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红灯“滴”地一声转为常亮，那瞬间，刺目的红光如同一道锐利的光线，直直地射进苏绾的眼里。
她喉结动了动，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两下——这是她穿越前写剧本时养成的习惯，用小动作压下那如擂鼓般的心跳。
此刻，指尖触碰桌沿，能清晰感觉到那木质纹理的粗糙，一下又一下，仿佛在给她的紧张情绪打着节拍。
顾砚站在她身侧偏后十公分的位置，鬓角的清醒兔发夹随着他那均匀而又轻微的呼吸微微晃动，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像只蓄势待发的小兽。
那发夹的塑料质地，在灯光下隐隐折射出柔和的光泽，似乎也在等待着一场战斗的到来。
“欢迎各位清醒兔护卫队成员！”苏绾举起画着“反杀”旗子的马克笔兔子，那兔子的色彩鲜艳夺目，在灯光下格外亮眼。
镜头里她眼尾的痣被暖光晕成颗小朱砂，那暖光带着丝丝的温度，轻柔地洒在她的脸上，仿佛给她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纱。
“今天我们不聊舞台、不聊数据，就聊——”她故意拖长音调，这时，余光瞥见小杨举着的提词板突然拿反了，那提词板上的字迹在她的余光里变得模糊而扭曲。
“被别人写进剧本的人，能不能自己抢过笔？”
弹幕瞬间炸成一片“能！”的红色气泡，那密密麻麻的红色气泡在屏幕上快速滚动，仿佛是一群激昂的呐喊者。
在线人数从十万疯涨到二十万，那不断跳动的数字，如同欢快的音符，奏响着直播间热度上升的旋律。
小杨急得耳朵通红，像熟透的苹果般散发着热气，举着提词板往桌下缩，发顶翘起的呆毛扫过镜头边缘，那呆毛在镜头前一晃而过，像是一只调皮的小精灵。
苏绾眼疾手快捞住他手腕，那一瞬间，能感觉到小杨手腕上皮肤的温热和微微的颤抖。
把人拽到镜头前：“这位想当透明人的朋友，自我介绍一下？”
“我、我是小杨！绾姐的最强辅助！”小杨的耳尖红得能滴血，喉结上下滚动着，发出细微的吞咽声。
“今天负责举灯牌、递话筒、擦——”他突然捂住嘴，偷瞄苏绾，那眼神里带着一丝紧张和慌乱。
“擦可能被激动到喷出来的奶茶！”
直播间爆发出此起彼伏的笑声，那笑声如同欢快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弹幕刷成“小杨好憨”“辅助位觉醒”，屏幕上的文字快速滚动，仿佛是一群欢快的舞者在尽情跳跃。
苏绾顺势从桌下摸出杯奶茶塞给他，那奶茶杯的外壁还带着丝丝的凉意。
“这位辅助，现在任务升级——”她指了指镜头右上角的“清醒兔保卫战”标题，那标题在屏幕上闪耀着，像是一面指引方向的旗帜。
“保卫我们的弹幕战场，别让‘完美小先生该退圈’这种话冒头。”
顾砚突然低笑一声，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喉结在灯光下泛着珍珠白的光。
“需要我帮忙挡弹幕吗？”他的声音比平时软了三分，像含着颗化不开的奶糖，带着丝丝的甜意。
“上次粉丝说我笑起来像冰皮月饼，我练了半个月。”
“冰皮月饼？”苏绾偏头看他，“那现在——”她伸手戳了戳他脸颊，弹性十足的触感透过指腹传来，那脸颊的柔软如同棉花糖一般。
“是被戳出小酒窝的流心月饼。”
弹幕瞬间被“流心月饼”“顾砚酒窝杀”刷屏，在线人数冲破五十万，那不断攀升的数字，像是火箭般飞速上升。
苏绾余光扫过提词器上跳动的数字，心里松了半口气——这热度，够她铺下第一块砖了。
“其实啊，每个被‘完美’标签困住的人，都像被画在本子上的清醒兔。”她拿起马克笔在白板上画了只圆耳朵兔子，那马克笔在白板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书写着一个新的故事。
“比如我们顾小先生——”笔锋一转，兔子头顶多出个“完美无缺”的框框，那框框仿佛是一个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兔子的自由。
“公司要求他不能说错话、不能笑太开、不能有忌口，连被记者堵到厕所，都得背好‘感谢关心’的标准答案。”
弹幕突然安静两秒，那短暂的安静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接着炸出“原来顾砚之前的采访都是背的？”“我就说他吃香菜时皱眉是装的！”小杨举着灯牌的手开始发抖，灯牌上“护卫队”的“卫”字被攥出褶皱，那褶皱仿佛是小杨内心紧张的体现。
顾砚低头盯着自己交叠的手，指节微微发白——那是他每次想起被经纪人按头背“完美话术”时的习惯动作。
“但清醒兔的耳朵，是用来听自己心跳的。”苏绾在第一个兔子旁边画了第二只，这只正踮脚扒拉头顶的框框，那兔子的动作在白板上显得格外生动，仿佛是在努力挣脱束缚。
“上周三凌晨三点，顾小先生在练习室摔了吉他。为什么？”她突然凑近镜头，眼尾的痣几乎要跳出屏幕，那痣在镜头前显得格外醒目，像是一颗闪耀的星星。
“因为他想唱自己写的歌，而不是公司塞的‘完美情歌’。”
直播间的呼吸声仿佛能透过屏幕传来，那轻微的呼吸声如同微风拂过，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顾砚猛地抬头，瞳孔里映着白板上的第二只兔子，喉结动了动：“那首歌……叫《撕掉标签的兔子》。”他从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谱子，纸角还沾着咖啡渍，那咖啡渍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仿佛是他创作时的回忆。
“我写了三个月，藏在更衣柜最底层。”
弹幕瞬间被“求歌名”“顾砚原创”“公司滚出娱乐圈”淹没，屏幕上的文字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苏绾在白板上画第三只兔子，这只踩着前两只的肩膀，举着“反杀”小旗子，耳朵尖翘起根马克笔，那兔子的形象在白板上显得格外英勇，仿佛是一位无畏的战士。
“所以第三只清醒兔，要自己拿笔——”她转向顾砚，“现在，你想对写剧本的人说什么？”
顾砚的手指轻轻抚过谱子，指腹蹭掉咖啡渍时，突然笑了：“我想说——”他抬头看向镜头，眼尾微微上挑，像只终于挣开锁链的猫，那眼神里充满了自信和坚定。
“下张专辑，我要自己选歌。”
直播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好！”，在线人数冲破百万，那热烈的欢呼声如同雷霆般震撼，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欢呼。
苏绾眼角余光瞥见导播间的门开了条缝，小赵探进半张脸，手里攥着个黑色U盘，指节泛白，那黑色的U盘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她心里“咯噔”一下——那是节目组用来存备用剧本的U盘。
“接下来，我们玩个小游戏！”她迅速扯过小杨手里的灯牌，那灯牌在她手中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清醒兔保卫战之‘标签大作战’，我念标签，大家在弹幕里喊‘撕掉’，喊得最大声的三位，送顾小先生亲笔签名的《撕掉标签的兔子》小样！”
小杨立刻举着提词板蹦起来：“第一个标签——‘完美小先生不能有脾气’！”
“撕掉！”弹幕刷成红色海啸，那红色的弹幕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
“第二个标签——‘练习生必须逆来顺受’！”
“撕掉！”
“第三个标签——”苏绾故意拖长音调，目光锁定导播间门缝，“‘娱乐圈的剧本，只能由资本写’！”
弹幕突然卡了两秒，接着铺天盖地的“撕掉”几乎要撑爆屏幕，那密集的文字仿佛是一群愤怒的抗议者。
小赵的身影在门缝里晃了晃，突然转身跑了，那匆忙的身影在昏暗的门缝里显得格外慌张。
苏绾摸出手机，屏幕上跳出条未读消息：“21:00，后台储物间，有料。”是小赵的工号。
“好啦，今天的清醒兔保卫战暂时告一段落！”苏绾举起第三只兔子晃了晃，那兔子在她手中轻轻晃动，仿佛是在向观众告别。
“但记住——”她的声音突然放轻，像在说个秘密，“被写进剧本的人，也能成为写剧本的人。”
顾砚突然伸手，把那只画着“反杀”的兔子别在她发间，那兔子的旗子在她的发间轻轻飘动。
“我们一起写。”他的指尖擦过她耳后，带着点发烫的温度，那温热的触感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一丝温暖。
直播结束提示音响起时，小杨的灯牌“啪”地砸在桌上，那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直播间里回荡。
“绾姐！弹幕都在刷#清醒兔反杀#，超话十分钟涨了五十万粉！”他掏出手机翻给她看，“还有人剪了顾砚摔吉他的混剪，配文‘被标签困住的月亮，终于要自己发光了’！”
苏绾盯着手机里的超话，“反杀”两个字被做成动态兔耳朵，每刷新一次就晃一晃，那动态的兔耳朵在屏幕上跳跃着，仿佛是在庆祝胜利。
她摸出小赵塞在桌角的U盘，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那温热的触感仿佛是小赵留下的一份嘱托。
“去休息室。”她把U盘塞进小杨口袋，“带杯杨枝甘露，加双份西柚。”
小杨蹦蹦跳跳跑出去时，发顶的呆毛一翘一翘，那可爱的呆毛在他的头顶跳跃着，仿佛是他欢快心情的体现。
顾砚帮她摘下发间的兔子，指腹轻轻抚平折痕，那温柔的动作仿佛是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
“需要我帮忙吗？”
“帮我把《撕掉标签的兔子》录个小样。”苏绾笑着拍他肩膀，“然后——”她望向储物间方向，眼尾的痣在黑暗里闪了闪，那闪烁的痣仿佛是她心中的一丝希望。
“准备当新剧本的男主角。”
从直播间走向休息室的路上，苏绾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直播成功的喜悦，又有对神秘短信的担忧。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暖黄灯光从门缝漏出来，那温暖的光线如同一条金色的丝带，轻轻地洒在苏绾的鞋尖上，仿佛在迎接她的到来。
小杨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绾姐你看！粉丝群说要自发做清醒兔灯牌，下周演唱会——”
苏绾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是条未知号码的短信：“小心下周一的‘黑热搜套餐’。”
她盯着短信看了三秒，把手机揣回口袋，推开休息室的门。
小杨举着奶茶扑过来，那奶茶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丝丝的甜意。
顾砚笑着递来纸巾，白板上的三只清醒兔在灯光下泛着暖光，那暖光仿佛是它们挣脱束缚后的光芒。
“庆祝一下？”小杨把奶茶塞到她手里，“我们的反杀，才刚开始。”
苏绾咬开吸管，西柚的酸在舌尖炸开，混着奶茶的甜，那酸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仿佛是生活的滋味。
她望着窗外星芒大厦的广告牌，那只清醒兔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她眼尾痣的颜色，那明亮的颜色在黑暗中闪烁着，仿佛是一种胜利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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