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炊饼香 美人醉

换源:

  纵有千般恨,不在一时发。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自古以来便被无数智者所推崇,而王婆,作为一位深谙世事的“智者”,她对这句话的理解更是达到了一种极致。她知道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下,如何审时度势,如何把握时机,如何在风云变幻的局势中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她的智慧和洞察力让她在复杂的社会关系网中游刃有余,无论是处理邻里关系还是应对生活中的各种挑战,她都能够从容不迫,展现出一种超凡的应变能力。王婆的这种能力,不仅让她在自己的生活中游刃有余,也为周围的人提供了许多宝贵的建议和帮助,成为了人们心目中的智者和引路人。

然而,这种人的心思用错了地方。

今天,她所面对的是武陟,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超强灵魂。身体是大郎的身体,灵魂却是来自未来的精英。这个灵魂拥有超越这个时代的智慧和见识,他的每一个举动,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从容和自信。这让王婆感到既惊讶又担忧。

王婆转身,看见的是武大郎一双恶神般的眼睛,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把取过王婆放在一旁的时鲜果蔬篮子,对着王婆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药包,从那篮子里掉出,四散开来,各类药材散落一地。

那王婆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愤怒。那药包,正是她为了讨好西门庆,精心准备的毒药。用来谋害这三寸丁。

她万万没想到,武大郎的突然出现,破坏了精心谋划。

王婆的心中瞬间涌起了无数种念头,如何解释,如何脱身,如何保全自己……但在这双恶神般的眼睛注视下,她所有的心思仿佛都被看穿,无从遁形。

惊呆啦,这个老猪狗惊呆啦。啥时候武大郎如此霸道,凶狠了。踉跄着退出好几步,“老身就走,就走。”

“什么就走?老子让你走了吗?老子让你滚,听不懂人话吗?”武陟上前一步,拼尽全力,一脚踹向这个老猪狗。

什么尊老爱幼,对这猪狗老王婆也能来这一套?

王婆一下子被武大郎给踹到在地,当真向门外滚出去。而武陟或许力不从心,用力过度,一阵的剧烈咳嗽着。

门外,好歹站起身子,许是仗着身后西门庆的势力,叫嚣道:“武大家的,浪蹄子,你那守宫砂还在,大官人不会放过你的,等着吧。”

“老猪狗,你找死。”正要冲去的武大郎,被自家老婆急忙拉住。

我这暴脾气,老婆,你别拉我啊。

感受着背部一只纤弱的小手轻轻柔柔的拍打,武大郎心中的怒火才缓缓平息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潘金莲,眼中满是感激与柔情。

“金莲,谢谢你。”武大郎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潘金莲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大郎,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保护你。”

武大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紧紧握住潘金莲的手,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困难和挫折都变得微不足道。

“对,我们是一家人。”武大郎坚定地说道,“不管西门庆那厮如何嚣张,我们都不会屈服。我们要一起面对,一起战胜他。”

潘金莲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她这一刻,好像觉得武大郎虽然身材矮小,但是方才表现出的气势,已经彰显内心的无比的强大。

只要有武大郎在身边,她就无所畏惧。这一刻,至少潘金莲是这么认为的。

不管以前的大郎如何懦弱,但是此刻,恍若强大许多。

反正,咱们的陟哥,此刻不再疑心潘金莲有他心,傻子都知道,刚才老王婆所谓的什么守宫砂是什么玩意。何况武陟还是出身古武世家,对这守宫砂一词更是门清。

当年,杨过,小龙女,李莫愁的故事,可说是家喻户晓。全真教门徒尹志平因为深爱古墓派小龙女。一次机缘巧合,于乱花丛中得尝所愿。

而这直接导致小龙女守宫砂隐退,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走向少妇。完成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大的跨越。

李莫愁则以为杨过,小龙女私通,干了不耻勾当。

没想到,在这小小的阳谷县,紫石街上,这潘家小娘子身上也有守宫砂的神秘身影。有此,武陟推论,这武大郎还真真的无用,竟让一个妙龄女子婚后纯洁如此,差点便宜了西门庆那个狗贼。

哎,哎,等会,等会,昨天王婆茶馆里,究竟又发生了什么啊?

但是话到嘴边,他再是二百五,也不好直接问人家一个女子,况且,潘金莲铁定不好意思回答哦。

“娘子,汤药熬好了吗?......”我可是等不及啦。

大郎主动要求用药,真是稀罕啊,哎,这大郎怎就时好时坏的啊。

潘金莲不及多想,反正大郎答应吃药,总归是好的,只愿他快快康复,这个家还是离不开一个男人啊。虽然,这个男人是个远近闻名的三寸丁,枯树皮。

好歹也是个男人不是。

潘金莲心中五味杂陈,一边端着汤药走进屋来,一边暗自思量,这武大郎虽身材矮小,相貌丑陋,但好歹也是个男人,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即便他有时糊涂,有时软弱,但在这乱世之中,有个男人在身边,总比孤苦伶仃一人要好。

“大郎,这是奴家刚熬好的药,快些趁热喝下。”武陟一时语结,看着眼前的绝色老婆,中药味刺鼻,粗陶碗也尽显沧桑。

可是此刻觉得又是那么温馨,“娘子,刚才我.......”不想特战兵王也有不好意思,尴尬的时候。

金莲知道,“大郎”要说的是什么?苦家贫寒,一碗汤药,无端浪费,端得让人心痛。好在这回“大郎”已经面现愧疚,当下弱弱道:“大郎不必挂怀,一碗药,撒就撒了。都怪奴家不好,惹得大郎生气。来,且把这碗喝下。如病情不见起色,赶明奴家再去抓几副。”

“好,我这就喝下。”武陟也是感觉这个身体弱得厉害。风寒未好,又遭西门庆踢上一脚,即使昔日兵王,也是不敢大意。他可不想步他前身“武大郎”后尘。接过金莲手中的陶瓷碗,一仰脖子,喝个底掉。

这边,夫妻和睦,重归于好。

另一边,王记茶馆,后厢房,密室中。

坐在王婆对面的是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青年公子,面容俊朗,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气,手中轻轻把玩着一串价值连城的翡翠佛珠。

此人正是阳谷县有名的富商兼恶霸——西门庆。他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似乎对王婆带来的消息颇感兴趣。

“王干娘,你说那武大郎的娘子,果真那般说辞吗?”西门庆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言语间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眼中隐现凶光,似要择人而食。王婆见状,心中一凛,却也故作镇定,赔笑道:“大官人,老身怎敢欺骗您呢?那潘金莲确实如此说啊。”

“还有啊,不知咋滴啦,那三寸丁,枯树皮好像变了个人,居然敢用脚踹老身,我老王婆今遭丢人可是丢大发喽。”说着,还用手抚摸了几下自己的屁股,貌似那里还在疼痛着。

西门大官人也是一脸狐疑,但是王婆的话他还是相信,只是令他不明白,到底这武大哪根筋搭错,敢拿脚踹老王婆,王记茶馆的老板娘。

这还是那个平日唯唯诺诺的武大郎?昨天大郎捉奸,坏了总觉得美事,心头正堵着一股邪火哪。

但看王婆谄媚地笑着,极尽讨好,巴结逢迎之能事,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大官人,老身就不明白啦?昨天大官人与那金莲姑娘,怎么一回事啊?到嘴的鸭子,你大官人让她给飞走了?那可是如花似玉,沉鱼落雁,一绝色哦。”

西门庆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显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欲望的光芒。他啪地一声,把手中的翡翠佛珠猛地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他奶奶的,正要成就好事,那小娘子自是跑不了,谁想坏就坏在这该死的武大郎身上。紧要关头来捉他娘的什么奸。王干娘,你可知是谁通风报信给了武大郎。坏了老子好事。”

脑海里还在浮现这武大娘子曼妙身子,被自己君子欺暗室,强行推压,已经衣冠不整,眼看着就要好事近了,谁想房门轰然打开,武大郎闯了进来。

“大郎救我。”那女子一声惊呼,径直奔向矮矬三寸丁。

你迈的,老子岂可容你武大嚣张,就只一脚,万事大吉。可恨,那时间,咋就不见老猪狗王婆救火队哪。

老王婆哪里知道,心胸狭窄如他西门庆,在心里已经对她颇有微词。见大官人问起是谁通风报信给了大郎,便提出一个问题道:“大官人可还记得叫卖时鲜果蔬的郓哥吗?”

“嗯,王干娘此话何意?难不成是这小子。”

“哼,昨天就是这郓哥儿伙同武大来到老身茶馆,二人声东击西,郓哥缠住老身,胡搅蛮缠,说要大官人,老身哪里肯放他进来啊,于是推搡殴打。而那大郎就瞅准时机,进来啦。”

西门庆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狠厉:“此话当真?”

王婆见状,连忙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大官人,老身怎敢欺骗您呢?千真万确,就是这小子坏了您的好事。”

西门庆闻言,脸色愈发阴沉,他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对策。片刻之后,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这小子竟敢坏我好事,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王婆见状,心中暗自得意,她知道自己这次又立了一功。她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大官人,您可一定要为老身做主啊,那武大郎不仅踹了老身,还扬言要砸了老身的茶馆,您可一定要为老身讨回公道啊。”

西门庆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哼,一个三寸丁枯树皮而已,我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他。你放心,我定会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王婆闻言,心中大喜,连忙赔笑道:“多谢大官人,多谢大官人。”

西门庆挥了挥手,示意王婆退下。待王婆离开后,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的街道,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他心中暗道:“哼,武大郎,你竟敢坏我好事,我定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在武大郎的家中,夫妻二人正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饭。潘金莲看着武大郎,眼中满是柔情与感激。她知道,无论武大郎身份如何,他都会是她最坚实的依靠。而武大郎也看着潘金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这个家,保护好他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