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世界·蝶屋庭院】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蝶屋的庭院里,与光幕中雨隐村的阴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灶门炭治郎坐在缘侧,祢豆子安静地靠在他的身边,发出轻微的“唔唔”声。
炭治郎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放在身旁的日轮刀刀柄,刀锷上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让他的心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光幕中鼬消失在黑暗里的背影,鼻子微微翕动,似乎在努力分辨着从那影像中传递出的,复杂而悲伤的气味。
“祢豆子…”
他轻声呼唤着妹妹的名字,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的眼神,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共鸣与理解。
“那个叫宇智波鼬的人…”
“他…他和水柱富冈先生…好像啊…”
炭治郎想起了那位总是穿着左右不同花纹羽织,沉默寡言,将所有温柔都深藏在冷漠外表之下的水柱。
“他们都是那种…明明背负着那么沉重的东西,却从来不对别人说,只是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孤独地…守护着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人和事物…”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因为常年握刀而布满薄茧的手掌。
“那种…即使被全世界误解,也要坚持自己道路的孤独感…”
“我能闻到…非常…非常清晰…”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肯定。
而在他不远处,我妻善逸正抱着自己的脑袋,蜷缩在柱子后面,瑟瑟发抖,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咿呀——!!”
他猛地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好可怕!太可怕了啊!!”
“刚才那个眼神!那个叫小南的女人问他话的时候,他那个眼神!简直比冰还要冷!!”
善逸抱着膝盖,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还有他说的那些话!什么心早就埋葬了…呜呜呜…感觉比…比之前遇到的那些上弦鬼散发的气息还要让人绝望!!”
恐惧几乎要将他吞噬,让他只想立刻逃离这里。
但就在这时,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脸上混合着极致的恐惧与一种奇异的、近乎本能的清明。
“不…不对!”
他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
“他最可怕的地方…根本不是他的力量!也不是那个什么写轮眼!更不是他有多冷酷!”
善逸指着光幕,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是他那个脑子啊!是他那个冷静到可怕的理智啊!!”
“你想想!他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眼神!好像都是计算好的!都是有目的的!”
“那种算计…那种布局…简直比…比鬼舞辻无惨还要让人感到无力!无惨只是单纯的强大和残忍,但这个人…他的理智…他的智慧…”
善逸打了个寒颤,仿佛看到了某种比鬼怪更加恐怖的存在。
“感觉他的理智…比任何一把最锋利的日轮刀…还要锋利!还要危险!随时都能找到你的弱点,然后毫不留情地…剖开!!”
【斩赤红之瞳世界·NightRaid据点】
夜袭基地的训练场上,赤瞳刚刚结束了一轮挥刀练习,村雨的刀身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寒光。
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那双赤红色的瞳孔,平静地注视着光幕中鼬与小南对话的场景,特别是鼬转身离去时,腰间那若隐若现的,似乎装着苦无和手里剑的忍具袋。
“塔兹米。”
她忽然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听不出太多情绪,却让旁边正在进行体能训练的塔兹米立刻停了下来。
“赤瞳姐?怎么了?”
塔兹米喘着气,看向赤瞳。
赤瞳的目光依旧锁定在光幕上,仿佛在分析着什么。
“这个男人…宇智波鼬。”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和…某种专业性的审视。
“他隐藏自身气息的技巧…”
“他对出手时机的精准把握…”
“以及…在那平静外表下,瞬间即可爆发出来的,凝练到极致的杀意…”
赤瞳微微侧头,看向塔兹米,眼神锐利如刀。
“他的暗杀术…”
“恐怕…已经超越了我们NightRaid的所有人。”
这句话的分量极重,让塔兹米倒吸了一口凉气,也让旁边正在擦拭着帝具“狮子王”的雷欧奈停下了动作。
雷欧奈舔了舔嘴角,那双金色的兽瞳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兴奋与评估的光芒,像是在打量一件极具价值的猎物,或者说…一个极其危险的潜在盟友或敌人。
“嘿~有点意思!”
她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语气带着几分野性的魅力和…一丝显而易见的“兴趣”。
“赤瞳看人可是很准的。”
她站起身,走到赤瞳身边,双手叉腰,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光幕中鼬那孤狼般的背影。
“这种等级的怪物…”
雷欧奈的眼睛眯了起来,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要是能把他拉拢到我们革命军这边来…”
她发出一声充满遐想的“啧啧”声。
“帝国那些养尊处优,脑满肠肥的将军们…还有那个什么狗屁大臣…”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连反应和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吧?”
雷欧奈伸了个懒腰,活动着筋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脸上是跃跃欲试的笑容。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让人感觉热血沸腾啊!真想跟他过两招试试!”
【光幕流转·木叶慰灵碑前】
光幕之上,雨隐村高塔的阴冷与黑暗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木叶村那片安宁肃穆的慰灵碑林。
夕阳的余晖如同温暖的橘色绸缎,轻轻覆盖在冰冷的石碑上,也映照出伫立碑前那个落寞的身影——宇智波佐助。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冲动易怒的少年,经历了战争的洗礼,失去至亲的痛苦,以及得知真相后的悔恨,让他的棱角被磨平了许多,只剩下一种沉淀下来的,几乎化不开的悲伤。
就在这时,他身前的空间,泛起了一阵轻微的涟漪,如同水面投入石子。
点点查克拉光粒汇聚,凝聚成了一个熟悉到让他灵魂都在颤抖的身影。
黑发,黑眸,法令纹,以及那件早已该被销毁的、象征不详的红云黑袍——宇智波鼬。
不是秽土转生,也不是幻术,而是一抹似乎早已设定好的,残留的查克拉投影。
鼬的脸上,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如释重负般的温柔笑意,那笑容干净得如同他记忆中,幼年时为他遮风挡雨的那个完美兄长。
他伸出手,用那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了佐助的额头上。
不是月读,不是天照,更不是为了注入瞳力或传递信息。
仅仅是那个,贯穿了他们兄弟二人整个童年,充满了宠溺与期许的动作。
“佐助。”
鼬的查克?投影发出声音,带着一丝虚幻的缥缈感,却又无比清晰地传入佐助耳中。
“你还是这么笨拙。”
一如当年,在责备他修行不够努力,却又掩饰不住关爱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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