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昏黄的街灯下,路边的摊位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们围坐在一起,举杯畅饮,大口吃肉。
殇彪的酒量似乎已经达到了极限,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但在这朦胧之中,他做出了一个决定:既然秦然不愿意臣服于他,那么他只能让秦然去见阎王爷了。
殇彪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那是一种疯狂而令人不安的笑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一丝寒意。
他心中不禁为秦然感到一丝同情,毕竟,秦然才刚刚十八岁,生命却即将戛然而止。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了意外。
殇彪派出的七个马仔,只有三个狼狈不堪地返回。
他们颤抖着告诉殇彪,秦然不仅没有被他们所杀,反而反杀了四人,最后成功逃脱。
听到这个消息,殇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安慰之色,他没有责怪那三个马仔。
然而,就在他们认为可以暂时卸下心头的重担时,殇彪的野性如同被压抑已久的火山,骤然喷发。
他猛然从桌下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开始狂乱地挥舞着。
空气中充斥着三个马仔的凄厉哀嚎,直至殇彪全身沾满了猩红的血液,他站在原地,用舌头贪婪地舔舐着那温热的液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扭曲的狂热。
而那三个马仔,已经永远地停止了呼吸,他们的生命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暴行中戛然而止。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血腥而残酷的夜。
殇彪丝毫未打算放过秦然。
当寻觅到秦然的踪迹后,他毅然决定亲自前往。
在那个压抑沉闷的夜晚,殇彪决然地掏出枪,刹那间,一道火光乍现,子弹如夺命的使者,精准地击中了秦然的胸口。
秦然用尽浑身最后一丝气力,猛地纵身跃入滔滔江水中。
众人皆以为秦然已然殒命,殇彪亦是这般认为。
他凝视着那波澜起伏的江面,竟悲从中来,放声痛哭道:“我的小弟啊,倘若你肯心甘情愿地跟着大哥,大哥又怎忍心对你下这般毒手啊!”
此般场景,让众人不禁毛骨悚然,这个殇彪着实是个极度扭曲、心理变态之人。
时光悠悠地流淌着,一日又一日地过去,秦然已整整消失了一个月。
他的内心深处悄然断定,这个孩子或许已然离开了这个世界,一股悲凉之意在他心底弥漫开来。
他为秦然深感哀伤,碰上殇彪那样的人,着实是一场劫难。
如今,他屈居于殇彪麾下,满心的无奈恰似那阴霾,沉甸甸地笼罩着他。
那个扭曲变态的家伙,令他从心底里感到恐惧,然而他却丝毫不敢有半点反抗之意,只能如此这般地在殇彪手下勉强求存。
岁月缓缓前行,日子如同白驹过隙,转瞬之间,三个月的光阴已无声无息地消逝。
那天,他在殇彪的赌场里忙活着,一直忙到夜晚,直至天际泛起鱼肚白。
当赌徒们尽数离去后,他与几个马仔开始收拾,一番忙碌后,准备打烊关门。
就在他们踏出赌场的那一刻,门口出现的一个人头,瞬间让他们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那竟是殇彪的人头。
他们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魂飞魄散,然而没过多久,身旁的一个马仔,嘴角缓缓上扬,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笑出了声来。
紧接着,另一个马仔也跟着笑出了声,随后,他自己也纵情地大笑起来,这个作恶多端的恶魔终于死了,他们怎能不高兴啊!
自那天以后,秦然又如往常一般出现了。
林坤的思绪从过往中抽离,回过神来,目光落在身旁的秦然身上,心中满是感激之情。
倘若没有秦然,他或许依旧在那恶魔的掌控下,过着备受煎熬的日子。
……
此刻,洪万年眼睁睁地看着秦然和林坤缓缓走了出来,而他身旁的马仔竟已悉数倒戈,眼下的他,孤立无援地面对着几百号人。
洪万年呆立当场,心中五味杂陈,无奈如蔓草般滋长,痛苦似潮水般汹涌,畏惧若阴霾般笼罩。
就在这时,林坤打破了沉寂,“洪万年,这可是你多年之后,首次重出江湖啊,事到如今,你还打算打下去吗?”
洪万年耷拉着脑袋,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此时,秦然的话语如冰棱般刺来,“你走吧。”
洪万年缓缓抬起头,凝视着秦然,声音颤抖着说道:“我……我走不了啊。”
秦然神情冰冷,口吻淡漠地吐出四个字:“那就打吧。”
洪万年望着对面那数百号人,而自己却形单影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之感。
这岂不是自寻死路?
然而,眼前的局势让他明白,若是就此回去,根本无法向岳恒交代。
一番深思熟虑后,洪万年的目光紧紧锁定秦然,声音低沉地说道:“我们单挑。”
秦然微微摇头,眼神中看不出丝毫波澜,并未作出任何回应。
洪万年紧紧地盯着秦然,然而,秦然却没有丝毫的反应,亦没有表示拒绝。
在此般情境之下,洪万年唯有死死地紧咬着牙关,奋力地挥舞着手中的刀,朝着秦然猛力砍去。
就在他刚刚迈出两步之时,秦然身旁的刀疤b如闪电般迅猛地冲了出来,那锋利的刀刃无情地砍在了他的胸口。
他甚至都来不及低头查看自己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另一侧又骤然冲出一个马仔,冰冷的刀光一闪,狠狠地砍向了他的左臂。
紧接着,那如雨点般密集的刀,一刀接着一刀,恰似狂风骤雨般,凶猛地向他袭去。
在他生命即将消逝的最后一刻,他眼中所映出的最后的景象,是秦然那如千年寒冰般冷漠至极的神情,那冷漠,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温暖都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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