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看着后台那如同坐了火箭般飞速蹿升的各项情绪值和丰厚奖励,笑得嘴都合不拢。
“啧啧啧,看来无论在哪个宇宙,‘反抗权威’、‘命运自主’这种戏码,永远都是版本答案啊!”
林风得意地摸着下巴,眼中闪烁的光芒比恒星还要耀眼几分。
“系统,咱们的【盘点同人宇宙逆天剧情】系列,已经成功打响了名头!
从Top10的魂天帝到Top6的霍雨浩,每一个都让诸天万界高潮迭起!
那么,是时候祭出更具杀伤力,更能触动灵魂的Top5了!”
林风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与……期待。
“这一次,我们要盘点的‘主角’,他或许没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没有算无遗策的智慧,甚至在很多时候,他只是一个……卑微到尘埃里,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衰小孩’。”
“但是,当这个世界将他最后的光芒都无情夺走,当他生命中唯一的色彩被黑暗吞噬殆尽时,这个‘衰小孩’,却能爆发出连神魔都要为之颤栗的怒火与……绝望!哪怕,代价是化身为毁灭一切的‘反派’!”
林风的声音带着一丝莫名的低沉与压抑,仿佛也被即将盘点的那个悲伤而决绝的故事所感染。
“系统,开始吧!让诸天万界都看一看,这对‘小怪兽’之间,那卑微而又伟大的,用生命与鲜血谱写的……末日恋歌!”
“【盘点同人宇宙逆天剧情Top5:《放开那女孩,我叫路明非,现在是个反派!干白王!》(上)】”
轰——!!!
当这个标题,如同被鲜血浸染的残阳般,缓缓铺满整个光幕时,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悲伤与决绝的气息,如同无形的潮水般,瞬间席卷了诸天万界!
路明非?!
这个名字,对于大多数沉浸在仙侠玄幻、神魔争霸氛围中的诸天大佬而言,依旧显得有些陌生和……普通。
但这一次,标题中那句“放开那女孩”,以及紧随其后的“现在是个反派!干白王!”却让无数生灵的心,猛地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狠狠揪紧了!
尤其是那些来自“龙族”相关位面,对“路明非”、“上杉绘梨衣”、“白王”这些名字背后所承载的沉重宿命略知一二,或者干脆就是那段血色东京夏日的亲历者,一股强烈到令人窒息的不祥预感,如同最深沉的梦魇般,笼罩了他们的灵魂。
“路明非……绘梨衣……白王……不……不要……难道……难道又要……”
“‘反派’?!他……他终于……要走上那条路了吗?为了那个女孩……他真的……什么都愿意放弃吗?!”
“那可是白王啊!真正意义上的,执掌‘精神’与‘死亡’权柄的至高君主!传说中最初的皇帝!路明非……他……他真的要……”
一种莫名的悲戚与绝望,如同最致命的病毒般,在这些熟悉路明非与绘梨衣故事的“老朋友”心中疯狂蔓延。他们太了解那个名叫路明非的“衰小孩”了,他总是这样,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温暖,为了那些他视若珍宝的羁绊,不惜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逼上绝路,然后……献祭掉自己仅有的一切,包括灵魂。
而其他世界的观众,虽然对“路明非”这个名字依旧陌生,但那标题中所蕴含的“守护”、“牺牲”、“堕落为魔”的强烈情感冲突,却瞬间勾起了他们心中最原始的英雄情结与……对那种“为一人与世界为敌”的悲剧英雄的天然同情与敬佩。
一个平日里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有些“废柴”的小人物,为了守护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惜背负“反派”之名,对抗强大到令人绝望的“王”?
这故事……光是听个标题,就让人忍不住心头一酸,眼眶发涩,仿佛已经预见了一场……注定要用鲜血与泪水书写的悲壮史诗!
……
龙族世界,卡塞尔学院,深埋于地下的“诺顿馆”。
校长昂热那双饱经沧桑的黄金瞳,此刻正死死地盯着光幕,雪茄的烟灰积了长长一截,他却浑然不觉,任由那点点火星飘落在名贵的地毯上,烫出一个个焦黑的小洞。
“路明非……绘梨衣……白王……”他低声呢喃,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砸在他的心头,“还有……‘我们都是小怪兽,要相依为命才行啊’……那份报告……原来……原来是真的吗?”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个总是默默跟在路明非身后,眼神纯净得如同一张白纸,却拥有着毁灭世界力量的红发小巫女——上杉绘梨衣。以及,那个血色的黄昏,那场虚幻的婚礼,和……红井深处,那令人绝望的,永恒的死寂。
他的眼角,罕见地……渗出了一丝晶莹。
“傻孩子……你们……都是傻孩子啊……”
他闭上眼睛,发出一声悠长而疲惫的叹息,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
就在诸天万界无数生灵,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浓重到化不开的悲伤氛围所笼罩,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之际,【同人次元神幕】之上的画面,终于如同被血色夕阳浸染的古老画卷般,缓缓地,一帧一帧地清晰起来!
没有毁天灭地的末日开篇,也没有神魔乱舞的血腥战场。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死寂的、被昏黄色诡异天空所笼罩的废墟都市——东京!
残垣断壁,焦土无垠。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到令人作呕的硫磺味、铁锈味、以及……仿佛永远也无法散去的血腥味。天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撕裂开一道道狰狞的伤口,降下灰黑色的“雨滴”,每一滴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与腐蚀灵魂的诡异力量。
这,便是被“白王血裔”的至高权能所侵蚀,即将彻底沦为“白色神国”的,绝望的末日东京!
而在城市中心,那座曾经象征着蛇岐八家无上荣耀,如今却已崩塌了大半的巨型白色骨质尖塔之下,一个穿着破旧不堪的卡塞尔学院校服的青年,正浑身浴血,眼神空洞,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般,踉跄地,一步一步地,走向那绝望的深渊。
他的头发凌乱地黏在额头上,混合着干涸的汗水与新鲜的血污。
正是这个同人宇宙中,被命运的巨轮无情碾压,即将迎来最终审判,却又在绝望中孕育着一丝疯狂的——路明非!
在他的前方不远处,冰冷的、沾染着大片大片凝固的黑色血迹的地面上,一个穿着洁白无瑕的巫女服的娇小身影,正如同被狂风暴雨无情摧残过的娇嫩樱花般,无力地瘫倒在那里。
她那头如瀑布般柔顺丝滑的红色长发,此刻凌乱地散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失去了往日耀眼的光泽,如同枯萎的秋叶。那双本该纯净如星辰,只倒映着路明非一人身影的清澈眼眸,此刻却空洞无神,瞳孔涣散,仿佛所有的光芒都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只剩下……一片死寂。
她的胸口,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深可见骨,仿佛被什么利器残忍地贯穿。鲜血,如同破碎的樱花花瓣般,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她洁白的巫女服,也染红了路明非那双……早已被绝望所淹没的眼眸。
她是上杉绘梨衣!这个同人宇宙中,她最终还是没能逃脱作为“白王圣骸”容器的悲惨宿命,生命之火,已如风中残烛,微弱得……随时可能彻底熄灭!
而在她的身后,那尊完全由纯粹的、散发着惨白色死亡光晕的骨骼所构成的,高达数十米的恐怖身影——白王,正缓缓抬起它那由无数细小骨骼凝聚而成的巨大利爪,爪尖惨白色的火焰微微跳动,带着高高在上的漠然与……一丝令人作呕的贪婪。
“她的灵魂……甘美而纯粹……”白王那如同亿万枯骨同时摩擦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刺耳声音,在死寂的天地间缓缓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冰冷刺骨的漠视,“很快……很快它就将成为我的一部分……助我……彻底重临这卑微而肮脏的世界!”
路明非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不是因为空气中那刺骨的寒意,也不是因为白王身上那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而是因为……一种从灵魂最深处涌出的,极致的愤怒、极致的悔恨、以及……极致的无力!
为什么?!
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这样?!
为什么他总是……眼睁睁地看着……重要的人……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地……逝去?!
他的脑海中,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撕心裂肺地闪回着……那些他曾经拼命想要抓住,却又如同指间流沙般悄然逝去的,与“那个女孩”相关的,所有……所有短暂而又刻骨铭心的……记忆片段……
【走马灯·第一幕:雨夜初见,深海囚笼中的红发巫女,与一句笨拙的“Sakura?”】
光幕的画面,如同水墨般晕染开来。
幽暗死寂的源氏重工最深处,那座传说中囚禁着“鬼”的红色鸟居之下,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与……孤独。
一个穿着洁白无瑕的巫女服的红发女孩,赤着雪白娇嫩的双足,安静地端坐在冰冷的石阶上。她就像一尊被遗忘了无数岁月的精美瓷娃娃,美丽、纯净、脆弱,却又带着令人心碎的茫然与……与世隔绝的死寂。
当他——路明非,这个被命运像个破麻袋一样随意丢弃的“S”级废柴,如同一个误入巨人国度的格列佛般,跌跌撞撞地闯入这片禁地时,女孩缓缓抬起了头。
她那双清澈如初生婴儿般,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眸中,没有恐惧,没有惊讶,甚至……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只是那样静静地,带着一丝好奇与茫然,歪了歪头,然后……拿起身旁那个已经有些破旧的小小的速写本,用娟秀却又带着一丝孩童般稚拙的字体,在上面写下了他与她的第一个……不成对话的对话——
“Sakura?”
路明非记得,自己当时被那双纯粹到极致的眼睛看得有些发毛,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结结巴巴地回答:“呃……我……我不是樱花……我叫路明非……”
女孩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失望,又似乎根本没有听懂。她只是眨了眨那双纯净的眸子,然后又低头,在小本本上写下了第二个令他摸不着头脑的词语——
“你是……odin吗?”
奥丁,北欧神话中至高无上的众神之王,执掌着战争、智慧与死亡。
那时候的路明非,只觉得这个女孩的脑回路清奇得异于常人,说话颠三倒四,完全无法沟通。他哪里知道,这个从出生起就被家族视为“鬼”,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深海囚笼中,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未曾听闻的女孩,她的世界里,除了冰冷的墙壁、无尽的黑暗、和那些印在残破绘本上的古老神话之外……一无所有。
而他,路明非,这个在她眼中既不像“樱花”也不像“奥丁”的奇怪家伙,却是第一个,活生生的,带着一丝微弱却真实的“人气”,闯入她那死寂了十八年世界的……人。
【走马灯·第二幕:东京街头的逃亡序曲,雨夜拉面摊的初次温暖,与那句笨拙的“好吃”。】
光幕流转,画面定格在东京街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瓢泼的大雨如同天河倒泻般疯狂砸落,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迷蒙的水汽之中。
他,路明非,这个刚刚从一场莫名其妙的“选婿(祭品?)仪式”中狼狈逃脱的衰仔,正带着那个同样对外界一无所知的红发女孩,如同两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般,挤在一个狭小而破旧的拉面摊的油布棚下,瑟瑟发抖地躲避着这突如其来的暴雨。
昏黄而老旧的白炽灯泡,在风雨中摇曳不定,将雨丝映照得迷离而……带着一丝虚幻的温暖。
他用自己那蹩脚到令人发指的日语,磕磕巴巴地为她点了一碗最普通的,也是他唯一能负担得起的豚骨拉面。
女孩——上杉绘梨衣,依旧是那副对周遭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木然表情。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雨水从油布棚的边缘滴落,看着街上匆匆而过的行人,那双纯净的眸子,如同两颗被雨水洗涤过的黑曜石,不染尘埃,却也……空无一物。
当那碗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拉面被端上来时,她似乎才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
她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接过了那双一次性的木筷。她学着路明非的样子,笨拙地夹起一小撮金黄色的面条,轻轻地,带着一丝犹豫地,吹了吹,然后……试探般地,将面条送入了口中。
下一秒,她那双本已习惯了死寂的眼眸,猛地……亮了起来!
就像在最深沉的黑夜中,突然绽放出了一朵……无比璀璨,却又无比绚烂的烟火!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名为“惊喜”与“满足”的光芒!
她抬起头,看着路明非,嘴角笨拙地,却又无比真诚地向上扬起,露出了一个……足以让冰雪消融,让百花盛开的,纯粹而又干净的笑容。
她在那个早已被雨水打湿了大半的小本本上,用那歪歪扭扭,却又带着一丝孩童般雀跃的字体,用力地写下了两个字——
“好吃。”
停顿了一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低头,在那两个字的后面,用更小的,却更加认真的字体,补充了一句——
“世界……原来……很大。”
那一刻,路明非看着女孩那因为吃到一碗廉价拉面而绽放出的,比世间所有珍宝都要耀眼的笑容,心中某个早已冰封了十八年,坚硬如顽石的角落,似乎被这碗热气腾腾的拉面,和女孩那纯粹无暇的笑容,悄悄地……烫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却又再也无法愈合的……裂痕。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