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维斯，”
他突然开口，“计算一下从东土大唐到灵山的最短航线，用方舟反应堆供能的话……”
“先生，”
人工智能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冷静，
“根据《西游记》原著记载，此去十万八千里，需历经九九八十一难。”
斯塔克仰头饮尽杯中威士忌，望着窗外的纽约夜景：
“但凡人总要有点野心，不是吗？就像那个敢用儿歌降妖的和尚，还有那只打破天道的猴子——他们让我想起一句话：‘真正的英雄，永远心怀童真与疯狂。’”
五指山巅，陈玄奘翻开《儿歌三百首》，
清脆的童声从书页间流淌而出，
与孙悟空的猿啼、段小姐的剑锋、断喉者的狞笑交织成一曲荒诞而壮丽的乐章。
没有人知道，这场跨越神话与现实的冒险，
终将在历史长河中留下怎样的印记——
但此刻，月光正好，妖王初醒，
而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僧人，
正用最柔软的声音，叩开最坚硬的天地枷锁。
房门被粗粝的木栓撞得哐当作响，
正在墙角解腰带的陈玄奘浑身一抖，
腰间的佛珠串儿噼里啪啦掉在青石板上。
月光从铁窗斜斜切进牢房，将他惊惶的影子钉在霉斑遍布的墙面上——
此刻他像只被踩住尾巴的鹌鹑，手忙脚乱地扯着裤腰绳，
念珠滚到段小姐脚边时，
她正用指尖绕着垂落的发丝，
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玄奘法师这是……在参禅？”
段小姐的声音裹着三分戏谑，足尖轻轻碾过佛珠，
檀木珠子在她绣着曼陀罗的鞋面上打转，
“早知你好这口，前日在伏魔殿就该给你留间净房。”
陈玄奘的耳垂瞬间烧得通红，
他弯腰去捡念珠，却在抬头时撞见段小姐眼底闪过的狡黠。
这个总以降魔师身份示人的女子，此刻卸了斩妖剑，
宽袖短襦下隐约可见腰间悬着的听话符——
那是四妹今早趁他打坐时偷偷贴上的，
此刻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像片粘在丝绸上的枯叶。
突然，木门再次被撞开，满脸血污的喷血人踉跄着闯进来，
胸前的血浆袋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
“四妹！你给的塞子根本堵不住——”
他话未说完，段小姐突然抬手按住陈玄奘肩膀，
指尖在他后颈轻轻一戳，他便浑身僵硬地贴在墙上，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来，对着喷血人比了个中指。
“你喷到我了！”
段小姐的声音陡然拔高，陈玄奘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喉咙竟发出咯咯怪响，
像是有人在喉管里塞了只破风箱，
“段小姐明明说过，今日只诛心魔不沾血！”
喷血人愣在原地，看着陈玄奘扭曲的表情，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
“原来高僧也怕血？早说嘛，我这就去换个小点的喷口——”
他边说边伸手去解血浆袋，却在低头时看见陈玄奘眼底的绝望，
那眼神让他突然想起上个月在乱葬岗看见的濒死野狗，
湿漉漉的，带着股子认命的哀戚。
与此同时，牢房外的四妹正对着破裂的血浆袋发愁。
羊皮袋上的裂口足有三寸长，
混着朱砂的牛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在青砖上洇出歪歪扭扭的符篆形状。
她掏出腰间的牛皮针线包，
突然听见牢房里传来段小姐的尖叫，
紧接着是陈玄奘带着哭腔的辩解：“我没有！真的没有！”
四妹心里一紧，慌忙推开牢门，
却撞见段小姐正掐着陈玄奘的脖子，
后者满脸通红地挣扎，佛珠散了一地。
“四妹你来得正好，”
段小姐转头时，发间的银铃哗啦作响，“你这听话符是不是失灵了？他竟敢对我……”
她忽然住口，指尖轻轻抚过陈玄奘泛红的耳垂，
“对了，你方才在墙角做什么？”
陈玄奘的喉结剧烈滚动，他想起方才被段小姐撞见的窘境，
此刻喉间像塞了团浸水的棉絮，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四妹却突然指着他腰间：“师父，他裤子没系好！”
霎时间，牢房里的空气凝固了。
段小姐的目光缓缓下移，
陈玄奘感觉有团火从丹田窜上头顶，
下一秒，他听见段小姐爆发出的大笑——
那笑声震得铁窗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连隔壁牢房的老鼠都吓得钻进墙缝。
“原来高僧也有七情六欲，”
段小姐笑出眼泪，伸手替他系好腰带，指尖有意无意划过他腰间的玉佩，
“早说嘛，何必躲躲藏藏？姐姐我当年在烟花巷——”
“段小姐！”
陈玄奘猛地后退，后脑勺撞在石墙上，“出家人……出家人……”
他语无伦次地念叨着，却在抬头时看见段小姐眼底闪过的失望。
那抹情绪转瞬即逝，等四妹递来新的听话符时，她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冷脸。
然而没人注意到，方才推搡间，
听话符已从段小姐衣襟滑落，静静躺在陈玄奘脚边。
当四妹再次操纵段小姐的身体时，
符咒上的朱砂突然发出微光，
像是被风吹动的烛火，轻轻颤了颤。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凌霄宝殿，玉皇大帝手中的玉杯“当啷”落地。
殿内仙娥们慌忙跪地收拾，却见玉帝盯着殿前的照妖镜，
镜片里映出陈玄奘手舞足蹈的身影——
他穿着件艳红肚兜，腰间系着段小姐的抹胸，
正对着空气扭腰摆臀，活像只发情的孔雀。
“这和尚……”
太上老君捻着胡须摇头，八卦炉里的金丹“噗”地炸开，
“当年在兜率宫偷喝我的九转还魂酒，也没见这般疯癫。”
照妖镜里，陈玄奘突然抱住柱子，仰头发出含糊的呻吟。
瑶池边的七仙女们慌忙捂住眼睛，却见织女红着脸喃喃：
“这姿势……倒像是波斯舞姬的‘蛇缠柱’。”
在取经路上的流沙河，沙僧扛着禅杖的手突然一抖，月牙铲“咣当”砸在石头上。
孙悟空笑得在地上打滚，金箍棒戳着照妖镜里的画面：
“哈哈哈哈！师父这是要取代铁扇公主当舞娘？！”
猪八戒则流着口水凑上前：
“猴哥你看，师父腰肢比高老庄的小娘子还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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