄悄地,他打开一丝门缝儿,但见那女子正在熬制汤药。
娇小,柔弱的身躯就这么蹲着,一手扇风,使那炉火更望些,一只手忽闪着驱赶燥热,不时擦拭流下的香汗。
她的动作轻盈而熟练,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劳作。炉火映照在她的脸上,映出一抹淡淡的红晕,为她平添了几分娇俏。武陟静静地看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从未见过如此专注而美丽的女子,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诉说着一种古老而动人的故事。
那草药在炉火的煎熬下,散发出越来越浓郁的气息,与姜汤的香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韵味。武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气息全部吸入胸中,让这份温暖和力量流淌在自己的血脉里。
他轻轻地关上房门,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和美好。然而,他的心中却已经泛起了涟漪,倏然,一股被称作感动的东西出现在武陟心间。
不过,也只是一霎那间,就被武陟扼杀了。
开玩笑,简直就是再开国际玩笑。这女子可是荡妇潘金莲。此刻正是想方设法弄死自己。老子怎能有这些歪心思,感动个毛线啊。
正在恍惚间,突然一个略显苍老,混重的妇人声音传来:“武家娘子在吗?不知今日可有闲暇,大官人可是焦急等待他的袍子哪。”
武陟一个激灵,顿时凝神,警惕心起。
来人莫非就是那王干娘,老王婆吗。王婆的出现让武陟心中警铃大作,他深知这老妇人心思狡诈,绝非善类。
心念未几,又听那妇人倍加关切道:“听闻武大最今偶然风寒,不知可曾好些,这左邻右舍的处着,老身甚是牵挂着哪。”王婆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虚伪的关切,却难掩其眼中的狡黠。武陟暗暗戒备,他清楚这老妇人此来必定不怀好意。
“不敢劳烦王干娘费心挂念。大郎就要见好。奴家在此谢过。”潘金莲话语间,潘金莲已从屋中走出,面上挂着浅笑,一双眸子却似秋水般深邃,看似温柔实则藏着锋芒。
只见王婆一脸堆笑,手中提着一只篮子,篮子里装着些时令果蔬,看似是来探病的。
王干娘一见潘金莲,脸上顿时堆满了笑纹,待等放下篮子,谄笑着上前两步,拉过潘金莲的手,亲热地说道:“哎呀,金莲啊,你这模样真是越发标致了,难怪大官人心里总是念着你呢。”说到后面话语,刻意压低了声音。好像做贼似得。
潘金莲轻轻抽回手,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却仍保持着微笑:“干娘说笑了,近日来大郎身体不适,奴家甚是心焦,为着服侍大郎,怕是没有闲暇。”
说完,走向隔壁屋中,取出一个包裹来,“这袍子劳烦王干娘取回,另请高明吧。”
王干娘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又低声道:“金莲啊,你可别呀,大官人对你的心思,咱们街坊邻居谁不知道啊。你若愿意,大官人定不会亏待了你。”
自顾讲话,却是不去接纳递上来的包裹。
潘金莲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干娘,金莲已是武大郎的妻子,自当守妇道,侍奉夫君。大官人的好意,金莲心领了,只是无福消受。”
王干娘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却仍不死心地劝道:“金莲啊,你可要想清楚,武大郎那模样,那身板,哪里配得上你。大官人才是人中龙凤,你跟了他,才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潘金莲已经怒火燃胸,气愤至极,大声道:“既然如此,你王干娘就嫁给他西门庆大官人好了,休要纠缠小奴家,给你鸟甚大官人的袍子。”
双手举起,翠袖青衫,荆钗布裙。露出羊脂般的葱臂来。那包裹被她直直扔还老王婆。
“常言说的好,一客不烦二主,这要老身如何向那西门大官人交代哪。”面对潘金莲这小妮子递上来的袍子,她接不是,不接也不是。还待坚持己见,却不想潘金莲态度如斯决然。
突然,目光紧盯住潘金莲的右手臂上,那里分明显现一颗丹砂来。心里暗自腹诽,难道这小娘子昨个里,暗箱操作,没让那大官人得手。
心眼里正嘀咕着,不想一个人突然从背后靠近她,冷厉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什么你迈的一客不烦二主,在老子这里,统统不好使。怎么向那杂种交代,是老猪狗你自己的事情。滚,快滚。”
这一声,犹如惊雷,彻底惊呆老王婆。
不明白,潘金莲守宫砂仍在,不明白武大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横,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