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树之下 当信念的呐喊穿透轮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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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隐村,铅灰色的天空下,冰冷的雨水不知疲倦地冲刷着大地,汇入神树虬结的根系之间。

庞大神树的阴影笼罩下,漩涡鸣人双膝跪地,溅起泥水,正对着身前那个枯槁的身影——长门。

曾经威压忍界的六道佩恩,如今本体虚弱,那双映照诸天、象征神之力量的轮回眼,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环状波纹仿佛随时会消散。

“弥彦的梦想……你忘了吗?”鸣人的声音带着雨水的湿冷,却又蕴含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灼热。

“小南姐亲手为你折的纸花……你也忘了吗?”

雨水顺着鸣人金色的发梢滴落,混杂着他额前护额裂痕处渗出的些微血迹。

长门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颤,轮回眼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你说这个世界必须感受痛楚,必须在绝望中才能迎来真正的和平……”鸣人抬起头,蔚蓝的眼眸直视着那双轮回眼,声音因激动而沙哑,“可你看看你自己,长门!你早就已经被痛楚……彻底麻木了吧!”

长门的视线瞬间失焦,瞳孔中倒映出的不再是眼前跪着的少年,而是纷乱破碎的光影。

是弥彦在雨中决绝地撞向苦无,带着未竟的理想轰然坠地,溅起绝望的水花。

是小南展开纸翼,义无反顾地挡在敌人致命攻击前,试图用单薄的身体守护最后的同伴。

是自来也老师沉入黑暗深海前,那个释然而又带着期许的,最后的微笑。

一幕幕,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切割着他早已结痂的灵魂。

鸣人额头上那道深刻的裂痕,与记忆中弥彦护额上的标记,在长门涣散的视野里诡异地重叠。

仿佛有什么一直被深埋在痛苦废墟之下的东西,那名为“温柔”与“信任”的种子,正被这个继承了老师意志的少年,用近乎粗暴的方式,一点点、一点点地从冻土中挖掘出来。

“痛楚!永远不可能是答案!”鸣人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几乎是咆哮着吼出声,声音在雨幕中激荡,“好色仙人说过!忍者的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回音谷!”

“你曾经种下的温柔,那些为了守护同伴而流淌过的热血,最终……一定会收获笑容的回响!”

“小南姐还在等你!等那个曾经想要改变雨隐村,想要带来真正和平的你……回家啊!”

《银魂》世界-歌舞伎町,万事屋银酱

“啊——”坂田银时使劲用小指掏了掏耳朵,顺便把嘴里快化掉的草莓牛奶棒棒糖咬得嘎嘣脆。

“搞什么啊,这比阿银我的糖分摄取理论还要绕一百八十个弯吧?”他懒洋洋地甩了甩银色的天然卷,“用别人的黑历史当忍术道具,这简直比夜兔打架还不讲道理啊喂!”

“神乐,你说定春上去能不能把那家伙背上插的那些黑棒子给咬断?看着挺碍事的。”

“汪!”定春象征性地叫了一声,尾巴不耐烦地扫来扫去。

神乐挖着鼻孔,含混不清地说道:“定春才不咬那种硬邦邦的东西,硌牙阿鲁。我看那家伙的轮回眼都快褪色了,果然,最厉害的嘴炮攻击,就是让敌人猛然想起自己曾经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阿鲁。”

新八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直播画面的光:“不,银桑,神乐酱,这并非单纯的回忆攻击,这更像是……信念的直接碰撞。鸣人君的话语,正在动摇长门先生构建痛苦理论的基础。”

《咒术回战》世界-东京,涉谷某处临时据点

五条悟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悠闲地捏着一个快被他捏变形的喜久福大福,墨镜下的苍蓝色眼眸饶有兴致地看着画面。

“唔哇,这可比我的无下限术式还要犯规欸。”他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没有展开领域,却胜似领域。强行把自己的‘信念’共鸣给对方,直接干涉精神层面,有点意思。”

禅院真希扛着她的游云,眉头微蹙:“精神枷锁吗?如果换做我的话,十划咒法能不能劈开那种程度的执念?”

钉崎野蔷薇抱着双臂,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用咒具劈开物理的枷锁或许不难,但要劈开一个人根深蒂固的执念,可没那么容易。”

她看着画面中鸣人膝盖渗出的血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那小子,膝盖都跪出血了啊……啧,要我说,最可怕的术式根本不是什么花里胡哨的技能,而是用这种近乎自残的信念,硬生生剖开别人层层叠叠的伪装,逼他直面最真实的自己。”

伏黑惠默默看着,低声道:“他在尝试理解,而不是单纯的否定。这才是最难的。”

《死神》世界-虚圈,虚夜宫

乌尔奇奥拉·西法面无表情地站在残破的穹顶之下,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胸前那个代表虚无的孔洞。

“这种力量……比归刃状态下的灵压冲击,似乎还要更纯粹。”他碧绿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动,像是在分析一种未知的现象,“并非单纯的能量干涉,而是用自身的查克拉……或者说灵魂的意志,去强行震荡、调和对方的灵魂频率吗?”

“井上。”他侧过头,看向不远处因为紧张而身体微微颤抖的井上织姬,“你的‘盾舜六花’,双天归盾的力量,能够守护住那个叫长门的男人的‘本心’吗?”

井上织姬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前,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忍:“黑崎君……不,乌尔奇奥拉先生……我的力量可以拒绝肉体层面的伤害,但回忆……那些刻在心底的伤痕和温柔,是无法拒绝的……”

她看到画面中,长门枯瘦的手指颤抖着,似乎在试图掰断背后的黑棒。

“看……长门先生他在……他在反抗……”井上的声音带着哭腔,“原来,最锋利的刀,不是斩魄刀,也不是虚闪……而是别人为你记住的,那些你快要遗忘的温柔啊……”

《名侦探柯南》世界-大阪城天守阁附近

服部平次一手紧紧握住挂在腰间的仿制剑柄,另一只手激动地指向画面,语速极快,带着浓重的大阪腔:“喂!和叶!看到了吗!这简直比你那个号称能挡灾的护身符还要灵验啊!”

“每一句话!每一个提到的名字!都是前面剧情埋下的伏笔!现在一口气全部回收了!这小子,简直是个推理大师啊!用嘴炮构建了一条无懈可击的证据链!”

远山和叶紧紧攥着自己脖子上的护身符,脸上也写满了紧张和动容:“平次……这不一样啦……这不是冰冷的证据链……”

她看着画面中长门那张常年被痛苦扭曲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如此明显的动摇和软化。

“这是一条……用温暖和信任串联起来的证据链。他在证明,那个叫长门的人,他最初的愿望,并不是带来痛苦,而是……而是想要守护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看他的表情……他在被说服,他在回忆起最初的自己……”和叶的声音也有些哽咽,“这或许就是……最温柔的审判吧?不是定罪,而是让迷失的罪人,重新看见自己出发时的那颗心。”

雨隐村,神树之下

长门枯槁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轮回眼的波纹疯狂闪烁,时而锐利如刀,时而迷茫如雾。

那些被痛苦强行压制、封存的记忆碎片,此刻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击着他仅存的意志壁垒。

弥彦温暖的笑容,小南担忧的眼神,自来也老师爽朗的笑声……还有那个同样有着橘红色头发、背负着巨大悲伤却依旧选择相信的少年……

“我……”长门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异常艰难,“我……错了……吗?”

鸣人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无比清澈、仿佛能映照出人心最深处渴望的蓝色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

雨水依旧在下,但落在长门脸上的,似乎不仅仅是冰冷的雨滴。

他缓缓抬起颤抖的手,那只曾经发动“神罗天征”摧毁木叶、曾经操控六道佩恩带来无尽绝望的手,此刻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摸索着,抓向了背后那根最粗壮的黑棒。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显得格外突兀。

那根象征着束缚与控制的黑棒,应声而断。

长门的轮回眼,最后的光芒似乎凝聚了一下,然后,某种沉重的东西,仿佛随着那声脆响,从他眼中彻底剥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混合着痛苦、悔恨,以及一丝……微弱的释然。

【万界直播间——实时反应】

《银魂》世界-歌舞伎町,万事屋银酱

银时停止了咬棒棒糖,少有地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喂喂,真掰断了啊?这嘴炮的威力,比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还厉害啊!”

神乐使劲鼓掌:“太好了阿鲁!这样那个红毛哥哥就能回家吃醋昆布了!虽然他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钱的样子阿鲁!”

新八激动地扶正眼镜:“成功了!鸣人君真的……用语言和信念,改变了一个近乎神的存在!”

《咒术回战》世界-东京,涉谷某处临时据点

五条悟放下喜久福,轻轻拍了拍手:“嗯哼~精彩。果然,意志的力量有时候真的能超越一切规则。这种‘非规则’的胜利,我喜欢。”

钉崎野蔷薇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但嘴角却微微上扬:“算他有点本事……不过,接下来要面对的现实,恐怕比回忆更麻烦。”

真希收起了游云:“执念已断,但造成的伤痕还在。后续处理才是关键。”

伏黑惠:“至少……他找回了‘自己’。”

《死神》世界-虚圈,虚夜宫

乌尔奇奥拉看着画面中长门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释然,碧绿的瞳孔中第一次出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波动,虽然转瞬即逝。

“‘心’……吗?”他低声自语,似乎在咀嚼这个陌生的词汇。

井上织姬喜极而泣,双手合十:“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长门先生他……他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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