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信念的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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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天点评区——守护者的真相】

【全场再次陷入死寂】……(这一次的寂静,比上一次更加漫长,也更加压抑)

【蒙奇·D·路飞】:(张着嘴,久久无法合拢,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恐惧)那……那个红衣服的大哥哥……他……他杀了那么多人……为了……守护?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娜美】:(脸色惨白,身体微微发抖)抑制力……守护者……杀戮机器……这……这根本不是守护,这是诅咒啊!

【罗罗诺亚·索隆】:(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一丝……同情?)为了守护而杀戮,为了多数而抹杀少数……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吗?他……已经不是人了,他只是一把剑,一把被握在名为“抑制力”手中的,没有感情的剑。

【萧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震动)与世界的意志签订契约,成为维护世界存续的工具……这种存在,听起来很强大,但代价,也太过沉重了。永无止境的杀戮,磨灭一切情感与希望……这比堕入魔道还要可怕。

【药尘】:(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叹息)唉,天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所谓的“抑制力”,恐怕也是类似的存在吧。它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更不在乎作为“工具”的守护者,会承受怎样的痛苦。这个年轻人,太可悲了。

【叶凡】:(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为了守护“人理”,甘愿化身为永世的刽子手吗……这种觉悟,令人敬佩,但其命运,却又令人扼腕。他所守护的,究竟是什么?是值得他付出如此代价的东西吗?

【贝吉塔】:(第一次没有发出嘲讽,而是陷入了沉默,眼神中似乎也有一丝触动)为了战斗而存在,永无止境……哼,这种命运,倒也……

【孙悟空】:(挠了挠头,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虽然打架很有意思,但是……一直这样杀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意思啊。而且,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

【托尼·斯塔克】:(钢铁面罩下的表情无比凝重)Okay,我现在有点理解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大怨气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超级英雄,这是彻头彻尾的悲剧!被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老板”签了卖身契,然后永生永世当苦力,干的还是最脏最累的活,没有工资,没有假期,甚至连辞职的权力都没有!这比007还要惨!

【史蒂夫·罗杰斯】:(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这……这不是守护!这是奴役!是对一个拥有崇高理想的人,最残酷的亵渎!那个所谓的“抑制力”,究竟是什么东西?!

【自来也】:(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重与悲哀)原来……所谓的“守护者”,真相竟然是这样的……为了守护多数,就要不断地抹杀少数……这和佩恩的理念,何其相似……不,比佩恩还要极端,还要绝望。他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只能像个傀儡一样,被操控着进行永无休止的杀戮。

【漩涡鸣人】:(眼眶有些发红,声音也有些哽咽)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是想成为“正义的伙伴”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太可怜了……

【克莱恩·莫雷蒂】:(轻轻叹了口气)与某种高位格的存在签订契约,以获取力量,但代价往往是自由,甚至是灵魂。这位Archer先生,他用自己的一切,换来了守护世界的力量,但最终,却成为了世界意志的囚徒。这是一个典型的,与魔鬼交易的故事,只是,他交易的对象,是名为“世界”的,更加宏大而无情的存在。

卫宫切嗣的意识体,在红衣Archer那一声声泣血般的控诉,以及光幕上一幕幕残酷画面的冲击下,早已痛苦得无法言语。他双手抱着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困兽般的低鸣。

他那本就浑浊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与绝望。

他无法接受!

他无法接受自己穷尽一生所追求的“正义伙伴”的理想,最终会孕育出这样一个……这样一个充满悲剧色彩的怪物!

他以为,只要有人能够继承他的理想,继续为了多数人的幸福而奋斗,那么,他所做的一切牺牲,他所背负的一切罪孽,都是值得的。

可是现在,这个自称是“未来卫宫士郎”的红衣英灵,却用最残酷的方式告诉他,他的理想,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一个会带来无尽痛苦与绝望的诅咒!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切嗣的意识体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破碎的绝望,“士郎……我的士郎……不应该变成这个样子……”

他想起了那个在火海中被他救下的,眼神纯真的红发男孩。

他想起了那个憧憬着“魔法使”,立志要成为“正义伙伴”的少年。

他怎么也无法将那个孩子,与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杀戮与绝望气息的红衣英灵联系在一起。

观影席上的Saber阿尔托莉雅,看着光幕中红衣Archer那麻木而孤独的身影,看着他那永无止境的杀戮轮回,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迷茫与动摇。

她想起了自己。

她为了守护不列颠,为了让人民过上幸福安宁的生活,拔出了石中剑,成为了亚瑟王。

她为此付出了自己的一切,放弃了作为“人”的情感,放弃了個人的幸福,日复一日地为了国家而战,为了理想而战。

她也曾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自己的“王道”是能够拯救不列颠的唯一途径。

可是,最终的结果呢?

国家依旧在内乱与外敌的侵扰下分崩离析。

最信任的圆桌骑士背叛了她。

她自己也身受重伤,含恨而终。

临死之前,她向“世界”许愿,希望能够有机会重新来过,去寻找一个更好的“王”,或者去改变那个悲剧的结局。

为此,她成为了英灵,一次又一次地响应圣杯的召唤,参与这残酷的战争。

可是现在,看着红衣Archer的经历,Saber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与……恐惧。

如果,“守护”的尽头,就是这样的永无止境的杀戮与绝望。

如果,所谓的“理想”,最终只会变成一个束缚自己,也伤害他人的诅咒。

那么,她所坚持的“王道”,她所追求的“救赎”,又有什么意义呢?

会不会,她也像Archer一样,只是“世界”或者“命运”手中的一个棋子,一个用来维护某种平衡,或者达成某种目的的工具?

她的眼神,第一次,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如此强烈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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